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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殿下打算上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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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晗走到外面, 被冬日晚间的冷风一吹, 胸中闷气散了许多, 他回望了一眼身后亮着灯的暖阁, 忽然觉得这架吵得好没意思, 吵到最后竟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跟她吵起来。www.zhongqiuzuowen.com

所以, 是因为什么吵起来的呢?

他拧着眉毛想了一下,对了,是因为我跟别的女人攀谈,她吃醋了。

顾清晗负气地想,就算这件事确实我有错, 她打我骂我或者像从前那样……惩罚我, 我都认了。

她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提和离呢, 那不是别的事,那可是和离啊!要真离了,就不是夫妻了。

顾清晗默然地站在院子里,鼻尖隐隐约约闻到厨房传来的饭香, 记起她好像很爱喝鱼做的鲜汤。

若是两个人不吵架,这时辰大约就要一起吃饭了吧。

他一时间踟蹰不已, 要出去, 却想不到该往哪儿走;要进去,他又实在咽不下心头这口闷气。

秀竹姑姑和秋兰去厨房看完菜,有说有笑地进了院门。

“秋兰,等伺候殿下用了晚膳,你就去找一下你家宋举人。麻烦宋举人给账房上帮帮忙, 把下面皇庄交来的账册盘一盘,今年收成奇好,账房忙不过来了。殿下说了,年前一定要盘完账册,庄子上和府上都要厚厚地赏。”

秋兰笑嘻嘻道:“好嘞,我晓得的,不就是殿下说的年终奖么,把下面几个庄头都高兴坏了。说什么麻烦他呀,姑姑见外了,宋哥哥高兴还来不及,他天天都说要感激公主大恩大德。”

两人见到顾清晗独自站在院中央,以为他是出来透气,便如平常一般行了礼。

秋兰进了屋里,秀竹姑姑则在廊下招手叫来一个小丫头:“去告诉管家,后院里那个井辘轳上的绳子磨损了,明天一定给换个新的,后天就大年三十了,万一绳子赶在正月里断了多不吉利。”

小丫头应声去了,秀竹姑姑也进到屋里去了。

顾清晗本来像老僧入定一般站着,眉目间满是萧索,听到秀竹姑姑说起绳子断不断的言语,他的记忆中突然冒出一件恐怖的事情,立刻打了个激灵。

他想起来去年曾审阅过的一个凶杀案卷,案情离奇,一家三人全部死亡无一活口,最令人唏嘘的地方就是这三人其实都是对方至亲之人,并无深仇大恨。

这个案子是这样的,某地有一对恩爱夫妻,相公虽然是入赘的,但邻里都说他平日里很疼爱妻子,家里日子也过得蒸蒸日上。

只是妻子性格暴躁了些,平日里总爱跟相公吵几句嘴。每次吵架妻子总是不依不饶,一哭二闹三上吊,不过最后她相公都服软了,两人便和好如初。

最后一次吵起来,妻子又在屋里上吊,成亲这么多年已经她已经上过无数次吊,当然每次都被相公解了下来,有惊无险。

这一次她又熟门熟路地把自己挂上去,结果她相公这回一来是实在气狠了,二来是早已见怪不怪,便想要给妻子一点教训,他故意就在外屋等了一会儿才进去救她。

要说这男人也是气糊涂了,上吊这事怎么能等呢,结果他把老婆解下来的时候,人早已断了气。

老丈人走亲戚回来,受不了闺女吊死的打击,隔了几日下毒把女婿毒死了,最后这老丈人被判了斩立决。要是家里有人申诉也许还可以免于一死,可惜他女儿女婿都死了,无人申诉,最后这一家死绝了。

顾清晗当初审阅这个卷宗的时候十分唏嘘,真是人间惨剧。若是夫妻不吵架,或者妻子不上吊,最不济丈夫及时把妻子解下来,还是和和美美的一家人。

可惜世间的事情没有那么多假设。

顾清晗想起方才自己同天瑜吵架的情形,自己口不择言,看起来把她气得着实不轻,想起天瑜平日里那刚烈的脾性,顾清晗身体剧烈地震颤了一下,心里暗叫不好。

他猛地转回头,急走几步推开门进屋对天瑜道:“臣有事要问殿下!”

天瑜正坐着生闷气,见他这么不客气地说话,翻了个白眼不肯理他。

秀竹姑姑一见这情形,立刻知道小夫妻闹别扭了,她给秋兰使了个眼色,两人立刻带着侍女退出去轻轻关上了门。

顾清晗走到天瑜面前,认真问她:“俗话说,一哭二闹三上吊。如今殿下哭也哭了,闹也闹了,那殿下打算上吊吗?”

“嗳,什么?”天瑜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惊愕抬起头:“顾清晗你有神经病吗?”

顾清晗郑重而执拗道:“臣没有别的意思,臣就是想对殿下说,如果殿下还没消气,稍后有上吊的打算的话,那殿下不如趁着臣还没走远,赶紧去找绳子来。”

天瑜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明明霞姿月韵一身风华,嘴里说得话却一句比一句扯淡。

顾清晗被天瑜杀人的眼神弄得有些紧张,但是事关重大,他硬着头皮结结巴巴道:“因,因为书房离正院挺远的,臣臣,臣怕走了之后殿下再操作的话,臣跑得不够快,回来的时候赶不及把殿下解下来,你就……你就……那样了。”

“我哪样了?”天瑜冷冷地看着他:“我就死得透透的,甚至还凉了是吗?”

顾清晗悄悄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担忧地点点头:“臣岂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

世上竟然真的有这么好看的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就算天瑜公主不是他的妻子,他也实打实地不忍心看她走上绝路。

顾清晗拧着眉毛忧虑地看着天瑜,他是真的不想她死啊。

他点头了,他居然点头了!

天瑜眼睁睁看见顾清晗点了头,她简直要气炸了:“顾清晗你脑子有病是不是!”

天瑜这突然爆发的泼天怒火吓了顾清晗一跳,他委屈极了:“殿下不要好心当成驴肝肺,臣是真的担心你会想不开上吊。”

天瑜终于被他气到了顶点,她简直要原地爆炸,从桌边一跃暴起,上蹿下跳开始嚎叫:“啊啊啊啊,你给老子爪巴走,你再站在这里老子真要想不开了!老子警告你,老子想不开的时候不想自杀,只想杀人!!”

天瑜气得满屋子乱转悠找凶器,一眼看到了床上属于顾清晗的那只锦缎枕头,她跳过去拿起来,然后迅速冲到顾清晗面前打他。

由于被施暴对象长得太高了,她只好蹦起来拿枕头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无死角地砸他:“我的天呐,我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你这么个傻吊男人!带上你的小枕头,有多远给我滚多远,不准待在我的书房里!拿上你的铺盖卷,想跟谁睡就去找谁吧!”

天瑜毫不留情,疾风骤雨般砸得又快又狠,虽然是个枕头,也确实有些疼。

顾清晗被她砸得狼狈不堪,一退再退到了门口,后背抵到了门上,无路可退了,天瑜却不依不饶继续打他。

自己好心好意进来找她,她却这样对我。

顾清晗又委屈又气愤,他忍无可忍之下一把拽过她手里的“凶器”,转身开了门,头也不回大步流星地走了。

秀竹姑姑和秋兰一直趴在门边听着里面的动静,两人都已经听傻了。

但是眼下这情形,似乎是自家公主占了上风,既然殿下并未吃亏,而且还打得虎虎生威,那要不要进去呢,两人都拿不定主意。

看见驸马爷被揍得落荒而逃,秀竹姑姑连忙追了几步:“驸马爷,您这是去哪里?”

“国公府。”顾清晗这回真气了,脚下没有一丝迟疑。

秀竹姑姑心里一焦,以往吵架都是睡书房的呀,这一次怎么要回国公府了?不成,我得想想办法。

她冲着顾清晗的背影远远喊了一句:“那奴婢给您留着门,驸马爷给王夫人问了安一定早些回来啊,太晚了会耽误公主休息的。”

顾清晗知道秀竹姑姑是想他一个台阶下,让他晚上还能回来,但他没吱声,因为他今天根本没打算回来,她不是要闹吗,就让她闹个够好了。

明天也没打算……明天的话……嗯。

圣人有云,情随事迁,感慨系之矣。所以明天的事还是明天再说比较好。

顾清晗带着满肚子气出了公主府大门,忽然意识到怀里一直抱着个东西,低头一看竟然是自己枕头,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门房里的几个仆人见驸马爷这时候出去,觉得有些不对,却也不敢拦他。又见驸马爷站在门外抱着个枕头发呆,更加奇怪了,却也不敢叫他,只好都躲在门洞子里偷看。

顾清晗不急着去国公府了,他在风里踟蹰了片刻,忍不住回想刚才天瑜蹦着跳着跟他吵架的模样,她连打人都不知道找趁手的家伙,居然找了个枕头。

他心里忽然觉得有些痒痒,觉得天瑜就像只毛茸茸粉嘟嘟小小一团气急了都不会咬人的小兔子。

顾清晗突然就笑出了声,不知道怎么回事,两个人刚才明明吵得那么厉害,他却好像一点也不生气了。说不上哪里不一样,但是他觉得她连撒泼都变得比以前可爱了呢。

顾清晗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他垂眸站了一会儿,默默劝了自己几句。

罢了,夫妻吵架本就是笔糊涂账,世间哪有男子真的对妻子动气记仇的,都是床头打了床尾和。我不如今晚去陪母亲吃个晚饭,然后回来带公主睡觉吧。

顾清晗想通了之后心里无比舒畅,他忽然很庆幸,幸亏方才秀竹姑姑给他留台阶的时候没有开口拒绝。

他打定了主意,抬头望一望路对面的国公府,这才发现自家门口停了一辆马车,不知道是谁家的。

他心下略微奇怪,走近了看时发现风灯上写着一个“卫”字。

门房的仆人出来行礼:“见过老爷”

顾清晗随手将手里的枕头递给他:“老夫人今日邀请客人来家里了吗?”

门房的伙计不料自家老爷竟会递过来一只枕头,接到手呆住了,半晌才答道:“回,回老爷的话,是卫家的表少爷来了。”

顾清晗蹙了眉,卫家的表少爷,哪个卫家?

他知道询问门房的伙计也问不出什么来,抬起一双大长腿迈过门槛直接去了上房。

国公府正堂,王夫人坐在正位,和蔼地笑着同下首的一个年轻人说话,顾清晗远远看不清楚容貌,只看到那人一袭玄色劲装,腰间束着同色缎带,做武人打扮。

王夫人抬头见到自家爱子从外面进来,忍不住笑逐颜开:“正打算差人去寻你,又怕扰了你跟公主用饭。来得正好,快过来见见,这是南省卫姨丈家的小表弟,他进京来备考明年春闱的。”

坐着的那个年轻人立刻站起来,对顾清晗拱手道:“小弟卫怀瑾,见过顾表兄,贸然拜访,惊动起居,还望兄长恕罪。”

他的目光很明显在顾清晗姿容优越的脸上定格了一瞬,闪过一丝惊艳。

顾清晗感觉到了,但是他自小被人看惯了,也不觉得如何异常,脸上依然挂着世家公子一贯矜贵得体的笑容,伸手虚扶了那人一下:“鄙人顾清晗,卫表弟不必客气了,请坐。”

他根本不知道这卫家表弟是从何而来,但是不重要,世家大族之间亲连亲,关系盘根错节,陌生亲戚上门也是常有的事,待他走后再细细问母亲便是。

坐下来之后,顾清晗微笑着对卫怀瑾寒暄道:“卫表弟可曾用过饭呢?若是没用,不如一起吃些。”

藉由这番寒暄,他的目光才落在卫怀瑾身上,仔细打量了几眼,对方看起来二十出头的年纪,长发束冠,衣饰不凡,容貌极其深邃俊美,面部轮廓宛如冰雕玉琢般棱角分明。

顾清晗记得启朝并没有姓“卫”的名门,但这仍然挡不住眼前这个年轻男子气势夺目,英气逼人。

此人真是好相貌!

顾清晗心中暗自喝彩,除此之外,他觉得卫怀瑾看起来竟然还有几分眼熟,他想了半天像谁,最后恍然大悟,原来是像自己。

只不过是自己习文,对方习武,气质上有些疏异,可单论眉眼的话,两人竟然有七八分相似,加之身形同样高大英伟,看起来就更肖似了几分。

同样的样貌出众,顾清晗是个清逸温润的如玉美男,卫怀瑾身上则满是凌厉峻逸的英雄气。

卫怀瑾微微低了头,似乎并不想让顾清晗过多留意自己的容貌,他客气道:“多谢顾表兄挂怀,方才兄长来之前,小弟已经同姨母一起用过饭了。”

原来他们已经吃过了,没饭了。顾清晗失落了一瞬。

王夫人问他:“晗儿,你也吃过了吧。”

“母亲,儿子也已经吃过了。”

尽管肚子空空如也,顾清晗只能违心地点点头,总不能当着客人的面说自己被公主赶出来不给饭吃吧。

王夫人一脸慈爱道:“既然吃过了,那就留下来陪你表弟说会儿话。”

顾清晗含笑应了,同卫怀瑾攀谈了几句,总不好冷落了客人。

见气氛融洽,卫怀瑾微笑对王夫人道:“七姨母,外甥不才,此次前来拜访是有一事相求。”

王夫人便同顾清晗对视了一眼:“外甥但说无妨。”

卫怀瑾从容道:“外甥因家中有些事务耽搁,临近除夕才到京城,这才知道江南会馆年节闭馆,各地举子又将宾舍住满了。故外甥斗胆相求,能不能在国公府借住一段时日。”

卫怀瑾的母亲王氏虽然和王夫人有亲,却是隔了几房的远亲了,只是小时候见过几面,出嫁之后便无有联系了。

此刻这位不太熟悉的表妹家的儿子贸然上门要求借住,难免让王夫人有一丝犹豫,不知道该不该答应让他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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