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悄然来袭,夕阳慢慢落下,天空中的橘霞挥动着手臂告别,夕阳随着凉风也渐渐收起起了光,悬挂在远边的地平线上,告别着今日的喧嚣宣告着黑夜的来袭。
已然是黄昏五点。
王全按着午时同沈从灵约好的时间,开着车按时卡点在沈从灵的别墅大门停下。
沈从灵也没有拖延,早早地就收拾好了东西,下了楼上了车。
王全这几年来也难得见沈从灵回大宅,今个太高兴,一路上没忍住滔滔不绝地念叨起来。
大意就是问沈从灵工作是否顺利,身体吃不吃得消。
沈从灵漠然,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着。
王全也不恼就这么仁慈的笑着,许是又忆起了沈从灵小时候的趣事,自顾自的念叨着试图把对沈从灵的关心都在这路上全给念出来。
王全开车又稳又快。
原本从西山区到滨华区一个小时左右的路程,只花差不多45分钟就到了沈家大宅。
不同于西山区的现代美学的园林设计,滨华区的景观更显得典雅别致,烙印着时代浓厚的人文气息,偏向于中式的园林设计,但对于小区的功能划分又充满了现代时尚,滨华区别墅虽更加古典但也不失时尚。
沈家一家子人早就听王全说了今个沈从灵要回大宅用餐。
一家子的人早就在大门口等候着沈从灵的到来。
沈从灵一下车就瞧见沈家大门前站着的一堆子的人了,陈婶作为管家同王全一样在沈家工作也有二十多年了,小时候没少带过沈从灵。
没瞧见沈父沈母,沈从灵也没着急先同陈婶招呼了几声,才一同进了大门。
沈母中午听闻沈从灵要回来,早就吩咐好厨师今晚做几道沈从灵小时就嘴馋的大菜了,平日沈父沈母少有在家用餐之时,偶尔回家用个晚餐也只是吩咐着厨师简单着来,没怎么铺张浪费。
沈母季雅同沈父沈成结婚二十来年,恩爱了得膝下也只孕育了沈从灵这么个独女,沈父心疼沈母一胎降生后,就主动自个去结了扎。
沈父知晓自家老婆的脾气,明明对于女儿关心得要死就是鸭子死了嘴还硬,沈从灵也是一样遗传了沈母的脾气,双方都不低头次次都是沈父在中间做起传话筒。
沈父这会陪着沈母静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大门外的喧闹声已然透过门缝传了进来,看出沈母的紧张沈成忙不迭的握着自家老婆的手,轻声说笑了几句缓解一下沈母的紧张。
沈从灵一推开门进去,大厅内已然站了不少人。
沈母正坐大厅沙发的中间位上,右边坐着的就是沈父。
沈母季雅柳眉大眼,皮肤白净,一张漂亮的瓜子脸,高挺的鼻子,保养得很到位,虽已有40多岁到眼边瞧着也没什么鱼尾纹,瀑布般的黑发也未显银丝,身材高挑五官端正看得出年轻时也是个明艳张扬的大美人。
沈父沈成相貌堂堂,身材高大,浓眉,棱角分明的脸上镶嵌着一双深邃的黑眸,高挺的鼻梁显得格外精神,带着一副金色的镜框,面上总是带着笑,虽到中年到别有一番成熟稳重的大叔味,想来年轻时也是位风流倜傥的帅哥不然哪能追得上沈母。
两人坐在一起俨然一副金童玉女的画面,瞧见沈从灵进来沈母倒是别扭的瞧了一眼,没说话,但眼中的关爱却被沈从灵尽收眼底。
见沈母没说话,沈父只得开口打趣。
“哎呀,我们的大明星从灵回来了。不知道最近爸妈有多想你,还算有点良心知道抽空回家。”沈父的言语中虽是打趣,语气中却也没有抱怨,反而带着和善。
沈从灵挑了挑眉,顺着沈父的话往下接,抿着嘴笑,应声道:“哎呀,这不是平日工作太忙了,这一有空就赶紧的回家看你们了。”
边说着还边挪着步子走到沈母面前,轻勾丹唇展齿一笑甜甜地叫了一声妈。
闻言,沈母的脸色才还好转,眸中都染上几分笑意,嬉笑地说了声:“行了别贫嘴了,赶紧洗洗手准备吃饭。”
沈从灵笑盈盈甜着嗓子的应了一声。
沈母其也极好哄,只是原来的沈从灵拉不下脸皮去低头,真要愿意的几句话就能将沈母说得眉开眼笑。
餐桌上的沈从灵不似平时,该吃吃该喝喝,不露痕迹的避着一些高热量易发胖的菜吃,偶尔也来上几块以堵住沈父沈母的嘴,但也不多吃。
沈家饭桌上秉承着的是食不言寝不语,同时也未沈从灵省去了许多麻烦。
这边用了餐后,沈父沈母才同沈从灵侃侃而谈起来。
从工作聊到最近的退组事件,言语中皆是对于沈从灵的疼爱,又转言了几句试探着问了问沈从灵最近是不受了点什么委屈,也不见同爸妈求助哭诉。
沈从灵打眼就知道沈父沈母所想的事情,耐着性子哄了几句,只道是从最近一系列的事情的打击中意识到了自个的不足,抱着要独当一面的想法在尝试着靠自己解决问题。
又付之一笑故作不在意的样子,摊着手耸了耸肩翘首望着两人表示真遇到上什么大事一定会第一时间告知沈父沈母。
两人才作罢。
沈从灵又同两人聊了大半个小时,直到董秘书提醒两人今晚还有视频会议后才止住了话,上了二楼的书房。
观着沈父沈母上了楼,沈从灵才收回视野,神情隐匿于大厅灯光下,恢复了一贯的漠然,眼眸干净又冷漠,幕地起身离席往卫生间走去,准备去清洗个手。
刚用完膳她感觉手上都蒙沾上了一点油,渗着一点粘稠。
说她无情也好,冷血也罢。
日复一日的任务早就消磨了沈从灵原本的情感了,她都已经忘记自己第一世的父母了,所有的寒暄伪装都变得下意识起来,不管是帮原主逆袭人生还是守护沈家,对于现在的沈从灵来说只是完成任务。
况且她毕竟不是原主,不论在怎么伪装都感受不到那种来自血缘上的羁绊,也做不到以子女的身份对待沈父沈母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