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骁这边把黑衣人解决了,秦子瑜那边也跟冯星澜收拾掉其他人。
“冯姨,你没事吧?”秦子瑜敲门进来,看到秦骁帮冯年年包扎,关切地问了一句。
冯年年摇头说道:“没事,小伤,那边没人受伤吧?”
“没有,闲儿和英儿也没事。”秦子瑜应道。
冯年年顿时放下心来,对着秦子瑜和秦骁说道:“这回幸亏你们来的及时,没想到公孙成还能调出人手来。”
秦子瑜看了一眼沉着脸的秦骁,琢磨了片刻开口说道:“冯姨,不是我们及时赶来,是我们一路就跟在你们身后。”
冯年年讶异地看向秦骁,只见秦骁淡淡地说道:“就算不为了保护你们,也为了孩子们,不要这么感动的看着我。”
……
冯年年无语地抽了抽手:“我肯定不敢动,你包扎的时候能不能轻点,虽然是小伤,但委实有点疼。”
秦子瑜见他爹吃瘪也没敢开口帮忙,忍笑说道:“小六那边来信了,公孙成已经出了多乐县,朱县令一家已经吊死在县令府邸。”
公孙成的心狠手辣冯年年早就在看小说的时候就见识到了,对朱县令会死在公孙成手里一点都不惊讶,与虎谋皮,就朱县令那家子的脑子,早死晚死而已,冯年年轻声说道:“公孙成下手还挺利索。”cascoo.net
秦子瑜听到冯年年这话,瞥了一眼站在旁边的秦骁,只见秦骁眼皮轻轻一抬,秦子瑜到嘴边儿的话又给吞了回去。
父子俩这边的小动作冯年年没有发现,只是有些可惜的说道:“可惜了,都死绝了,要不是还能有个作证的。”
秦骁给冯年年的手包扎好后,淡淡说道:“放心,恶人自有天收。”
秦子瑜也没在屋里多待,说了句他到下面找闲儿和英儿,就退出了房间,顺便还把昏死过去的黑衣人给拖走了。
冯年年见秦子瑜把人拖走还抻着脖子喊了一声:“人留活口啊!”
秦子瑜远远的应了一声,冯年年收回脖子看向秦骁,越看越觉得哪里不对,秦骁任由冯年年打量,没过一会儿,秦骁终于忍不住问道:“我这张脸你还没看够?”
冯年年抿了抿唇,微微蹙眉,暗自说道:“你不对劲。”
秦骁闻言身形一顿,反问道:“我哪里不对劲?”
冯年年上下打量了一眼秦骁,接着摇了摇头,嘴上没说什么,但在心里暗自腹诽,这家伙拿的又不是霸总的剧本,最近怎么总做着霸总的事儿呢?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毒素怎么清的这么快。”冯年年开口换了话题。
秦骁又顿了顿,像是自嘲般的嗤笑一声说道:“兴许是小时候吃药吃多了,再中毒就没什么了。”
秦骁这话说的虽然淡然,但冯年年却从中听出一丝苦楚和孤苦,什么样的人喝药能喝到对毒药免疫?在电视里百毒不侵的人有两种,一种是偶然吃了什么解毒丸,另一种就是总吃毒药,以毒攻毒,慢慢适应了各种毒素,就会百毒不侵,秦骁明显不是第一种。
莫名的,冯年年心底有一丝不舒服,秦小闲也说过秦骁是个没人疼的有故事的人,能活着长大还能不长歪就太难了。
秦骁看冯年年看自己的目光一会儿探究一会儿又怜悯,皱着眉头问道:“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冯年年回过神来,看着秦骁一脸不爽的表情,怎么看怎么觉得他是在暗自坚强,男人嘛,她懂,那些不好的回忆都不愿意再提,也不喜欢别人怜悯,冯年年调整了一下表情,伸手拍了拍秦骁的肩膀说道:“我没有胡思乱想,你受累了。”
秦骁:?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等冯年年和秦骁下楼,秦小闲冲到秦骁面前,抱着秦骁的腿抽噎地说道:“爹爹,闲儿以后一定认真习字练武,您还是跟我们一起走吧!”
秦骁拍了拍秦小闲的脑袋,说道:“你们大哥跟你们一起,以后要听娘亲和大哥的话,爹爹这边办完事会回去找你们的。”
冯年年闻言问道:“子瑜不跟着你了?”
秦骁神色认真地说道:“他跟着你会更有出息,上车吧,我会在暗处护着你们。”
秦骁说完话,转身上马,跟着属下隐没在黑夜中,傅弘文看着秦骁上马的背影,眉头皱了皱,忽然觉得这个身影有点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看见过,忽然听到冯星澜在一边嘀咕道:“没想到妹夫还有这么一手,要不是他今天支援的快,咱们少说也要折一两个在这。”
傅弘文的脑袋里像是被拨动了什么,却又抓不住,忙问道:“这秦骁不就是一个秀才吗,身手怎么会这么好,还认识这么多人?”
冯星澜也纳闷呢,但看冯年年的表现像是一早就知道似的,想到冯年年现在的性格,对傅弘文摇头说道:“三表哥,给你一点点建议,年年的事情,她要是不想说,我们谁都问不出来,刨根问底容易受伤。”
傅弘文被冯星澜这话噎了一下,随即跟冯星澜上了马车,他不必多问,等回去找人一查便知道。
冯氏一大家子在这深夜里又匆匆上了路,冯年年坐在马车上又被颠得七荤八素,不知道马车跑了多久,圆子雪碧都一人抱着一个孩子睡着了,冯年年掀开马车窗帘,抻着脖子往马车后面瞅了瞅,什么也没看见,也不知道秦骁在哪,以什么方式保护这他们这一行人。
秦云英缓缓张开眼睛,看着冯年年的动作,小声地朝她开口:“娘亲放心吧,爹爹肯定会保护好我们的。”
冯年年转过头看到毫无睡意的秦云英,伸手摸了摸秦云英的脸颊问道:“怎么还不睡?”
秦云英脸上漫上了红晕,她不太适应冯年年这种亲昵的动作,但又觉得十分渴望,于是在冯年年的手掌心轻轻蹭了蹭接着说道:“我在想,等我们到了京都,会不会成为娘亲的拖累。”
冯年年讶异秦云英的早熟,随即又有点心疼,又捏了捏秦云英的脸颊认真回道:“英儿在想什么,你们是娘亲的宝贝,是娘亲的财富,怎么会是娘亲的拖累?以后不要想这么多,谁要说你们是娘亲的拖累,你就告诉娘亲,娘亲替你们出气。”
秦云英眨了眨眼,什么都没说,但是睡着的时候嘴角是微微翘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