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绮兰和卢曼儿母女被扔出秦府的时候,卢曼儿的脸已经肿的像猪头。
“冯年年,你会后悔的!”卢曼儿捂着自己红肿非常的脸,忍痛嘶吼。
冯年年直接揪住卢曼儿的衣襟用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道:“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掉下河的?”
卢曼儿听到冯年年这些话眼睛蓦地睁大,目光中闪过一丝慌乱,却又故作镇定地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可以不知道,但我却知道崔姨母一定想知道的事情。”冯年年接着说道,“月上柳梢头,人约小树林,表妹好兴致啊。”
冯年年话音一落,卢曼儿红肿的脸上甚至能看出来一丝惨白,不可能,那天的事情,不可能有第三个人知道!
“女子婚前失洁是不是需要浸猪笼啊?”冯年年声音大了一些,卢曼儿赶紧握住冯年年的手,紧张地说道:“你不要想着吓唬我!”
“你看我像吓唬你的样子吗?卢曼儿,别再让我看见你否则后果自负,这话我只说一次。”冯年年说完这些,松开卢曼儿的衣襟,扯开卢曼儿的手,用手帕将刚才卢曼儿碰到的地方擦了擦,转身走进秦家大门。
卢曼儿盯着冯年年背影的目光像淬了毒一般,她不服,也不甘心,卢曼儿紧紧抓住崔绮兰的手恨恨问道:“娘亲,冯年年恐怕真要跟我们一刀两断,怎么办?”
今天这一出闹得崔绮兰也很头疼:“这秦家只是一个破落户,怕什么,来日方长!”
冯年年重回前院,秦骁已经从书房出来了,丛良看着英姿飒爽的冯年年,小声在秦骁耳边嘀咕道:“嫂夫人好气魄,公子好福气,不如趁机多关怀关怀嫂夫人,也好早点筹够银钱。”
秦骁想还嘴,就被丛良一把推了过去,冯年年本来想关心一下秦云英,结果被秦骁挡住了。
“夫君不在书房好好读书,跑出来做什么?”冯年年皱眉问道。
“为夫听到有人闹事,出来看看,娘子手可疼?为夫帮娘子揉揉。”秦骁作势就要去拉冯年年的手。
冯年年扭身躲开:“打人的是七喜,要揉你揉他的去。”
七喜:“小姐,小的手不疼。”
秦骁:“……娘子处理这些事一定很头疼,要不回房为夫帮你揉揉头?”
冯年年皱着眉不说话就这么盯着秦骁,秦骁有点不自在的问道:“娘子为什么这么热切的盯着为夫看?”
“不知道夫君听没听过这样一句话,”冯年年在秦骁疑惑的目光中缓缓说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秦骁:……这女人有点聪明不好骗怎么办?
“为夫,为夫只是心疼娘子,娘子怎么这么想为夫?”秦骁尴尬地说道。
冯年年着急在秦云英满前表现表现,没工夫应付秦骁,直接问道:“你有什么事直说。”
秦骁闻言眼睛一亮,但仍旧故作矜持:“娘子说的这是什么话……”
“没有就算了,麻烦你让让。”
冯年年刚要扒拉开秦骁,就被秦骁扯住衣袖:“娘子能否借我两千两?”
“自己去写欠条,明日跟圆子那取。”冯年年说完就绕过秦骁走向不远处的秦云英,也没问秦骁借钱做什么,干脆的让秦骁有些发愣,他借的不是二十两,也不是二百两,而是两千两,就算再有钱,也会问问拿去做什么,她为什么这么痛快就给了?
冯年年绕过秦骁去追往后院跑的秦云英,秦骁站在原地,目光深邃看着冯年年消失的方向,探究着冯年年对自己的有求必应。
丛良走到秦骁身边出声问道:“公子在想什么?”
“丛良,你说一个女人会因为什么,对各个方面都配不上她的男人无限度的好?”
因为只剩下自己人,秦骁身上刚才那股泥腿子的气息消失不见,他本身犀利的压迫感就显现了出来,丛良思索片刻回道:“要么是对不起这个男人想要弥补,要么就是真的爱上了这个男人不求回报。”
“不对,”秦骁摇了摇头接着说道,“也有可能是有所图谋,这个女人对本公子有所图谋。”
丛良:“……公子,婚前我已经派人查过冯家,没有任何问题,只不过冯家小姐落了水后,性情有些变化。”
秦骁偏头看着丛良,眯了眯眼:“良啊,要是冯年年对本公子没有图谋,那本公子这钱拿得心里有点忐忑,事出反常必有妖,你还是再派人去查查,要是有什么猫腻冯家的人也不必留着了。”
丛良抿了抿唇,看着忧虑过甚的秦骁,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有没有可能是嫂夫人脑子真有病?习惯就好了,要是公子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休息了,毕竟这人皮面具戴久了对皮肤不好,我怕戴久了人皮面具连脸都没有了呢。”
秦骁:……你娘子脑子才有病!等等,刚才本公子是不是被内涵了?
将秦骁借钱的狗腿做派看的一清二楚的小六有点佩服秦骁能屈能伸:“老大为了银钱,果真是弯得下腰啊,要是老大拿出对夫人一点点的态度对我们就好了。”
丛良默了默,还没等说话,就听到岑立补了一句:“也许以后为了银钱,老大还得‘耕’得了‘田’,老大不亏是老大,干什么都身体力行,我们没跟错人。”
这突如其来的颜色幽默让众人那点替秦骁伤感的氛围转眼烟消云散,丛良看着岑立这二百五轻咳一声说道:“都散了吧,明天钱就到账了。”
再次坐回新房的床上的冯年年不知道秦骁内心戏这么丰富,秦骁在她面前其实就是个将死之人,毕竟她以后要接管他的子女,去享他没法享的泼天富贵和权势,那在银钱上满足他点愿望算得了什么?只不过不知道秦骁要是知道了冯年年心中的想法会怎么想。
冯年年心满意足地抻了个懒腰,一切顺利,只不过要俘获三个孩儿的心还任重而道远啊!
“小姐,您应对一个孩子都这么艰难,姑爷还有两个在学院的儿子,您可要早做打算啊。”圆子忧心忡忡的说道。
“放心,你家小姐我从来不打没把握的胜仗,洗洗睡吧,今天可是够累的。”冯年年踢掉脚上的鞋子,爬上了床。
圆子再次忧心的看着冯年年说道:“小姐,新婚第一天您就把姑爷赶去书房睡,合适吗?”
冯年年心想老娘只想发财养娃当寡妇,这三个选项里可没有陪睡这一项,有什么不合适的,于是开口说道:“圆子,没有什么是合适不合适的,还有新婚第一天就当寡妇的,你说合适吗?”
圆子:……小姐您这是什么破烂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