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弘博那一副家里短了他吃喝的样子令众人无奈,又不能真让他饿肚子,陆陆续续的叫了几种茶点让他先垫垫肚子。
冯年年见大表哥吃的香甜,竟也跟着多吃了几口,这几个哥哥当然更高兴了。
这时七喜敲门,被冯年年允了进门,七喜面色有些焦急:“小姐,姑爷刚着人传话,今日不回府了。”
冯年年自是了解七喜:“有事瞒着我?真当我不能罚你?”面上一片严肃,这才是真正的冯年年,老义庆王傅英明喜欢冯年年更多的原因也在于此,她最像他,杀伐果决心思缜密又不失温情。
七喜看着自家小姐那目光就觉得腿肚子哆嗦,直接想起来多乐县那些事情,扑通就跪下了:“小姐别生气,是传话的人说的,姑爷不让告诉你,他回府途中遇刺了……”
未及七喜接着说下去,冯年年霍然起身,脸上担忧又杀气四溢,竟是难得动了怒,要知道当初在多乐县那对吃人的母女那么对她她都不曾动怒,只淡定的报复回去心中并无波动,足可见秦骁在她心目中竟是比她自己还要重要。
包厢内另几人也是变了脸色。
“到底情况如何,为什么语焉不详!”秦子瑜急了,甚至都忘记这是母亲的人,自己不应该这般疾言厉色的,幸好冯年年也不曾在意,此刻他们一样,只心系秦骁安危。
这时包厢窗户被敲了几下,同样着急的秦云英打开窗户,发现竟是一只信鸟。秦云英赶忙抓住,取出其爪子上绑着的密信打开一目十行的看完,这才松了口气。
“娘亲、大哥莫急,七喜应是也不知详情,我这边有消息了。”秦云英想着,幸好当时嘱咐过那些人,如果有涉及到家人的消息一定要第一时间送到她手里。
“无事,这一拨人是爹爹故意引出来的且已经收拾干净,受伤只是做给暗中的人看的,唔,他连根头发丝都没掉。”秦云英看着纸条上的密语,有些无奈,这肯定是父亲的原话,为了安慰受惊的娘亲。
冯年年接过秦云英递过来的小纸条,只见巴掌宽的纸上竟密密麻麻写了不下几百字,然而,每一个她都不认识。
冯年年深深呼出一口气,看不懂就看不懂吧,人没事就好。
包厢里这些人这才放了心,傅弘景却对秦云英的小纸条很感兴趣,接过去看了一下,更是眼前一亮。
“这消息分门别类看起来很是直观,有点意思,英儿自己想的?”他记得之前的信息纸条并不是这种的,密语他倒是能看懂一些。
秦云英被夸,有些脸红,但仍旧点点头。
冯年年却觉得纸条的书写方式很是熟悉,竟然是按现代的信息分类法列出表格形式的,这想法可不止超前一点点,她对秦云英的聪慧更是提高了一层认知。
放下心的众人其实都有些疲惫,事情也了解的差不多,便打道回府。
是现代的下午三点左右的时间,冯年年走出茶楼看到已经不是来时坐的那个马车,新车沉重且由三匹马拉动,掀开车帘发现几位哥哥竟然不知何时都佩上了剑。
大街上的气氛也不同寻常,果然行至一处宽敞地方,头顶上竟飞来暗箭,角度刁钻无比。伴着暗箭射来,身边的某些摊贩竟也掀了摊子拿出武器向他们袭来,幸好义庆王府众人早有准备也都擅武,几番对战后并不落下风。
马车里石雨柔跃跃欲试想提剑出去,却被眼尖的傅弘博看见:“石雨柔你给我消停的坐着!”石雨柔见刺客并无武功特别厉害的,就也只能憋屈的在马车里猫着。
而同样跃跃欲试想抬出自己那快要生锈的三尺大刀的冯年年也听见了大表哥的暴喝,看了一眼石雨柔,也默默放下了欲推开车门的手,二人叹息着,颇觉英雄无用武之地。
“咱们家的男人们长得好看,打起架来竟也风姿无双。”齐咏梅完全没有被袭击的自觉,在马车里竟安然欣赏起外面打架的这群男人。
“表舅母说得对,那些扮作摊贩的乌合之众在舅舅们的对比下,竟也太过丑陋了点,英儿也觉得辣眼的很。”秦云英瞟了眼外面,深以为然,却并没有注意到就要打到马车边的一个刺客听闻此言一个趔趄,转瞬就被冯年年的酒窝表哥傅弘杰捅了个对穿。
“这怎么打架还带分心的,能不能认真一点。”傅弘杰收了剑在心里吐槽,环视一圈,嚷了出来:“怎么都朝我来!长酒窝就代表好欺负吗!”冯年年听的直觉无奈,也喊出了声:“四表哥,以后还炫耀自己面嫩不显老吗?”筚趣阁
还在打架的其他人齐齐乐出声,傅弘杰气急败坏:“年年我对你多好,怎可如此!”
而同他们对战的刺客们顿觉不被尊重,怎么打着打着还唠上了?视我们如空气吗?是我们还不够努力吗?然后更加奋力的拼杀。
“哇呀呀,这群乌合之众终于肯卖点力气了!刚才我甚至觉得是不是他们后面的人给的钱不到位呀打的如此敷衍!”冯星澜亮闪闪的桃花眼更加流光四射,而“乌合之众”们闻听此言特别想告诉他,您真相了。
久攻不下的“乌合之众”决定打不过就跑,义庆王府众人打的起劲当然不能放过,于是京都民众看到了此生难忘的情景:一群各色粗布衣衫的人在前面丢盔弃甲的跑,一群衣着华丽相貌更华丽的男子在后面乌泱泱的追,他们的后面还有一辆沉重的马车被三匹马拉着飞速又平稳的远远坠着,时不时还有车夫有力的呼号。
京都民众不由得怀疑人生:现在有钱人都喜欢这么玩了吗?会否玩的太花了点?
马车里的冯年年几人并不觉得颠簸,只冯年年看着马车两旁飞速后退的民居和平民,感受到久违的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后低低感慨:“原来这三匹马拉车是这么个作用,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