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震淡淡道:“我从来没想过要崭露头角,只不过是自保而已。”
“哈哈哈哈,只怕凭借他区区一个人,还保不住你们吧?”夏侯定冷然一笑,故意用手摸了摸指尖的鬼戒,戏谑笑着转过身。
燕昆仑也撇了撇,冷然道:“年轻人,咱们擂台上见。”
待到夏侯定三人离开,夏侯震脸上的忧虑之色更甚几分:“林将,看来你的劲敌又多了一个啊。”
“是啊。”夏侯公明也满脸苦涩,“我虽然已经知道夏侯定请来了远古家族为他助阵,但我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请来了远古家族中实力最强大的燕氏。那个白胡子老头,恐怕比雷刑还要难对付。”
看着愁眉苦脸的众人,林云不由淡淡一笑。他们只是道听途说过燕氏的厉害,自己可是已经真真正正与燕昆仑交过手了。
反正这些敌人,他早晚都要一个一个地踩过去,一口气同时面对两个,也不一定是件坏事。
没多一会儿,最前方的石台上走来一排身影,使得在场所有夏侯家族的子弟都面露正色。
站在正中间的,是夏侯家族地位最高的宗家家主夏侯奎,左边站着的是自己的两个儿子,长子夏侯龙寅、次子夏侯龙尚、三子夏侯龙且,以及所有宗家的夏侯家族子弟。
而右边站着的,则是夏侯奎请来的高手们,其中有许多林云熟悉的面孔,都是全国着名的武学大家,以及在黑网上赫赫有名的杀手。
而站在最末端那个身材佝偻的中年男人,正是雷刑!
林云现在无心注意自己血海深仇的仇人,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雷刑的身上。
而雷刑仿佛也在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似乎是在嘲弄林云的天真。
看着雷刑矮小的手段、满脸的皱褶,以及那再熟悉不过的阴险笑容,林云感到心情有些沉重。
他之所以心情沉重,并不是认为自己无法战胜这个家伙,而是因为林云知道,月牙山的狼王,必然是白白牺牲了......
夏侯震、夏侯定和夏侯邦,以及三个分支其他的晚辈们都忍不住议论纷纷,感叹夏侯奎居然如此手眼通天,竟请来了这么多强者助阵。
只是他们不知道,站在最末处那个貌不惊人的家伙,才是真正的恐怖的存在。
夏侯奎微微清了清嗓子,沉声道:“首先,我夏侯奎代表夏侯家族的列祖列宗,感谢各位弟兄、各位晚辈于百忙之中,来参加今年的祭祖大典。”
底下上千号人齐刷刷地鼓起掌来,这是每年祭祖大典开始之前必须要走的过场,年复一年,夏侯奎的词儿都没有变过。
除了夏侯震和夏侯邦满脸虔诚之外,其余的晚辈们都满脸不耐烦,只想着这繁琐的仪式能快些结束。
“接下来,将由我先带着本家的晚辈们进入祠堂,焚香诵经击败列祖列宗的天灵,请三位长老先落座休息,再按照顺序依次进入。”
夏侯奎说完,挥了挥手,立刻有两个后生搬着两把椅子,来到了夏侯邦和夏侯定二人的面前。
“多谢大哥赐座。”
夏侯邦和夏侯定朝夏侯奎拱了拱手,随即便毫不犹豫地坐下,只剩下夏侯震还和一群晚辈一起站着,不免脸上有些尴尬,只得厚着脸皮说道:“大哥,我还没有座位。”
“哦?”
夏侯奎瞥了夏侯震一眼,淡淡道:“二弟,不好意思,今日我们来的匆忙,没有多准备座椅,劳请你自己想想办法吧。”
夏侯震微微一怔,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身旁的夏侯公明、夏侯公廉,以及一众晚辈,则都面露愤怒。
这偌大的祠堂再找不出一个座位来?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大长老这么做,分明就是想让他们一家人难堪!
以往祭祖大典的时候,虽然他们家也不怎么受待见,但夏侯震身为夏侯家族的二长老,德高望重,大面上的礼节还是要过得去的。而这一次,夏侯奎居然直接如此毫不顾忌地撕破了脸皮,这家伙究竟想做什么?
周围众人都投来幸灾乐祸的目光。自己想办法?你夏侯震就是脸皮再厚,难不成还能让人出去买一把椅子不成?
正当夏侯震等人心中不是滋味之际,林云不紧不慢走进了夏侯定的领地之中。
“小子,你想做什么?”夏侯彦烈冷声喝道,“回你们自己的地方去!”
“我只是来借用点东西。”林云淡淡道。
夏侯彦烈嗤鼻一笑,刚想开口,夏侯定抬手阻止住他,饶有兴味地说道:“敢问林将要借用什么东西?不会是我屁股下面这把座椅吧?”
“当然不是。”
林云冷然一笑,走到夏侯定面前一棵大树之前。
这棵树高达十几米,树腰有井盖粗细,枝干错综复杂,明显是长了十来年的老树,结实得很。
林云深吸一口气,左手五指并拢,猛然一挥,一记手刀结结实实地打在了粗壮的树干上。
这棵大树挨了林云一记手刀,瞬间裂开一道大缝。高高的大树砸了下来,该巧不巧正好指向夏侯定所坐的方向。
夏侯定没料到林云居然一手刀将这棵粗壮的大树劈断,忙不迭朝旁边一翻滚躲闪开来——他是成功地躲开了,但是他屁股下面那把椅子,却直接被粗壮的大树给砸成了破木头板子。
“林云,你想干什么?!”夏侯定怒声喝道。
“为二长老寻找座位。”
林云耸了耸肩,又是一记手刀劈在下方,直接斩断了大树的树根,将树桩子单手举了起来,带回到夏侯震的面前。
“二长老,请坐吧。”
夏侯震被林云露的这一手完全吓傻了,紧张地小声说道:“林将,我们这么做,有点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
林云瞥了夏侯奎一眼,故意高声说道:“大长老让我们自己想办法,我就按照他的话做,又有什么错?大长老,我说的没错吧?”
夏侯奎脸色像吃了苍蝇一样难看,咬牙切齿地点了点头:“当然没错。既然如此,我就先带着后辈们入祠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