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此话一出,身旁的陆晨,在场的三大大帅,以及老指导和宗泽,包括岳汉升自己,脸上都露出满满的震惊之色。www.jiujiuzuowen.com
老指导愕然问道:“林将,这家伙公然闯入四帅会谈刺杀宗帅,蔑视我大盛,你为何要替他求情?”
“老指导,岳汉升确确实实是犯下死罪,但他当初投奔蛇组,其实是有难言之隐。”
林云恳切地说道:“末将恳求老指导,权且免除岳汉升的死罪,先将他收入狱中,待日后再商议如何处置。”
老指导微微叹了口气:“也罢,此次多亏林将英勇护驾,才保老夫和宗帅安然无恙。于情于理,老夫都应该给林将这个面子。”
“来呀,将这个刺客收监,待日后老夫斟酌过后,再行处置。”
两个人将岳汉升拖走,岳汉升没有挣扎,自始至终都看着林云,眼中满是深深的复杂。
“置于该派哪支队伍前往连运港,剿灭那支东洋部队,老夫心中已经有数了。”
老指导转头看向宗泽,微笑着说道:“宗帅,此行就辛苦你了。”
宗泽点了点头,恭敬地说道:“老指导放心,末将一定不辱使命!”
刚刚岳汉升带领刺客们闯入会议室,敏德和尚荣他们虽然表现的也很好,但跟宗泽相比,还是缺乏一下变通。
此时他们三个大帅也没有脸继续吹嘘自己的实力,只好无奈点了点头,默认将这份天大的功劳让给宗泽的华北区。
这场万众瞩目的四帅会谈算是落下帷幕。由于东洋人不日就会抵达,所以当天,宗泽就令华北区的队伍进入江省,而他本人也来到盛京的港口,乘坐船只,前往连运港坐镇,总览大局。
林云、陆晨和猴子前往港口为宗帅送行。站在码头边上,林云担忧地说道:“宗帅,我曾经与东洋人交过手,他们阴险狡诈、诡计多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放心吧,小林,我宗泽打了一辈子的仗,几十万人的大战都指挥过,对付一支东洋人的小部队,不算什么。”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咱们在战场上自然不惧他们,就怕那些倭寇玩阴的啊。”林云显得忧心忡忡,“要不还是由我和您同行,担任您的护卫吧?”
“小林,你此行愿意随我前来盛京,为华北区争下这么一个天大的功劳,老夫已经很感激你了。”
宗泽摆了摆手笑道:“但你现在已经是东海之王,不是我的阵前大将。我宗泽就算脸皮再厚,也不可能拉你和我一起到江省去当苦力嘛。”
林云微微一怔:“宗帅,您这话......”
“哈哈哈哈,我老头子年纪大了,心直口快,你不要多想。”
宗泽摆了摆手,笑呵呵地说道:“等我灭了那些倭寇回来,咱们爷俩再好好地喝上一杯!”
恰逢此时,专程来接宗泽的战船从远处开来。宗泽向林云、陆晨和猴子辞别之后,上船离开。
目送着宗泽一路远去,林云仍然忧虑重重。
陆晨劝道:“老大,放心吧,宗帅都打了一辈子的仗了,不会出什么意外的。”
“话是这么说,但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林云微微叹了口气:“但愿我的预感是错误的。”
此行他们前来京都,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护送宗帅参加四帅会谈。
现如今四帅会谈已经结束,他们两个没有继续呆下去的必要,当天下午便开车返回上江。
坐在副驾驶上,林云正一边闭目养神、一边想着事情,身旁的陆晨忽然开口说道:“老大,有车在跟着我们。”
林云皱着眉头,睁开眼睛定睛一看后视镜,他们后方二十米左右果然有着一辆吉普车。
此时公路上空旷无比,周围根本没有什么车辆。这辆吉普车的性能和速度都相当优异,明明可以错到旁边的道上超过他们的,却没有这么做。
这分明就是在跟踪他们!
林云皱着眉头,沉声道:“试试看能不能甩掉他们。”
“好。”
陆晨点了点头,当即一脚油门踩下去,原本慢悠悠开着的车子猛然加速,瞬间冲出去数十米远。
但仅仅几秒钟过后,那辆吉普车便又跟了上来,依旧跟在他们身后二十米左右的位置,似乎刻意保持一定的距离。
“妈的,真是一群烦人的家伙!”
陆晨骂了一句,转头说道:“老大,要不我派人过来,拦住这辆吉普车?”
“对付几个小喽啰,用不着这么兴师动众。”
林云不以为然摆了摆手,淡淡道:“停车吧,我陪他们玩玩。”
陆晨听了林云的话,当即脚踩刹车,将车停在了路边。
而那辆吉普车也戛然而止停在他们后面,从车上冲下来六个大汉,将林云和陆晨围在中间。
林云瞥了他们一眼,淡淡道:“你们就是夏侯龙尚所说的,派来招待我的吧?”
“不错!”
为首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壮汉冷笑着说道:“我们奉三少爷的命,一定要将您这位贵客带回去。贵客,跟我们走一趟吧。”
“跟你们走一趟倒不是谁,前提是,你们得有这个本事。”
林云微微眯起眼睛,当即摆开架势,大步流星朝对方冲去。
对方五人微微一怔,没想到这个只有一条手臂的残疾人居然敢这么刚,心中都生出几分火气,从腰间拔出砍刀。
但是在林云面前,这五个虎背熊腰的壮汉仿佛只是五头笨拙的大黑熊一般,根本连他的衣角都摸不到。
林云仅仅在五人身畔穿梭了一群,其中四个人便都被撂倒在地,只剩下那络腮胡子的壮汉依然站在原地,脸上满是惊恐。
“你不是说要带我回去吗?”林云挑了挑眉,戏谑笑道:“凭这么几个饭桶,可带不了我啊。”
“小子,你别猖狂得太早!”
络腮胡子咬牙切齿,突然又像是忽然想起什么,猛地将手伸向怀中,取出一支针筒,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扑哧一声将针尖刺进自己的大动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