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不是没有想过让沈言走艺体生这个道路,书法、美术、音乐、体育...
至于剑道...
这个还真没想过!
想着沈言这段日子的表现,沈父脑子里忽然冒出来一个想法。
要不要试试?
警署门口,车内。
沈父问沈言:“儿子,你喜欢剑吗?”
“喜欢!”
看着沈言亮晶晶的双眼,沈父长舒一口气,下了一个决心,
“好!”
“什么?”沈言并未听到沈父俩人之间的对话,所以他不知道沈父是什么意思。
好?
好什么好?
“一会你就知道了!”
沈言撇撇嘴,他这辈子最烦两种人,一种是说话说一半的人,而另一种是那种非得问到底的人。
....
....
沈父开车七拐八拐的将沈言带到了一处三层小楼,楼上挂了一个牌子——致胜击剑俱乐部
他知道这个俱乐部,在山海很有名,里面有不少学员进入了省队,甚至还有人进入了国家队,虽然只是个替补。
看到这个牌子,沈言心中隐隐约约有了猜测,老爹不会是想让自己学击剑吧?
“爸,我想学....”
“想学就好,咱们进去吧!!”沈父点点头,一马当先的走进了这家俱乐部。
“不是,我....”看着沈明的背影,沈言捂住额头。
他刚才想说的是‘我想学的不是这个...’,能不能听人把话说完!
能不能?!
沈言对着空气挥舞了几拳,郁闷的走进了这家俱乐部。
头前进去的沈父,此刻已经和一个高挑女子聊了起来,看到沈言进来,对他招了招手。
“这位是王小羽王教练。”
然后扭头对王小羽介绍道:“这就是我儿子沈言,王教练您看怎么样?”
高挑女子上下打量了一下沈言,“还可以,以前有练过舞蹈什么的吗?”
“没有!不过他自己练过几个月的剑!”
“自己练过几个月?”高挑女子皱了皱眉头,“还好,时间不算长。”
沈父不解:“什么意思?”
“什么样的纸最好作画?白纸。”高挑女子打了个比喻。
“我懂了,你是怕他自己练出来什么坏习惯?”
“对,就是这个道理,幸好您儿子练的时间不长,完全可以纠正过来,如果说已经练了一年,那....”王小羽摇摇头。
沈言撇撇嘴,不以为意。
沈父继续追问:“那他现在练晚了吗?”
王小羽想了一下:“16岁的话,还不算晚,但是想要进专业队的希望很小了,当一个高考特长生还是没有问题的。”
“行,你们这收费标准是多少?”
“沈先生。”王小羽笑了:“我还是先带您参观一下我们俱乐部吧!”
沈父心想也是,好歹也看看,于是点头。
“行....”
高挑女子带着沈言俩人上了楼,在楼梯口站住。
整个二楼是个框架结构,就是只有柱子没有墙,多用于商业建筑和工业建筑。
所以从楼梯口便能看到整个二楼。
装修风格是工业式,棕色地板,上面铺着一道道长垫,而每一个长垫的上方,都有一个和之对应的长方形日光灯。
人不算少,男女都有。
不过,除了教练,大部分都是一些少年,有很少一部分是小孩,共同点就是全都戴着面罩。
一声声清脆的呼喝掺杂着教练的指导声,不停的耳边响起。
“人还真不少!”沈父感叹道。
王小羽微微一笑道:“因为我们致胜的有实力有口碑,家长们自然愿意把孩子送到这里来。”
“咱们去三楼看一下吧。”
沈言父子俩又跟着王小羽上了三楼。
和二楼相比,三楼的空间小了很多,人也少了很多,但是其专业程度远远超过了二楼。
不同于二楼那些人松松垮垮的穿着,三楼所有人都穿着洁白的击剑服,带着头套。
两两对战,除了剑甲碰撞的声音,便没有任何杂音,有种肃穆的感觉。
王小羽压低声音道:“二楼的是我们这里初级班的学员,而这里,是我们高级班的学员,几乎全都是要面临统考的高中生。”
沈父站在原地看了一会,觉得很满意,看向沈言:“你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不怎么样。”
沈言不太喜欢这种名为‘击剑’运动。
就是单纯的不喜欢。
因为他觉得这并不是剑,只是当初从外面流传进来的时候,给翻译成了剑。
不过不喜欢归不喜欢,他也不否认这项运动存在的意义。
“为什么呢?有哪里不满意吗?”王小羽开口问道。
沈言瞅了一眼三楼内正在进行对战“我不喜欢这项运动,而且我觉得他们没资格教我。”
王小羽的脸色有些不好。
“沈言!”沈父瞪了一眼沈言。“你怎么说话呢?”
“我实话实说。”
沈言根本不在意王小羽的看法。
再说,他针对的也不是王小羽,而是单纯的不喜欢击剑这项运动。
如果说这是一个教导传统剑术的剑馆,即使对方的剑术在烂,沈言也不会说的这么直白。
经历了裴东来那一剑,沈言心中骄傲自满全被击碎,他已经知道了谦逊这二字。
但是,谦逊不等于压抑自己。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何必要违背本心去迎合对方?
至于对方会不会误会?
且随他去。
这话一出,沈言便感觉到脑海中那柄小剑更凝实了一丝。
“哈哈哈!”伴随着一阵爽朗笑声,一个约莫三十多岁的男子走了过来。
身穿一身运动服,长相干练。
王小羽见到这人,脸色顿时变得恭敬:“余总!”
然后对着沈父介绍:“这是我们俱乐部的老板余千仞余千仞!”
余千仞对着几人点点头,然后看向沈言,“小兄弟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
“有没有兴趣和我比试一下,让我见识见识一下?”余千仞觉得有意思的很。
他也不是真的想和沈言比试比试,就像是遇见了吹牛的,就想忍不住戳穿对方一样。
说白了,就是想逗一逗对方。
他都这个岁数了,怎么可能要和一个小孩子较真。
当然,如果对方真的不自量力的要和他比试比试...
他也不介意替对方家长教训一下,就当是活络活络筋骨。
“我不和你比,我怕把你打死在这!”沈言一脸诚恳。
余千仞哑然失笑,看向沈父:“老哥,你家这小子是怎么教的,口气也忒大了一点!”
“额..没教过...他自己走的野路子...”沈父干巴巴的说了一句,然后又照着沈言后脑勺拍了一下,“能不能好好说话?”
“唉!”
沈言摸了摸脑袋,惆怅一叹。
为什么?为什么不信呢?
我说树是我砍的,那些人不信。
我说是用木剑砍得,他们也不信。
我说我能打死你....那是真的能打死你的!
但惆怅之余,还有种可以尽情放飞自我的暗爽。
“哈哈哈,我不怕死的!”
这个人,是在挑衅我吗?
沈言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
他不确定。
....
....
ps:昨天加班太晚了,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