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在站起身来都有些摇摇欲坠，旁边的丫鬟有些心疼的看着白姨娘，想必平日里二人的关系还是极好的。

白姨娘看李蓁蓁没了她话，还以为又要改变主意了，她急忙开口道：“尽管说奴婢不过就是个是个做妾的上不了台面，可数如今在府上在老爷跟前美言几句的事也是做得的，如果说李蓁蓁看着

沐雪见她还是紧张，遂开口宽慰道：“既然小姐已经说要帮你，那就一定会帮你的，何必这样悲观，我家小姐。”

像是又想到了什么，突然间就闭口，不在继续说，李蓁蓁念这丫头还是个有分寸的钱，多说些什么总是不好的，更何况这白姨娘还算不得是个自己人。

自然不能什么话都同她说，“你坐过来些，我给你诊脉，若是没有什么大问题，从明日起拿了药就开始煎服，剂量用药我会告诉你。”

她体内残余的毒素不算多，但是对身子是极其不利，毕竟女性本来就娇弱些。

若是上了元气就对其更是不利，白姨娘之前也多滋补，所以弱症并不明显，随着年龄的增长，以后会越来越严重。

所以说白姨娘还是个有福的，竟然现在遇上了李蓁蓁，若是在过个十年八年的，就是李蓁蓁也不保她能不能恢复如初。

白姨娘现在对李蓁蓁可是百依百顺，她就是唯一一个，能让她解脱这苦楚之处的人。

“好，我信大姑娘。”

她近前来，挽起了袖子，露出一截光洁的手腕。

李蓁蓁经过仔细的查看，发现白姨娘这毒的来源是来源于口入，但是若是这么多年一直可以服用些，而且都不间断。

其实是很好找到源头究竟是在哪，她问道：“有没有什么东西，是你每日都需要吃的，或是外院送进来的。”

白姨娘仔细的想，一点都不敢有纰漏，若是说平日里经常吃的东西，那可就多了，但是若是说每天都要服用的东西，那还真是很好认准是那一样。

“大姑娘，奴婢每日都是要喝一小盅燕窝的，这是中馈拨出来的，说是夫人那也有，老爷体恤她辛苦，也每日送来些，但是远远比不上夫人那院的份量。”

“可有什么时候不吃？”李蓁蓁有些认真道。

明明这么大的纰漏，可是白姨娘竟然没有看出这些都是李夫人的圈套，那燕窝可是稀罕物件，弄一小点都是费时费力，在外的价格也是极高的，一向对后院吝啬的李夫人，怎么舍得拿出这么多的银两，给白姨娘滋补。

这显然是有问题的，但是白姨娘为什么根本没有发觉呢。

就听到白姨娘接着说道：“当时是老爷去夫人那院，正看见夫人吃燕窝，在一旁的柳嬷嬷说了这燕窝对女人的好处，所以老爷看着就有些心疼奴婢，明明更辛苦些，但没有这好东西。

所以就跟夫人提了一嘴，说也要给奴婢每日送来些，不然就是个不知道体恤后院的，据说因此老爷还跟夫人生了好大的气，最后夫人实在是没办法，这才答应下来，因这事，奴婢还着实的感动了许久。”

相对于她这般感性，像是说什么让人痛哭流涕的事情，李蓁蓁面无表情，甚至那神色有些耐人寻味。

“有没有可能这根本就是李夫人的计谋呢？”

白姨娘一愣，“怎么会？大姑娘何出此言！”

既然她不明白，李蓁蓁也就不兜圈子，“夫人已经布好局，请君入瓮。父亲因为心疼你，所以看到她有燕窝，而你一点没有，他心生不平衡替你讨回公道，但没想到这才是李夫人真正的目的。”

“大姑娘是说这燕窝就是夫人故意送过来的？之前那些也不过就是为了掩人耳目，老爷争取来的东西又怎么可能有问题，我也因此放松了警惕，这东西因为是老爷之前挣来的钱，我从来也没有任何的戒备。”

有些怔的白姨娘现在真是好懊恼，都是因为她的大意，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大的离谱动物，她都没有发觉。

可若是这样，他这么多年一直都在吃，她现在的身体岂不是病入膏肓了。

“大姑娘，你可一定要救我，这么长时间，我真是没想到夫人竟然能不容我到这种读不起。”

这时她的眼中已经染上了仇恨，以前白姨娘都是柔弱温润的，但是现在对李夫人的恨已经让她没了理智。

眼色有些泛红，她甚至现在就想去找那个恶毒的女人问问，她究竟做错了什么，一定要剥夺她拥有孩子的权利

到了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那燕窝一定是有问题的，不然也她也不会这么舍得，出这么多银两给自己补身子。

怪不得感觉这每日的燕窝从未卷短期，原来是早有预谋的，都是因为这其中有她的阴谋。

但就是因此，白姨娘被剥夺了成为母亲的权利。

“我真是不知道究竟为何，挡了她的路，可就算我有了孩子，也不过就是个庶子庶女罢了，对她又有什么威胁呢？”

“就算是庶子庶女，她也是不允许的，现在你孤身一人所以没有什么对她不利的想法，倘若是你有了孩子呢？你能忍受自己的孩子生出来就低人一等吗？愿意他永远只能是一个庶子，所谓的上不了台面吗？你都已经苦了一辈子，太知道这其中的难。”

李蓁蓁早就已经看清楚了，这人的欲望都是因为有了未来的期盼，才有的。

白姨娘现在无欲无求，只想求一处安稳之地，人想要更好的生活，想要自己过的更加惬意，这都是人之常情。

没有一个人不是这么想的，其实她自认为李夫人做的并没有错。

至少现在除了她和李磬，这个李家没有另外的孩子，只有李洵这么一个嫡子，他生下来就是没有人可以对他构成威胁的，但可能也就是因此，才养成了他现在这样放荡不羁的性子。

不过也是一个母亲对自己孩子的保护吧，所以白姨娘恨也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