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次发问,李蓁蓁有些招架不住,眼神求救穆琅。
只见穆琅在一旁嘴角带着笑,并没有开口撇亲关系。
李蓁蓁看见他根本靠不住,只好自己回答赵嬷嬷的问题,“那个,我还没有,还小呢。”
赵嬷嬷好不容易遇上一个这么称心的姑娘去,就是怎么看都感觉喜欢的紧。
依旧满意的道:“你今年也得有十四五岁了吧?也是及笄了,像你这么好的姑娘也该说个婆家,难不成家中母亲已经有了打算,不如告诉嬷嬷你是哪家的姑娘,回头让琅哥儿去提亲,姑娘你看可好?”
这股热情劲让李蓁蓁根本无以应对,只得硬着头皮回道:“我父亲是李木。”
听到这话赵嬷嬷沉默片刻,犹豫道:“李侍郎家的女儿?”她又摇了摇头。
“那我是知道的,不曾有你这么和眼缘的姑娘。”又像是想起什么,惊讶道:“你是才来京城的那位李家大姑娘吧?”
李蓁蓁也毫不隐瞒,“是。”
“嗯,怪不得。”赵嬷嬷的眼神中染上几分欣喜。
这姑娘她是听说过,听外出采购的小丫鬟说起过前阵才来京城李家的大姑娘。
有谋略有胆量,不惧怕李夫人的淫威,三番两次把本就剑拔弩张的局势挽救过来。
没想到今天竟然在这遇上了,可能外人会觉得这样的性子在后院定是不得安宁的。
毕竟没有一个男人不希望,这女人温顺懂事,但是这样的女人怎么能当得了雍王府的家。
穆琅见赵嬷嬷总是拉着李蓁蓁问东问西,但今天来的主要目的是给赵嬷嬷看病。
如此一来,恐怕是耽误了时辰。
“嬷嬷,不如就让李姑娘先给您诊断一番吧,她已经来了许久,只怕再耽误精神就有些乏了。”
赵嬷嬷这么一听才知道,原来李蓁蓁前来是为她诊断治病的,真是没想到这么一个小姑娘竟然还懂医术,真是了不得。
“李姑娘当真是个当家的好手,不但做事果断,还有着这么一身好本事。”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真是跟琅哥儿台班赔了钱。
本来还想着这侍郎的门第还是低了些 没想到还是个女大夫,真是难得。
这个时候本来大夫就是受人尊敬的,但女大夫那是极少的,而医术高明几乎没有,像李蓁蓁这样造诣的简直是太稀有了。
李蓁蓁带着赵嬷嬷走进房中坐下,本来来的时候还担心老人家不认可她的医术。
可能在医治的时候还会有些困难,或是抗拒,但没想到赵嬷嬷这么配合。
就是总用一种十分满意欣赏的眼神看着她,确实是让人有些发毛。
可是她还小。
即便有这些小插曲,但是李蓁蓁还是很认真的帮着赵嬷嬷检查完身体。
发现尽管说赵嬷嬷体内也已经是十几年的毒素 但是还没有到了不可挽救的地步。
比穆琅身体中的毒不知道轻多少倍,所以对于她来说还算是比较得心应手的。
因为来之前,穆琅告诉她并没有对赵嬷嬷说出中毒的实情,实在怕她担心,所以善意道:“放心吧嬷嬷,没有什么大碍,就是这几日总是吹风,所以身子感觉不爽利,等我给你开了些除体湿的药,服用几天也就好了。”
尽管说这毒能解,也是得较长一段时间。
若是急于求成那肯定是不行的,所以现在肯定是要稳住赵嬷嬷的心。
但怎承想有些连穆琅的话的赵嬷嬷,对李蓁蓁的话深信不疑,言听计从。
看着李蓁蓁把药方开好,赵嬷嬷笑着问道:“姑娘开的药我一定会按时服用,就是不知道多长时间复诊一次呀?我这老太婆就感觉只要一见到你病已经好了大半。”
李蓁蓁:“……”
可能是她的窘迫实在太过明显,就连穆琅都已经感受到她的不知所措。
“嬷嬷你也先好生歇着,若是需要李姑娘的时候,她自然会帮你医治的,所以你一定要好好配合。”
赵嬷嬷十分郑重的答道:“放心,既然我已经答应李姑娘,就一定会好好的养病,尽快让身子好起来。”
直到李蓁蓁都已经出了院子,赵嬷嬷还赶出来送她。
“李姑娘,有时间常来玩,琅哥儿这孩子不错,就是有些闷葫芦,你一定要担待些。”
“好。”李蓁蓁应了之后去,就快走进步直到在看不到赵嬷嬷才停下来。
这被赵嬷嬷支配的恐惧,这堂堂一个雍王竟然还要嬷嬷帮着操心婚事,也真是匪夷所思。
穆琅接受到她并不太友善的目光,不解开口,“你总是这般看着我做甚?”
“无事。”
李蓁蓁自己就推翻了自己的猜想,刚才给他诊断身体的时候,他还很强壮的,身体除了那些毒素压抑了功力外,一切都正常,甚至要比寻常的人体格更健壮一些。
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二人一同来到前院,沐雪看到自家小姐终于出来了,急忙上前,左瞧瞧右看看。
“小姐,你没事吧?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这丫头……
她是去给人家看病的,她怎么会身子不舒服。
只见沐雪看向穆琅的眼神十分复杂,有几分戒备又偏偏敢怒不敢言,毕竟穆琅可不是寻常的人。
若是一句话不说的时候,感觉这周身的气度都要把人压的喘不过气来。
越是这样,她就越觉得她家小姐受苦了。
“放心吧,我没什么事,雍王殿下把我照顾的很好。”说着还瞧着穆琅,抛出了一个耐人寻味的眼神。
穆琅真是拿这个小丫头没有办法,只开口道:“既如此,不如李姑娘就考虑考虑赵嬷嬷说的话,我是没有意见的。”
他说的这话可算是吓到了李蓁蓁,她忙摇手说道:“不,既然已经没有什么事了,那雍王殿下您就先歇着,我们就回去了。”
说着掉头就要走,就听见后面飘来一句,“其实我觉得,赵嬷嬷的主意也不错。”
李蓁蓁头都没敢回,就落荒而逃。
直到坐在李家马车上,她才算是安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