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樊氏不禁感叹说道:“想想好像跟明天一样,那个时候你才这样大。”
说着还用手比划了一下她当时的身量,再看向李蓁蓁的时候眼中有晶莹的泪花。
“现在一晃就已经成了大姑娘,以后就不能总是依赖着娘了。”
李蓁蓁把脸躺在樊氏的手上,正好樊氏的手托着她的半边脸,她的手环绕着樊氏的腰。
这姿势舒服得很,李蓁蓁闭着眼睛,有些无赖的说道:“不,在母亲的面前 我什么时候都是长不大的,就算是等以后成了老姑娘,我也是娘的孩子不是吗?”
她俏皮的朝着樊氏眨了眨眼睛,那可爱的模样逗笑了樊氏。
“你这丫头亲,还这样的好的年华,说什么以后的事情。”她的眼神已经飘向了很远,她甚至已经想到了李蓁蓁以后成婚后在后院的日子。
那样的日复一日,若是能遇上一个好郎君她也算是放心了,如若是那人是坏的。
越是这样想她就叹了一口气,主要是穆琅那个人她的了解实在甚少。
她就是再不愿意,也根本没有办法阻拦,这女子嫁人若是对方门第太高,终究是有些吃亏的。
以后在王府上,恐怕每件事都得谨慎小心,仔细斟酌。
“蓁儿不想,母亲也不许想了,以后无论是怎么样,我总不会让自己委屈了,等咱京中的宅子再好好置办,咱就搬出这李府去,省的终日在有些人的眼皮下面。
无论干什么都是不自在的。”
其实她说这样的话有这样的打算,都是在为樊氏考虑,应当她每日在这也是不高兴的。
不如在外面的欢快惬意,主要是八个李侍郎还总是三天两头的往樊氏这边跑,像是回心转意。
但是李蓁蓁知道,他也不过就是看到樊氏现在光彩依旧,还有点贼心不死,可是李蓁蓁又怎会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怎么想的。
她既然已经对李侍郎没了情谊,就算是多说什么她也是不愿意的,现在这样的周旋只是徒增烦恼,她可不愿意看到樊氏这样为难。
没有想到的是,樊氏接下来说的话,“其实,还是在府上的好,在外面就算是自己置办宅子也难免不会被外人说三道四,到时候你和磬儿的婚事,母亲实在是担心。”
李蓁蓁一听,就知道她一定就是又在顾虑这件事,可是她又怎么能告诉她自己根本就不在乎这么多,尤其是以后的什么婚事。
嫁给谁成为什么王妃不王妃,这些都不重要,只要是能够让家人过得舒服这才是最主要的,尽管说樊氏现在已经想开了,但是现在这样的心理还是因为对自己不放心。
只不过李蓁蓁和李磬现在都已经能够独当一面,都是那李侍郎需要拉拢的人,根本就不需要在因为住在李府上这一点对李侍郎低三下四,委曲求全。
这都不是必要的,哪怕是以后她自立门户真的有不好的言论,那外人的看法她向来是不甚在意的。
更何况她都已经被这李府拖累成现在这样,还有什么可顾虑的。
“母亲,现在我们一家人在一块就已经是最开心的,别的不相干的事情和人,我根本就不在乎,当初是您告诉我的,生活无非就是柴米油盐,但是不如意的事情占八九。
既然已经很难轻松惬意,那能够歇息的时候就应当休憩。”
她看着樊氏,神色认真不像是有任何开玩笑的意思,樊氏也知道她说的是认真的。
而刚才些话确实是她之前说的,但是现在已经跟之前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不一样了。
以前她觉得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是有任何事她都能保护这两个孩子,但是现在可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更何况现在李蓁蓁都已经该到了成婚的年纪,她可能陪不了她多久了。
李蓁蓁不知道她心中想的,就知道现在的樊氏脸上的表情特别的犹豫,她好像在犹豫什么,顾忌着什么。
“母亲,您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若是真有什么难言之隐,一定要告诉我,只要是女儿能够办到的,一定尽力帮母亲解除忧愁。”
她满脸的坚定,放在樊氏的眼里就只剩下了心疼。
李蓁蓁之所以变成了现在这样坚强,都是这么多年的吃的苦积淀起来的。
所以说这些事情都是她一个人抗下来,越是这样就越是苦,她心里就感觉更心疼。
“蓁儿,只要你好好的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母女二人拥抱在一起,感受这短暂的温存,秋水静悄悄的走出房门,也把门带上,给她们单独相处的时间。
李蓁蓁跟樊氏说了很多,包括这些日子有些烦心的事情,以前她总是觉得自己说这些话实在是会让樊氏忧心,后来才知道自己如果不说恐怕樊氏更会心中猜想。
因为樊氏用的水粉,都是李蓁蓁自己调的,自然是知道这其中的功效,所以听说她开了一个药妆的铺子还是非常支持的。
“你若是能一直干下去自然是最好,不过这京中的小姐夫人娇贵,自然事情也就多了些,只怕你一个人对上去,不好开脱,当日不该露面的。”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是李家小姐开的铺子,有任何问题就直接来找她,总归是非常麻烦的。
不过李蓁蓁也从来都没有惧怕过 一方面是因为她对自己的药妆很有自信,其次就是既然已经决定开始做生意,自然是要以诚信为本。
有任何的问题她自然是该负责的,不过那些不怀好意的人,想要故意抹黑的她的名声,不妨就来试试,她一定会让她好好体会一下她的手段。
“后果我早就已经想到了,也是可以接受的,更何况当日穆珠珠也到场了,自然就镇住了不少人去,也不敢太肆意妄为,相对于外面的那些人,其实这府上乱七八糟的事情才是,应当担心的。”
像李念慈那样的人,看到了李蓁蓁的铺子干的风生水起,她还不一定要做出什么样的龌龊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