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这就喝了,省的你没有办法交差。”
几经思索,采薇姑娘就立刻端起酸梅汤,一饮而尽。
然后——
“啪!”
的一声,将碗放在桌子上。
发出的响声,吓得丫鬟又是一个激灵。
“现在,你可以回去告诉夫人了吧?”采薇姑娘意味不明的说道。
丫鬟却是吓坏了,哪里还敢多说半个字?立刻起身就跑开了。
一转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
“侯爷,侯爷不好了,家里出事了。”
敬恩侯正在和人在茶楼品茶的时候,侯府里的小厮却急匆匆的来禀告。
敬恩侯有些不悦:“怎么了?”
“这,这,这……”小厮却支支吾吾的不肯说。
他再傻,也不敢当着外人的面说这些话啊?
敬恩侯意识到了什么,起身客套的和友人告辞,然后飞快的下楼到了马车上。
这才问道:“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回侯爷,三小姐,三小姐喝了酸梅汤之后腹痛如绞,立刻喊来大夫看,说是三小姐喝了极为阴寒的东西,怕,怕是……这辈子都不能再有孩子了。”
小厮一脑门的大汗珠子,都快吓死了。
好好地侯府,居然出了这种肮脏的事情!
敬恩侯震惊到傻了,嘴巴一张一合的半天没说出半个字来。
“还,还有……”小厮磕磕巴巴的抬头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敬恩侯,觉得早晚都是个死,还是一口气说清楚吧。
“还有,给三小姐看病的大夫还没走呢,采薇姑娘那边也是腹痛如绞,让大夫看了之后,说是和三小姐喝的是一样的东西,也,也,也……也不能再有孩子了!”
小厮说完就立刻闭上眼睛,不敢去看敬恩侯的表情了。
这短短的一天之内,侯爷的闺女和小妾都不能怀孕了,这么大的事情,怕是侯爷会发疯吧?
果不其然,敬恩侯脸色黑如锅底,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充满了血丝,咬牙切齿的问道:“是谁,是谁干的?”
如果说一个人还能说是巧合,可两个人呢?
不可能是巧合!
无论是静静还是采薇,都不可能主动去喝什么极为阴寒的东西,家里也不会准备这种吃食和东西,除非是……
有人特意算计!
好,好得很啊!
“这……”
“说话!”
敬恩侯声音之大,差点将外面的马儿惊吓到了。
车夫连忙安抚。
心中却在嘀咕:这到底发生啥事了啊,让侯爷生这么大的气啊?
小厮立刻回答:“谁做的还不知道,不过那酸梅汤都是夫人,夫人送的……”
“夫人?”
敬恩侯的第一反应就是夫人被人利用了。
因为哪怕夫人对采薇心怀恨意想要下手,也不可能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下手啊。
静静还这么小,不能怀孕了,那以后怎么办?
所以一定不是夫人。
那是谁呢?
敬恩侯皱眉:“赶紧回府。”
其他事情都能慢慢查,他现在要赶紧回去看看静静和采薇怎么样了。
本来采薇姑娘就是和自己演戏,结果现在闹成这样……
唉!
——
敬恩侯府里。
马萱萱牵着马静静的手,用力的说道:“静静,你放心,这件事,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还有……对不起。”
那碗酸梅汤本来是给她的,只不过当时静静也在场,非得闹着抢着喝了。
要是自己阻止的话,也许静静就不会出事了。
想到这里,马萱萱的心里就一阵阵的愧疚自责。
“大姐,不怪你……”马静静嘴唇无比苍白,眼神没有了神采。
马静静再人小鬼大,也不过是个小孩子,经历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不害怕呢?
虽然她对当娘生孩子还没有什么概念,可她却知道,一个不能生育的女人,以后的亲事……怕是难了。
自己的一辈子……都被改变了。
她不是不恐惧,只是那酸梅汤,是她自己主动抢过来喝的,大姐也不知道……怎么能怪大姐呢?
马萱萱眼泪都下来了,颤巍巍的磨着马静静的脑袋,认真的说:“你放心,无论以后如何,大姐都是你的依靠。今天这件事……大姐一定给你个交代!”
如果不是马静静忽然非得抢着喝,今天不能怀孕的人就是她了!
好狠毒的心啊。
她快要成亲了,要是被人知道她不能怀孕,那顾家还会要她吗?
顾家还会不会要她她不知道,但是她确定自己会因此而遗憾一辈子的!
“大姐,你觉得会是谁?”马静静苍白的问道,眼睛里迸发出强烈的恨意。
害的她到了这个地步,她要报仇!
她不会放过背后之人的!
马萱萱没有回答马静静的话,反而说道:“好好查一查,应该不难。你放心,我早就派人去查厨房还有去药铺查了。”
这样的东西,必定是从药铺买回来的。
而且买的人应该不多,查的话,也不会太难的。
“静静,静静!”
敬恩侯人未到,声先到,人跑着去找马静静来了。
“爹。”
马萱萱让出床头的位置来,敬恩侯顾不上和马萱萱说话,就一把拉住马静静的手,红着眼眶问道:
“静静,疼吗?怎么样,你还好不好?大夫走了吗?你放心,爹会去求太医给你看看的。”
敬恩侯虽然平日里对几个女儿都不怎么疼爱,但那也是他亲生的女儿啊,怎么可能一点也不疼?
发生这样的事情,敬恩侯心疼极了。
面对难得亲情流露的父亲,马静静有些不知所措,不过眼睛里却是立马蓄满了泪水,委屈极了:
“爹,我好害怕啊,我,我以后是不是嫁不出去了啊?呜呜呜……”
女儿的惊恐和害怕,都在得到父亲的关心的这一刻宣泄了出来。
这么多年了,这还是马静静为数不多的得到父亲的关心。
内心对父爱的渴望,再也按捺不住跑了出来。
“没事的,爹爹在呢,有爹爹在,一切都会好的,爹爹会护着你一辈子的。”
敬恩侯抱着马静静,拍着女儿的后背,一叠声的安慰着。
安抚了好一会,马静静的哭声才小了下来。
敬恩侯才有时间问道:“萱萱,你娘呢?”
女儿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当年的都不露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