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应?是啊,你诅咒完萱萱,就又来诅咒我了是吗?我会让采薇试着学习管家,等她熟悉之后,侯府就交给她来搭理吧,你也能休息休息了。”
敬恩侯开门见山的说道,一点反应的时间都不给敬恩侯夫人留。
敬恩侯夫人都懵了。
她还没有从男人纳妾的悲伤中走出来呢,眼睁睁的这就又要看着男人要将管家的权利交给小妾了?
“呸!想让我放出权利?除非我死了!”敬恩侯夫人咬牙切齿,脸黑的不行。
要是连管家的权利都没有了,那她在这个家里,还算什么啊?
爱和权利都没有了,那她也就会被扫地出门了。
“侯府,是我的侯府,我说了才算。行了,明天你安排着走纳妾的礼,如果你不能安排,我就亲自来安排。采薇,咱们走吧。”
敬恩侯拉着采薇的小白手就走了。
头也不回,一点感情都没有留恋。
哪怕身后传来了妻子歇斯底里的哭声。
一直到回到了书房,就剩下他们两个人了,敬恩侯才松开了采薇的手。
“其实,如果你不想陪我演这出戏的话,可以……”
“侯爷,我愿意的。”
采薇面带微笑的望着敬恩侯,一脸的仰慕:“侯爷不用有心理负担。我既然收了钱,那咱们就是各取所需,侯爷并没有对不住我什么的。”
惊呆了老铁!
这两个人居然是在演戏?
敬恩侯觉得头疼:“唉,要不是她太偏执了,我也不想演这么一出。”
他也是被逼的没有办法了。
妻子陷入了执拗之中,只知道偏心二女儿。
他明知道有问题,却阻止不了,因此便只能想到了这个办法。
一直操心女儿的事情?
那么他倒是不如给妻子找点事情做,比如说……妻妾斗争!
想来,这件事远比女儿的亲事,让妻子更加热切。
毕竟敬恩侯夫人的这个位子,才是最根本的。
“侯爷是深情之人,夫人也只是一时执拗,早晚会想明白的。”采薇体贴的说道。
若非深情,又怎么会想这些办法?直接插手干预便是了。
如此这样做,不过是因为心疼妻子,尊重妻子。
这样的男人,当真是少见。
“希望吧。要是……要是夫人为难你,你尽量让着她一些……”敬恩侯比较委婉的说道,“如果她过分了,我一定会替你出头的……我不会让你吃亏的。”
没有明说的就是,如果真的造成什么伤害的话,敬恩侯是会花钱的。
采薇眼神一阵黯淡,但是面上却是没有表露出什么来,微笑着点头答应了。
这才让敬恩侯松了一口气。
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敬恩侯纳妾的消息却很快就传出去了。
——
关于这个消息,顾以沫很快也就知道了。
“这个敬恩侯,怎么为老不尊啊?都这个岁数了,还纳妾?”顾以沫对此,很是看不上。
自然了,这个时代里的女人都是三妻四妾的。
但是像敬恩侯这种,之前从来没有纳妾,现在有儿有女,女儿都要嫁人了,反而纳妾的,还真的是少见。
这不是要闹得家宅不宁吗?
李翠如倒是看的很清楚淡定:“男人三妻四妾都是寻常,就算男人自己不愿意纳妾,可身边总是会有那些所谓的好心人劝说啊,甚至送女人什么的……”
“有人也给大文送女人吗?”顾以沫眉毛一挑,就不高兴了。
别人她还真的管不着,和她也没有多大关系。
可是顾呈文的话,她可就真的不干了。
“没有,就是有人谈生意要带大文去青楼楚馆那种地方……”李翠如隐晦的提了一句。
毕竟她也不知道婆婆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在京城的这几年,也锻炼的李翠如办事成熟了许多。
哪怕关系再好,李翠如也一直告诉自己,这是婆婆不是娘,不能太过随意。
敬重一些,总是没坏处的。
顾以沫当即就急眼了:“这人什么癖好啊?自己爱去那种地方,还要拉着别人不做人吗?告诉大文,以后不许去那种地方,别人拉着去也不许去!要是推辞不了,就说我说的!他要是敢去那种地方,我就敢和他断绝关系!”
家里儿子女儿都有了,还去那种地方?
虽然顾呈文自己没有那个意思,可是诱惑太多的话,谁知道哪天会不会就真的被诱惑到了啊?
就算不被诱惑到,被算计也是很有可能的。
而且就算是被算计的,在那种地方,你说你是被算计的,会有人相信吗?
瓜田李下,怎么可能没有嫌疑?
“娘你也不要这么激动,阿文哥从来没有过二心的,他也不会和别的女人有瓜葛来往的。这一点,我还是相信他的。”
李翠如说的很笃定。
这倒也是,夫妻两个这么多年的感情,这点信任还是有的。
再加上顾以沫时不时地教导,顾呈文还真的没有这个花花肠子。
“不行,我还是得回头和他们几兄弟说一下。你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个心思的,也怕别人算计啊。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要是真的去那种地方应酬,到时候被人算计了,你都说不清楚啊。”
顾以沫还是坚持要说一说的。
至于纳妾……其实她并不是很想管的。
毕竟在这个时代,男子三妻四妾是正常的,她不能用自己的时代思想,去强求自己的这几个儿子去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
只不过……哎呀,算了,还是先说这件事吧。
至于其他的……走一步看一步喽。也许这兄弟四个,都不想纳妾呢?
自己何必庸人自扰呢?
现在为了还没有发生的事情苦恼,可不就是庸人自扰吗?
“嗯。”李翠如并没有一味地反对。
婆婆说一说这事也好,总好过自己去和阿文哥说这些话。
有些话,尽管一模一样,可从亲娘和媳妇嘴里说出来的效果,那是绝对不一样的。
“娘,我看见爹爹抱着一个女人回来了,娘!”
门外,忽然传来了小泥巴着急的喊声。
李翠如猛地站起来,打翻了放在膝盖上的针线笸箩,面色惨白:“什么?”
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