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某些方面来说也确实如此。
李知许跨过重重守卫很快便来到了林煜的书房门前,李知许将手放在书房门上也不推门,过了几秒,一个法阵的纹路在门上显现又消失。
李知许推开了房门,书房内,林煜坐在桌前在纸上写着什么,像是根本没有发觉书房里来了人。
李知许将书房门关上,提着灯笼来到林煜的桌旁,看了眼他写的东西,复又不感兴趣的移开视线,扫向林煜身后的书架上。
【该说不说,如果有一个人悄无声息的走到我桌子边,看着我写字的话,我会吓死!】
【这真的很吓人!】
【没关系,反正林煜他也看不见主播。】
【就是主播用了玄学手段才吓人!】
【我只能说,她怎么跟鬼一样!】
【哈哈,还别说,刚刚李知许提着灯笼走在夜色里的时候,真的有种中式恐怖的氛围在的!】
【幸好她这个副本变成了黑发黑瞳,要不然刚刚真的很恐怖(?︷?)】
李知许将视线定格在了一个上了锁的木盒子上,李知许伸手拨弄着锁,只见指尖灵光一闪,“啪”的一声,锁便开了。
李知许放下灯笼,抱起盒子查看里面的东西,因为角度问题,直播间的观众也没看到盒子里面到底是些什么,只见李知许勾了勾唇角,便又合上了盒子。
李知许将盒子收进空间戒指中,又提起灯笼,看向林煜,见他终于写好了东西,李知许先林煜一步将纸拿走,将一张空白的纸塞到林煜的手上。
而林煜也毫无察觉有什么不对,将手中空白的纸张对折塞进了信封中,做好一切,喊进书放外的人,拿起桌上刚刚那封信,“这封信尽快送往边关,知道了吗?”
那名属下躬身应喏,拿起书信立刻转身离开了。
李知许也跟着那属下的脚步离开了书房,提着灯笼回到自己的院子中,吹灭了灯笼,李知许来到了院中的书房。
将刚刚截胡的那封信拿出来扫了一眼,李知许又将木盒拿了出来,仔细查看起盒中的一沓纸。
这时,直播间的观众才有些看明白李知许为什么要这么做。
【主播看的太快了,我根本看不清,o(╥﹏╥)o又是痛恨自己是废物的一天!】
【所以,有没有看的快的,出来解释一下?】
【我看的也不快,但我大概看到了一些字眼——人口、通商、异族、兵力布防之类的。】
【???我好像猜到了什么!】
【卖国贼啊!之前我看他教训自己儿子教训的一本正经的,没想到自己却做出这种事!通敌叛国,这不比在外面花天酒地严重的多?!】
【现在还没有明确的证据呢!】
【你们别忘了,一开始李知许遇到的那两个斥候送的就是边关急报!而且后来李知许在京城打听情报时也曾听人说过——国公府在京城一手遮天什么的,综上所述,我押一个通敌叛国!】
【同押!】
事实要比弹幕猜想的严重的多,林煜在与边关的一些部落做着人口买卖,将一些无父无母的孩子卖给那些部落做奴隶,还私自贩卖盐铁给他们!
除了这些连带着边关的的兵力布防图也被他泄露了,幸而看林煜的书信上说边关兵力布防时常变换,否则这造成的后果,林煜百死难辞其咎!
林煜今晚写得信便是要他派往边关的间谍查探新的兵力布防。
李知许皱着眉看完所有的书信,将散落的信收进盒中,放到空间戒指里,这个盒子只有在她的戒指中才最保险。
李知许轻叹一口气,伏在案上又写起来,这次,直播间的观众倒是看明白了她要写的东西。
【好家伙!经济、政治、军事这是一个都不放过啊!明明任务要求的不就是个收复失地吗?她好像要发展整个国家!】
【不把内乱清理清理,国家治理好,有多余的粮草,怎么安心收复失地啊?】
【虽然你们说的很对,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是不是想速推?!!】
【哈?怎么可能!你看她写得那些什么经济政策,招揽人才方略,哪一样是能速成的?】
【速推应该是不可能了,但这个任务应该是稳了!】
【稳了稳了!】
此时的皇宫内同样灯火通明。
勤政殿
仪生快步走到景帝案边,轻声说道:“陛下,御林卫统领来了,急报。”
景帝闻言按了按一直紧皱的眉头,叹了口气,“召。”
仪生:“喏。”
不一会儿,御林卫统领蒋易跪在了殿内,景帝抬起头,“起来吧,什么急报?”
蒋易站起身将急报递与仪生,仪生检查后,将急报交给景帝。
景帝打开急报,看着看着眉头便又紧皱起来,忍了忍,实在也忍不下去了,狠拍一下桌子站起身来,“简直是无法无天!他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
景帝深吸了口气,“看来朕这个叔叔,到底是心大了,国公爷这个爵位已经容不下他了!”景帝又坐了下来,看向蒋易,“探过国公府吗?”
蒋易面露苦涩,“回陛下,属下无能,损失了好些人手也没能探清国公府。”
景帝哼笑,“也不能怪你们,毕竟朕这个叔叔想必从很久之前就开始准备了,防得厉害是正常的。”
景帝:“算了,也不必死磕国公府了,御林卫继续探边关消息吧。”
蒋易这次来本以为要受些惩罚,没想到自己的谢谢过错竟然被陛下轻拿轻放了,一时间感动的不能自已,听到陛下的要求立刻沉声应道:“喏!愿为陛下效死!”蒋易说完躬身退离了殿内。
景帝对蒋易还是放心的,毕竟他手下的人才实在不怎么多,蒋易也能算一个,不信还能怎么办呢。
说到人才,景帝忽然又想到昨天拒绝他的李知许,脸顿时一黑,看向仪生,“哼,昨日听你说的那么神奇,那小子,说不定只是变戏法而已!”
景帝话题转的仪生猝不及防,不过仪生还是凭借高超的职业技巧反应过来景帝是在说谁,不过他也知道景帝并没有特别气恨李知许,只是对他的拒绝还有些想不开而已。
仪生顿时抿唇一笑,对着景帝道:“陛下,说起来,那位李公子还给您留了封信呢。”
景帝皱皱眉似乎是在回忆,“谁知道他在信里都写了些什么。”
仪生敏锐地看出了景帝的口是心非,将压在奏折下的信抽了出来,建议道:“陛下若是想知道,不如……看看?”
景帝看了眼信封又转过了视线,逐渐将注意力转移到了眼前的奏折上,不过还是吩咐了仪生,“读吧。”他到要听听,这个小子在信里写了些什么!
仪生打开信封,扫了眼信的内容,顿时脸都僵住了,“陛下,不如您看看?”
景帝埋头奏折里,闻言皱了皱眉,还是道:“读!”那小子难不成还能写什么密要情报不成?
仪生只好应喏,“听闻陛下苦国公府久矣,不出所料的话,在仪生公公读这封信的时候,草民已经身在国公府内…了……”
仪生一边读一边观察着景帝的表情,从第一句开始,景帝先是一愣,接着脸一黑,拿过仪生手里的信纸——“只是草民势单力薄,实在不能与整个国公府对抗,若陛下信得过草民所言,便派人来接应草民。若信不过,那便请陛下看完剩下的信纸,再派人来接应草民吧。”
目光落在最后一句话上,景帝咬了咬后槽牙,面无表情地从仪生手里结果剩下的信纸,他倒要看看,这小子能写些什么来说服他!
过了一会儿,传来景帝声音,那声音中似乎还带着点咬牙切齿的味道,“去,派人告诉蒋易,让他到国公府去接应李知许!要把人完好无损的接回来!”
仪生:“喏。”
仪生虽然不知道那后面几张信纸里写了什么,但仅凭几张信纸的内容便能让陛下回心转意,还让人护着他,不禁对李知许产生了一些敬佩。
蒋易大晚上突然接到任务不免有些疑惑,不过陛下并没有让他们进入国公府,只是接应一个人而已,应该没什么难度,思索了一会儿,蒋易便带着手下的几个御林卫先行连夜潜藏在国公府周围。
事实也确实如蒋易所想,在经历一晚上的埋头苦干后,李知许颇为满意的看着桌案上那厚厚一叠治国方略,看向窗外已经大亮的天色,李知许感觉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
嗯……啊,是信啊……差点忘了留给陛下的那封信。
这么说,外面应该有人在接应了?
李知许将桌案上的一叠手稿收了起来,站起身理了理因长时间伏案而起皱的衣服,慢条斯理的走出了院子。
如同昨晚一样没有人拦李知许,或者说没有人看得见李知许,所以,用蒋易的视角看就是,疑似是需要他们接应的人从他们怎么都突破不了的国公府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
是的,没错,就是大摇大摆、慢条斯理、不急不慌地走出来的!所以,他要什么接应?他需要接应?平生第一次,蒋易感受到了来自任务目标的无形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