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寒刚跨出门槛就觉一股重力撞来他胸膛!
几乎是同一时间,他瞧见了那根粗大的房梁!
肖寒心一紧,快速揽着叶云朵往旁躲去,可还是慢了一点,房梁砸中了叶云朵的背!
“嗷!”
猛地挨上一股重力,叶云朵疼得发出声闷哼,嘴里也有了甜腥的味道,脑袋更是传来阵阵晕眩。
“朵儿!”
“姐姐!”
听到叶大河和叶云宝急声大叫,叶云朵想安抚一句,可她头好晕,眼皮也好沉,实在坚持不住昏了过去……
……
再次睁开眼外边已是天光。
叶云朵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陌生的屋子里。
从简陋的椅柜,及屋里迷漫的药味,她猜测这可能是哪个郎中家。
叶云朵想到了昨天傍晚的事。
她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抽的什么风,看见那根粗木掉下,整个人就冲了过去。
完全就没经过大脑,更像一种本能行为。
难道是她在现代受过优良义务教育,从而有了“舍己救人”的精神?
(那些被见死不救、还被她教育要靠自己的人集体白眼。)
叶云朵试图动了下身子,卧槽,好疼!
“别乱动!”
一个沉冽的声音忽地响起。
叶云朵抬头,高大的肖寒走了进来。
他手中还端着碗药。
“大夫交待了,你背部受了伤,不能乱动。”
肖寒放下药把叶云朵轻轻扶着坐起。
被扶时,叶云朵感觉整个人都被他拥在怀里,独属他的雄性气息涌进了鼻中。
还有他的胸膛,非常宽厚非常结实,她甚至能透着衣物感受到他的温度。
肖寒很快扶起了她。
见着叶云朵脸蛋微红的样子,问道:“弄疼你伤口了?”
“不是。”
叶云朵掩饰性地咳了声,看了下周围,问道:“这是哪儿?”
肖寒道:“镇上的医馆。”
她竟被送来了镇上?
柳河村坐牛车到这儿可要一个多时辰。
“我伤得很严重?我爹呢,云宝呢?”
叶云朵边问,边忍不住动了下身体,靠近肩胛骨这部分真疼得厉害。
“说了不能乱动。”肖寒给她塞了个靠枕。
答道:“他们在家没跟来。你有骨裂的情况,大夫说要静养半月以上。”
半个月!
“不行!我还有事,可不能住那么久!”叶云朵急躁。
她都跟喜客居约好五天后要正式卖兔头的,怎么能在这儿住半个月!
“不想身体废掉就安心住着。”
肖寒语气中有了薄怒,“喝药!”
凶个屁!
叶云朵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要不是为了他,她能成这个样子么?
见肖寒还端着药等她喝,叶云朵只得凑过头去——
闻了下药的味道。
摔,全是些苦的药材!
叶云朵摇头:“我不要喝这些。”
“想我灌下去?”
叶云朵的不配合让肖寒眉锋紧蹙。
“……”叶云朵。
她可不顾危险救了他,没句感谢就算了,还想灌她药?
他不是还在为前几天的事生气而记仇吧!
“我前天又不是故意去偷看你洗澡的,再说你一个大男人,被看两眼又不会掉肉,至于生这么久的气吗?”叶云朵撅着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