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奇,卢青的相公陈君,已经指认你与卢青有私情,你怎么解释?”
“大人,陈君在诬陷我。”
“为什么呢?”
“卢青死了,陈君想冤枉我。”
“冤枉你做什么呢?”
张奇眨眨眼,一时语凝。
“张奇,你现在交待和以后交待结果是完全不一样的,你要试试吗?”
张奇低下头。
“你与卢青交往多久了?”
“一年多。”
“你们平日在哪里约会?”
“客栈,最多是借着上货的机会去通之府。”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么久也没被人发现。
“卢青一个月前离家出走,你知道吗?”
“不知道!”
“好,什么时候知道卢青离家出走呢?”
“卢青的家人过来问她怎么没回家,我才知道。”
“你与卢青去通之府都住在哪里?”
“通常是悦来客栈。”
沈洛然一手摸着惊堂木,一手理着自己之前发现的几个疑点。
其实卢青一案非常简单,无非就是卢青与张奇有私情,不知什么原因张奇杀死了她。
“来人,先把张奇送入大牢,去一队人马把张奇府上所有人都带到大堂,再去通之府悦来客栈问问,卢青最后一次入住是什么时间,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
沈洛然仓促结束问审,萧晋南和宋大人都惊诧不已。
待到后堂时,萧晋南问:
“王妃怎么不再追问?”
“凶手是张奇无疑,可是没有人证物证,除了漫长的拉锯战,如果张奇不招认,我没有办法问出真相。”
萧晋南蹙眉。
“沈大人不必心急,出去取证的衙役两个时辰就能回来,我们再问也来得及。”
“不急,正是因为想让张奇心服口服说出真相,我们才要主动出击。”
“沈大人一直脸色低沉,还有其他顾虑吗?”
“张奇很顺利地说出通之府的悦来客栈,我怕当日可能真是卢青一个人入住。”
“老鼠已经抓到了,还怕他跑了不成?”
萧晋南安抚沈洛然,他见过太多次沈洛然审案,知道最后一定会真相大白。
一盏茶时间,张奇夫人和丫鬟被带到后堂,听到张奇与卢青有染,甚至杀了她,张夫人吓得目瞪口呆。
这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衣着得体,头饰在发髻间熠熠发光叮当作响,气质风度犹存。
沈洛然没客气:
“你不知道张奇与卢青有私情?”
面前的女人显然不知道:
“卢青是店里的掌柜,人长得是挺美,但是卖东西特别出色,我们菱花坊的生意也靠她在支持。”
张夫人细声细语,温柔恬静,沈洛然想不出有这样的夫人,张奇为什么还会与人有染。
“府里除了你,还有其他女人吗?”
“还有两位夫人。”
“张奇提过要娶卢青的话吗?”
“没有,从来都没提过,如果不是大人和我说这些话,我都不知道相公在外面有女人,相公怎么可能在外边有女人?府里都是相公说了算,添人进口完全可以啊!”
沈洛然沉默了,到底什么原因张奇要杀了卢青呢?
“上月初张奇有没有离家?有没有奇怪的地方?说过什么奇怪的话?”
“老爷每个月都会有几天出去采买,大人是说采买的事吗?”
这句话让沈洛然想到一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