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洛然走进全德堂,比起上午过来的时候,此刻里面安安静静。
“华姐,华姐,你在吗?”
沈洛然没有进屋,而是在院子里喊起来。
半晌,房间里传来答应声,华姐满面春风走出来。
“这不是小然姑娘吗?”
车华言语里有惊喜也有傲慢。
“嗯,回家后想了很久,觉得华姐说的话很有道理,况且哥哥现在不太好,还得求姜先生多帮忙,想想办法。”
“嗯,就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姑娘,怎么能撇下哥哥不管!”
车华上下打量沈洛然,越看越满意:
“既然这样,你随我见见姜先生。”
沈洛然一把拉住她:
“先不急,这次我带了点碎银子过来,我知道以后问病少不了麻烦华姐,一点小意思,还请华姐收下。”
说完,沈洛然从袖子里掏出几块碎银子塞到车华手里。
车华满面堆笑:
“啊呀,想不到然儿还是懂事的姑娘,真是太客气了,华姐怎么好意思!”
嘴上说着不好意思,车华却把银子又往袖子里塞了塞。
“谢谢你!”
车华拉着沈洛然,笑得合不拢嘴。
“华姐,因为哥哥会接受治疗,我很担心,也有很多事不明白,要是华姐有时间,我们可以出去聊聊吗?”
“行啊。”
车华痛快答应:
“刚吃过饭,正想去消化消化。”
拉着车华走进名流茶馆,沈洛然瞧见周义坐在靠墙的一张桌子旁正在喝茶。
“华姐,我们过去那边坐?”
沈洛然挑了周义旁边的桌子,车华与周义背对背。
点了一壶普洱,沈洛然对车华道:
“华姐,哥哥接受什么治疗,你能详细和我说说吗?”
“这简单,你不用担心,姜先生看过病后,会开几副汤药,你回去替哥哥熬好,按时服下就可。”
“这么简单?可是我见全德堂来问病的人什么样都有,为什么有些问了病也不见好?”
车华一拍沈洛然:
“天真,这还用问,姜先生不是什么人都给看,有些人姜先生不能耗费神力。”
“原来是这样,那么如果哥哥服用几副汤药不见好,他又不肯继续医治怎么办?”
“这好办,然儿,别怪华姐说句不好听的,你的运势也不好,属于你的鸡蛋你也看到了,乌黑。”
沈洛然露出悲伤的表情。
“你哥哥更严重,你还这么年轻,管他干什么呢?你把自己的运势改变好,我们在姜先生的帮助下,升天成神,多好啊。”
沈洛然故作紧张,急忙摆摆手:
“那……那怎么行,那是我哥哥,我怎么能不管他。”
“哥哥怎么了?累赘就得扔掉,你看向灵,相公都可以不要,我们女人,就得对自己好一点。”
这是什么谬论,沈洛然简直想挠墙。
可是车华的话语里透露了一个很有用的信息:
“向灵?今日我离开那会有个宋婶子来全德堂找人,向灵就是宋婶子说的那个人?”
车华稍微有些不自然:
“你别听老太太乱说,他儿子已经病入膏盲,被姜先生救了过来,她还恩将仇报,简直不是人!”
“向灵的相公病情什么样?与哥哥比较呢?”
“这……当然是比你哥哥还要严重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