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义面露担心：

“可是我们现在时间紧迫，还不确定姜有道会不会再次出手啊。”

沈洛然道：

“要不我还是装作普通姑娘，直接与姜有道会面？”

“不不不。”

周义首先阻止：

“这个办法不用考虑，王爷不会同意沈主事去冒险，我们也不能这么做，还有一个办法，从向灵和车华下手。”

“她们两个能招吗？”

“我们现在有卷宗，也有理由怀疑她们作案，只剩证据。”

沈洛然摇摇头：

“车华不会的，她对姜有道没有二心，即使把杨力和朱叶的尸体摆在她面前，她也不会动摇。”

“向灵呢？”

“听宋婶子的意思，她把姜有道当成神君，都能狠心害死自己相公，想必这个女人对姜有道也是死心塌地。”

周义面露焦急：

“那可怎么办？”

沈洛然想想：

“我感觉还是从信徒这里下手，现在这个阶段，姜有道一定有盯上的人。”

刘越想起一事：

“祭天大典在五日后，不如我们单刀直入，问问姜有道？”

周义摇头：

“不好，如何开口？如何提问？”

沈洛然也不同意：

“见不见都是问题，姜有道不承认我们就会打草惊蛇，况且，姜有道这种人有一万个理由胡说八道。”

三个人一时无言，没有更好的办法。

沈洛然失望地嘟囔：

“真是第一次这么头疼，我们知道谁杀了人，也知道过程，连结果都知道，却没办法抓人，真让人沮丧。”

要是萧晋南在就好了，他一定有办法。

被自己的心思打败，沈洛然又想起她的王爷。

把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挥走，沈洛然问道：

“能不能去查查姜有道？他在全德堂的医馆一定在京兆府有报备，我们走访下周围邻居？”

周义觉得没必要：

“即使我们知道姜有道过去做过什么，也只是对他的了解加深一下，这种变态只能抓他，他的过去如何我觉得关系不大。”

沈洛然觉得周义说得在理，三个人意见不同，每次想法都被推翻和否定，除了沮丧只剩下无力感。

“还是没有办法，我们怎么办？”

沈洛然再问一句，房间里陷入安静，只剩沈洛然翻看卷宗的声音。

杨力是在玩耍时被带走，朱叶呢？朱叶娘只说朱叶当天放工没回家，至于她如何到全德堂，现在还不知道。

姜有道强迫了朱叶，放走了她的血，既然有那么多女信徒，姜有道为何还要强迫与朱叶发生关系，甚至杀人？

向灵与车华与姜有道朝夕相处，不但知道姜有道杀人，还可能为他提供帮助。

不说别的，那个蒙人的黑鸡蛋就出自这两人之手，既然这样，她们对于骗人这件事与姜有道是一个想法？

沈洛然支起头，从哪里想出突破口呢？

车华和向灵跟在姜有道的身边为了什么？居然还能容忍他与别人发生关系，甚至帮助他寻人？

祭天？

祭天为了什么？

沈洛然想起刚才车华说起祭天，一脸向往的神情，忽然醒悟：

“我想到了，姜有道祭天的目的。”

周义和刘越全都盯着她。

“我们的突破口就是祭天，向灵与车华一定也知道祭天是大事，不管向灵目的是什么，车华的目的不是姜有道，而是要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