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德堂在城南，拐过城南大街，沈洛然见到一座深红朱漆木门的大宅院。

既然不知道感情如何处理，沈洛然决定把心思都投入到破案中。

门口停了许多马车吵吵嚷嚷，沈洛然禁不住感叹：

“这全德堂的生意真不错啊。”

刘越抬眼望着来来往往的人流点点头：

“不同于金佛寺，这里打着医馆的旗号，想必来得人更多。”

“我只是觉得奇怪，既然是医馆为何不称呼大夫，而是先生呢？”

“你还记得徐娘说过，这位姜先生认为自己是神君，既然是神君，如果说是大夫降低了身份。”

沈洛然一脸气愤：

“这里就不是个好地方，走，我们看看这姜先生到底是骗子还是神君。”

两个人迈进宅院，沈洛然被惊呆了，院子里有各种各样来看病的人。

有人躺在简易担架上，有人捂着肚子直喊疼，除了一些人从内堂走出来满面春风，还有一些人阴沉着脸。

足足二十余人，把院子塞得满满。

沈洛然看看刘越：

“哥哥，我们去瞧瞧吧。”

刘越捂着自己的脸颊装作神色紧张，两个人放开目光寻找全德堂的人。

这时一位中年妇人满面笑容迎过来：

“两位是瞧病还是问事？”

沈洛然与刘越对视一眼，假装黯然神伤：

“找神君问事，哥哥最近不好，如果是病了，我想花银子抓药，如果是别的原因，还请神君明示。”

神君两个字让中年妇人乐开了花，她紧盯着沈洛然，这个姑娘长得不错，如果……

妇人喜笑颜开，沈洛然趁机打量妇人。

她中等身材，穿着短襟衣裤，衣料并不昂贵，但是剪裁得体，加上妇人一脸堆笑，看着态度温和。

打量过沈洛然，妇人道：

“你们两位先随我来，不管是看病还是问事，我一下便知。”

“这位姐姐如何称呼呢？”

“我叫车华，这里人都称呼我华姐，看起来咱们还要见很多次面，你们也称呼我华姐吧。”

沈洛然偷偷看了一眼刘越，他轻轻点点头。

“华姐，哥哥最近频繁做梦，梦里还都是坏事，家里只有我们两个人相依为命，想请华姐帮帮忙。”

“这简单，我很快就能知道原因。”

说着，华姐带路，三个人走进一个没有窗户的暗室，里面黑漆漆只剩门缝里透出一点点光亮。

华姐快速坐在一张桌子后，伸手从桌子下拿出两个鸡蛋。

沈洛然知道，她要开始了。

果然，华姐伸手示意让沈洛然和刘越分别挑选一个鸡蛋代表自己。

沈洛然随便拿了一个，对华姐道：

“哥哥先开始吧。”

华姐笑笑：

“还是个心地善良的姑娘，那就先从哥哥开始。”

华姐话音刚落，代表刘越的鸡蛋被敲碎，浓黑的污液顺着鸡蛋壳流到碗里。

沈洛然配合地大惊失色：

“天啊，哥哥，你怎么了？”

华姐神色凝重，边摇头边叹气：

“这位公子病入膏肓，恐怕命不久矣啊。”

“那怎么办？”

沈洛然要哭了。

华姐急忙伸手拍拍沈洛然：

“有办法有办法，姑娘莫急，你把你的鸡蛋也给我，华姐担心你啊！”

等沈洛然发现代表自己的鸡蛋也有问题时，再也控制不住崩溃大哭。

华姐在黑暗中，嘴角轻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