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青花瓷器坊,沈洛然伸手拉过萧晋南:
“王爷,我还是觉得魏宁有问题,不如我们单刀直入?”
萧晋南点点头:
“考验沈主事的时候到了,可有把握诈出魏宁?”
“嗯,我想以王辰做为切入点。”
“你刚才问王辰魏宁在哪,就是想直接找过去?”
“对,我怕王辰向魏宁通风报信。”
这时两个人站在青花瓷器坊门口,一个身穿素色衣服的男子轻撞了萧晋南一下,随后擦身而过。
拉着沈洛然往青花作坊走,萧晋南从怀里掏出一封信。
“王爷!”
沈洛然惊奇无比。
“嘘……”
萧晋南做噤声状,把信打开,一目十行。
沈洛然不敢多言,一直盯着萧晋南的神情。
萧晋南看完,将信折好放回袖子,拉起沈洛然:
“走,去找魏宁。”
“王爷,什么事?”
“五皇子萧宗瑞今日早朝宣布入驻东宫!”
沈洛然呆立在原地!
萧晋南笑了:
“怎么,沈洛然是意外?还是替本王担心?”
沈洛然咽咽口水:
“王爷,信是刚才那个人给你的?”
“嗯,本王的暗卫!”
“可是这里是抚州,暗卫和王爷联系还要如此小心谨慎?”
“你知道吗?从我们离京,一直有人跟着我们!”
沈洛然瞪着眼睛,萧晋南轻笑出声:
“怕你担心,本王才没告诉你。”
可是沈洛然想得不一样,晚上她与萧晋南同榻而眠,岂不是都被人看光了?
似乎明白沈洛然的心理,萧晋南压低声音:
“怕什么,你早晚是本王的人,况且我们在客栈时,暗卫一直在,没人敢靠近我们。”
沈洛然捂住脸:
“王爷,不是一个人,居然还是好几个人!”
萧晋南笑着:
“别想了,我们去查案,不管谁盯着我们,我们都在实实在在一直在查案,一切等回京再说。”
沈洛然还是担心:
“王爷,你想谁入东宫?”
“在本王心里,五皇子比四皇子更适合坐那个位置,现在看,结果很理想。”
“可是,五皇子是平亲王的外孙,之前我对平亲王印象还不错,自从他撺掇皇上让王爷来抚州,我一下对他没有好印象。”
“不要这样,平亲王忍了二十多年,没有内斗,没有叛乱,如今五皇子做太子,应该也算父皇对当年夺权的愧疚。”
“我难以理解,皇上与秦丞相牵扯这么多年,最后还放弃了四皇子,虽然说都是他的儿子,差别也太大了。”
知道沈洛然想到了自己,萧晋南笑问:
“你想到本王了?”
沈洛然点点头。
“不管谁最后坐上那个位置,本王都不站任何一队。”
沈洛然蹙起眉头,心底莫名升起一股难言的情绪,总觉得像要有大事发生。
“王爷,丞相知道五皇子入东宫,会不会采取其他行动?”
“父皇只是宣布太子人选,你知道吗?父皇就不是太子,先祖驾崩后,太子莫名死了,随后父皇登基。”
沈洛然嗅到一股血腥和阴谋的味道。
“况且历代都有记载,权利更迭充满不确定和意外,我们静观其变。”
想不到萧晋南如此从容,无悲无喜,沈洛然挎上他的胳膊:
“既然这样,我们就迎接一切可能和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