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认识顾老板?”
“哦,说不上认识,我们抚州城不大,一个女子经营客栈,属实让人佩服,平日里从六安街路过,大家也都知道。”
“刚才问过冯县令,顾老板独居,这个身份想必在抚州也很特殊。”
许仵作点点头:
“因为不了解,所以传言嘛,总会有。”
“传言都说什么?”
“什么想嫁入高门做小啊,或者与别人不清不楚啊,反正都不太好听。”
“哦?虽然是传言,总有当事人,你能告诉我吗?”
许仵作显然吓到了:
“别别别,这都是听说,没有任何真凭实据,沈主事别听我乱说。”
“除去这点,我听冯县令讲,顾老板出事后,没有人来追问案件进展?”
“嗯,已经差不多六七天了,确实没人问!”
“从验尸结果看,顾老板死在九天前?”
许仵作有些犹豫:
“尸体发现时都是灰土,加上夏日气候潮湿炎热,尸体腐烂严重,沈主事,我的水平有限,基本考虑是九天前。”
“九天前就是顾老板失踪的日子吧。”
“正是,遇害时间虽然不能确定,但是八九不离十,肯定是九天左右。”
“再说说遇害情况,窒息死亡?”
“这点我可以肯定。”
“除了窒息身体有其他伤害吗?”
“没有,左手小指有刀痕,不过应该是切菜时留下的,不似新创口,除此没有其他。”
“从遇害时间和遇害地点,可以考虑抢劫杀人吗?”
许仵作摇摇头:
“这点没有什么证据支持,除了窒息,顾老板身上没有任何伤痕,除非抢劫的人直接将她窒息伤害!”
“你发现顾老板时,她穿戴整齐?”
“嗯,很好,沈主事这么一说,我还想起来。当时我也认为顾老板是被人抢了,因为她身上一件首饰都没有。”
“可有让顾老板周围的朋友辨认一下,她的首饰真的丢了?”
“这点……”
许仵作摇摇头:
“沈主事与冯县令一点也不一样,其实这些问题,冯县令都没问过我。”
沈洛然心底喟叹:
“对了,还有一事,顾老板与京城的人熟悉吗?或者你听过她有亲戚在京城做官吗?”
许仵作摇摇头:
“沈主事忘了,我与顾老板根本不认识。”
“嗯,尸体现在哪里?”
“义庄,现在天气越来越炎热,真希望案子早点破了,顾老板入葬也了一份心思。”
与许仵作聊天结束,沈洛然没觉得轻松,案子是一点眉目也没有。
返回府衙前厅的路上,沈洛然问萧晋南:
“王爷,刚才我趁机问了好几次,皇上为什么把案子交给你,我见王爷笑了。到底怎么回事?”
萧晋南还是笑,沈洛然急了:
“王爷,你别笑,告诉我怎么回事,我肯定王爷一定知道真相。”
萧晋南轻抚沈洛然秀发:
“还能怎么回事,如果冯县令的话属实,这就是一件充满戏剧性的事,”
“怎么讲?”
“冯县令把案子呈到吏部,四皇子认为只要案子不能侦破,本王就会出丑,所以秦丞相出面,定是美言我了!”
“于是皇上把案子交给你?”
“正巧平亲王也有此意,现在不管他们怎么想,在把本王调离京城这件事上,平亲王和丞相目的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