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人被带到旁边空房间，萧晋南寸步不离跟在沈洛然身后。

沈洛然打量两名丫鬟。

一个眉清目秀十四五岁，一个人身材高挑梳着单发髻年纪略长。

“你们都在什么岗位？”

“奴婢负责后厨净菜。”

高个子女孩先回答。

“奴婢在花园和前厅负责收拾花草。”

“刚才为什么离开岗位？”

“今日乐坊来了许多人，进院子的时候从花园穿过，碰到了许多花草，奴婢抽空去收拾一下。”

“你呢？”

沈洛然问向年纪小的女孩。

“奴婢离开一会而已，因为今日府里人多，公主晚餐延后了半个时辰，奴婢净菜结束就回房睡觉了。”

沈洛然仔细打量小姑娘，大白天睡觉？这个理由有些牵强啊。

“我看你年纪不大，况且时间上……”

沈洛然欲言又止，小姑娘看看萧晋南又看看府里其他男家丁，跑到沈洛然身边用极低的声音道：

“奴婢来了葵水，十分难受。”

沈洛然这才了然。

“你们在府里活动，可曾有什么异常发现？”

两个女孩摇摇头。

“平日面首们住在哪里？”

张管家道：

“在公主府西侧单独一个院子，平日与府里其他地方并不相通，公主不允许他们随意走动。”

沈洛然为什么怀疑两个丫鬟，一方面怕面首在府里有狗血的感情牵扯。

既然排除了这种可能，两个女孩都很瘦弱，也不可能是凶手。

“你们先回去吧，有事我再找你们。”

四名男家丁垂手而立，接受沈洛然的审视。

两名男子年纪尚轻，两名上了年纪。

“说说你们吧，在府里做什么，刚才是谁离开了自己的岗位？”

其中年长那个男子举起手：

“沈主事，是奴才，不过老奴是去出恭，况且老奴并不认识面首，没有理由杀他啊。”

“出恭？”

“老奴是府里马夫，上次公主去西山花苑赏花，老奴还见过沈主事和王爷，老奴平日里都在前院，出恭也没离开过那里。”

“可有证人？”

年长男子摇摇头：

“那倒没有，不过奴才马厩离戏楼非常远，奴才不可能杀害面首。”

“说说看。”

“马房的家丁都能替我作证，老奴虽然离开，时间也很短，真的是去出恭。”

沈洛然随后转向最先出列的三名男家丁：

“你们呢？详细说说今日在戏楼的情况。”

另一名上了年纪的家丁先开口：

“老奴平日里负责打扫，公主并不经常在戏楼听戏，今日乐坊来府里也是临时安排，所以老奴抓紧时间打扫，一直在戏楼。”

“嗯，你们呢？”

“奴才负责后院跑腿，平日府里大小活动有什么需要传化的活，都是奴才做。”

“我对你有印象，前几次来府里我都见过你。”

“沈主事好记性。”

还剩最后一位，沈洛然有点失望，难道又要空手而归？

和刘主事一样，排查的人都没问题？

最后一位年纪最轻：

“平日面首有王廖负责，因为后院与前院不通，公主有事都是吩咐奴才，奴才算是公主的传话筒。”

果然是这样，单从问话看，几个人都没问题。

但是沈洛然留意到，比起其他人，只有最后三名家丁才有机会接触到杨贵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