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慕长歌心里面忍不住感叹,难不成是因为父子连心的缘故,所以哪怕不知道慕宸是他的亲生的儿子,萧映寒也如此的关心。
不管心里面是怎么想的,表面上慕长歌对于萧映寒所说的那些话敬谢不敏。
“原来在王爷的眼中,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喜欢到处招惹别人?”
萧映寒神色瞬间冰冷了一下,似乎是想说什么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本王可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在提醒慕小姐。”
“我也有空来提醒我,还不如好好管教一下,同是皇亲贵族的人,有些人仗着自己的身份胡作非为,不仅当街动用私刑,甚至还想强抢民女。”
两个人刚才还在你一言我一语的相互争斗着,现在话音一转,两个人同时将目光,转移到了一旁的朱旦身上。
慕长歌是带着看好戏的感觉,萧映寒则是一脸的嫌弃。
“无论是什么身份,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随着萧映寒这句话音一落,那边的朱旦再也忍不住了,腿软的跌坐在地上,挣扎着伸出手,想要拉扯萧映寒的衣袂,却在接触到萧映寒的眼神时,快速的收回手。
“表……表哥,咱们可是一家人,我母亲是长公主,也就是您的姑姑,看在长辈的面子上就饶过我这一次吧!”
朱旦之所以这么恐惧,是因为早就听说萧映寒铁面无私,在这京都萧映寒的凶煞之名早就已经传遍,大家一边觉得萧映寒是战神,有萧映寒在国家就能够得到安定。
另一方面又觉得萧映寒身上煞气太重,这样的人不会有什么慈善之心,将萧映寒描述的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般,甚至很多没见过他的人,将他的外貌描述成三头六臂的怪物。
朱旦只不过是一个纨绔子弟,面对萧映寒的时候自然是战战兢兢,企图用一丝的血脉亲情,让萧映寒能够妥协。
“长公主从小也算是父皇一手教养着长大的,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
先皇和长公主年纪相差比较大,可以说先皇对待长公主像是对待妹妹,又像是对待女儿一般,长公主虽然性格骄纵,但是还有几分聪明才智,起码知道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
可生出的儿子却跟她一点都不相似,只有骄纵毫无慧敏,萧映寒只是冷淡的盯着对方,那双眼睛无比的孤寂,仿佛连人影都倒映不进去。
东延得到萧映寒的指示令之后,二话不说,直接上前去压着朱旦。
察觉到自己难逃一劫,朱旦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愤怒,对着东延不断的叫嚣。
“你算什么东西敢拉扯我,知不知道我是什么身份,信不信我回去之后就让人砍了你的双手。”
不管朱旦怎么叫嚣,最终还是被东延给拉了下去,街道上面很快恢复了平静,周围有不少人看到这一幕都感觉到大快人心,同时也恐惧萧映寒的身份,异样的眼光瞬间投了过来。
这些人的眼光当中带着打量,好奇还有探究,原来传说中的战神长得这般模样,完全不像是传说中那般的茹毛饮血,可知人知面不知心。
听说这位卫王在边疆时,杀了敌人之后,就地蚕食敌人的血肉,还听说这位王爷有疯病,发病的时候见人就杀。
周围那些人的目光,还有噤若寒蝉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慕长歌微微的皱着眉头,虽然她刚才还在跟萧映寒拌嘴,对于萧映寒刚才所说的话更是气愤,但是相比较难出来说周围这些人的目光,更让她觉得不舒服。
她看着萧映寒站在原地,仿佛与周边的一切都格格不入,忽然想到了自己曾经也是这般,救治了无数人享受着大家的敬仰,同时也在遭受着这些人的非议。
这一刻,她忽然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在心里面蔓延着,接着她在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身体已经进一步的做出了动作,将慕宸往萧映寒的怀里一塞,接着拉着萧映寒的手臂快速的跑起来。
感受着风快速的从脸颊滑过,还有身后紧紧跟随的人,她忽然发现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畅快过了,无论是重生前还是重生后,她一直都是理智的存在。
生下慕宸是她不用理智做出的决定,拉着萧映寒奔跑,是她再次肆意的行为。
等到两个人都停下来的时候,发现已经远离了皇城庙附近,两个人到了一个湖边,中间有一座桥,高高的架在湖面上。
这时候慕长歌才反应过来,猛然之间松开手,两个人的目光在空气中接触,很快又再一次的分开,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时候,桥旁边的一个中年男人正在卖力的吆喝着。
“情人桥,走一次只需十文钱,可以帮助各位公子小姐早日找到属于自己的姻缘。”
因为刚才事情还有些尴尬,所以慕长歌连忙转移注意力,走到桥旁边一看,这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
这所谓的情人桥,只不过是架在湖面上,大概有五米长的一座桥,此时桥的地面上摆满了红线。
“你这所谓的情人桥,真的能助人找到有情人?”
“这俗话说的好缘分天注定,这位姑娘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大可以一试,若是有人走到桥的另一边,跟你扯中了同一根线,这也证明你们两个是有缘分之人。”
就相当于是一个大型的游戏,玩一次起码需要二十个人才够,并且还要保证两边的人,男女是一样的才行,在现在的时候,慕长歌也曾经见过很多关于这种营销的方式,没想到果然竟然意识也这么超前。
“老板,我记得这桥就是普通的桥,怎么突然之间就成了情人桥?”
萧映寒在这个时候抱着孩子走了过来,问出了心底的疑惑,老板的神色瞬间尴尬了起来,要不是看萧映寒穿着贵气,早就已经发了脾气。
“这位公子话可不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