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峤打发走了沈文昊,叮嘱李嫂,等自己出府之后,一定要注意自己房间里的动静,不能掉以轻心,也要小心调虎离山。
李嫂不明所以,听到沈峤要出府,不放心地叮嘱“你一个女孩子,单独出门不安全,还是我跟你一起出去吧,也好跑腿拎东西什么的。”
沈峤摇头“你放心,我心里有数。你就留下来,守好我的房间,但是不要打草惊蛇,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交代之后,正大光明地出了相府。打算虚晃一枪之后立即返回,看看甄氏究竟有什么阴谋,打她一个措手不及。
出了相府,刚拐过一个街口,沈峤就觉得不对劲儿,身后似乎是跟了尾巴。
一直鬼鬼祟祟地跟在自己身后,猛然一回身,人就不见了。 𝓜.𝙑🅾𝙙𝙩𝓦.🅻🄰
她在一处街边小摊跟前停下,挑选一支银钗,戴在发髻之上,举起老板的铜镜,装作左右端详,身后的景象就呈现在铜镜之中。
果真,有两个衣衫褴褛的叫花子,躲在不远处的一处廊檐之下,鬼鬼祟祟地朝着自己这里张望,蠢蠢欲动。
莫非真被李嫂说中了?自己招惹了居心不良的歹人,图谋不轨?
还是自己猜错了?
甄氏让沈文昊盯着自己,实际上是想等自己出门对着自己下手,而不是在房间里做什么手脚。
这个时候返回相府,应当还来得及。
但沈峤是艺高人胆大,偏生不信邪。
敢打自己的主意,哪能轻易饶过?
更何况,沈峤想知道,这两人,也或者说,指使他们的人究竟是不是甄氏?有什么阴谋?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躲得过今日,逃不过下次。
摸清对方的底细,沈峤并未将两个叫花子放在眼里,决定以身做饵。
她沿着长街走走停停,身边行人越来越稀疏。
身后两个叫花子越逼越紧,瞅瞅
沈峤挣扎两下,就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叫花子见已经得手,立即弓腰下身,将沈峤套在一口麻袋里,扛在肩上,健步如飞,拐弯进了一旁的胡同,三转两转,进了一处废弃的院子。
装着沈峤的麻袋被丢在一堆干草之上。叫花子迫不及待地打开了上面的口,露出沈峤一张花容月貌的脸。
“这小妞长得还真不赖,这笔买卖,咱哥俩是真赚了。”
“我说接下这单生意,你还不肯。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咱俩又有银子赚,又有婆娘玩儿,何乐不为?”
“我是不敢接这种生意吗?我是忌惮这婆娘的身份。她可是相府的人,谁知道什么来头?看她这身打扮,不像是丫鬟啊?”
“管她什么身份呢,现在已经是开弓没有回头箭,按照约定,将她玩完了,往这里一丢,咱俩拿了银子远走高飞。谁能找得着咱俩?”
“对,对,事不宜迟,趁着这迷药的后劲儿,咱俩抓紧把事儿办了。”
一边淫笑,一边上前去解沈峤的腰带。
下一刻,昏迷不醒的沈峤冷不丁地睁开了眼睛,抬脚朝着其中一人的裆部直接踢了上去。
快准狠,一脚直爆。
这叫花子正色虫上脑,完全没有提防,“嗷”的一声惨叫,捂着裤裆,佝偻着腰,一圈一圈地连蹦带跳。
这架势,蹦蹦哒哒的,沈峤觉得,像极了自己玩的游戏里的跳跳僵尸。
第49章 以身作饵,引蛇出洞(2/2)
另一个叫花子,见突生变故,并未将沈峤一个小丫头放在眼里“臭婊子,还敢还手!让你见识见识小爷我的厉害。”
凶神恶煞地就要给沈峤一点颜色瞧瞧。
沈峤只用了一拳,轻描淡写地就让他脸上开了染铺,快得对方压根来不及反应。
沈峤从麻袋里钻出来,“呸呸”吐了两口。
“妈的,我还以为跟着你们能见到幕后主使,谁知道竟然是这样老套的剧情。说吧,谁指使你们的?”
两个叫花子此时方才觉察到了不妙。
她竟然一直都是装的,早有防备。而且看样子,身手似乎不错。 🄼.𝕍𝕆🅳🅃𝕎.𝕃🄰
好汉不吃眼前亏,两人对视一眼,就要脚底抹油走人。
沈峤怎么可能让二人逃了?
一脚一个,就撂倒了。
“说吧,究竟是谁指使你们的?”
叫花子磕头“姑奶奶饶命啊,这人究竟什么身份我们也不知道,是他在大街上找到的我们。”
“那你们事成之后去哪里领银子?”
“刚才我们兄弟二人动手的时候,他就在我们后边不远不近地跟着呢。都是他指挥着我们干的,说事成之后立即”
沈峤一惊,顾不得二人,立即冲出小院。
只见一道人影飞奔得极快,向着大街之上仓皇逃窜。
指使之人是此人无疑了。
沈峤提着裙摆,撒开丫子就追。
前面那人觉察到了危险,头也不敢回,跑得飞快。
沈峤如此大费周折,就是为了捉住这“指使者”的把柄,岂肯轻易放过?
她两耳灌风,直接跑出了如虹的气势。
歹人拐过街角
她跑得比较急,压根收势不住,这一下子,撞得七荤八素,直接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对方也好不到哪里去,摔在地上直叫唤。
沈峤不肯善罢甘休,爬起来想继续追,对方一把拽住了她的裙子“撞了人还想跑?”
沈峤只能眼睁睁地瞧着歹人跑没了影,懊恼地跺跺脚,低头想道歉,就是一愣“甄修良?”
躺在地上拽住沈峤裙角不松手的,正是甄修良。
虽说这几年见得少,可他这油头粉面,尖嘴猴腮的德行,沈峤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甄修良还继续装傻“你是谁?你怎么认识我?”
沈峤转念一想,就顿时明白了,不由怒从心起。
今日之事,假如说与甄氏有关系的话,他甄修良绝对逃不掉干系!
他眼见阴谋没有得逞,害怕自己再捉到适才那个歹人,拔出萝卜带出泥,索性就亲自出马,搅了自己的好事儿!
这个时候再返回那个废弃的院子,两个叫花子应当也早就跑没了影儿。
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道歉的话立即咽了回去,沈峤弯腰一把就攥住甄修良的脖领子,将他提溜了起来。
“你真的不认识我?”
“不认识啊,从未见过!”
“当真想不起我是谁?”
“你这姑娘真是莫名其妙,别以为撞了人套近乎我就不与你计较了。”
沈峤冷笑“不认识我好啊,真好!”
那我揍你一顿岂不也是白揍?
一手攥紧他的脖领子,一手朝着甄修良油头粉面的脸,左右开弓,“啪啪啪”就是一通胖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