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静默了一瞬。
凌风朔张了张嘴,想要安慰他,一时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沉默以对。
安静的空间内只有夏彦辰因为拼命忍耐发出的小声呜咽。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眼下,曾经心中最信任最伟岸的形象在眼前一点点崩塌,无论是谁,怕是都承受不住。
但夏彦辰也只哽咽了几瞬,便恢复了过来,轻声道“抱歉,是我失态了。”
做错了事的人是他的父亲。
如今他没有资格替这样一个世人眼中丧心病狂的人难过。
他只是不解。 🄼.𝙫🄾𝓓𝕋𝕎.𝙡𝘼
为何事情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突然——
“你若是想哭,便趁着予歌还没有回来哭个痛快。”
凌风朔突然开口。
夏彦辰闻言一顿,继而苦笑。
想到自家妹妹那哭起来像是水做的一般的性格,心中不是滋味。
父亲不在了。
以后他便是唯一能挡在妹妹身前的人了。
想着,夏彦辰深吸一口气。
“我没事了,方才只是不明白……”
想起夏文博为了铸剑所犯下的罪行,他又陷入沉默。
接着便听凌风朔道“你不明白便对了,若是明白,那时也不会与他起争执。”
他一句话犹如醍醐灌顶,让夏彦辰微微睁大了眼睛。
正是因为不明白,才会不赞成。
若是能够理解爹为何要用如此残忍的行径祭剑,他岂不是也……
不。
他绝对不会成为那样的人。
“多谢……”
夏彦辰心底的大石头忽然沉沉坠落。
凌风朔深知好友是个通透性子,便也没再多说,而是转而又道“还有一事。”
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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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四十六章 他需要安慰(2/2)
凌风朔顺手接过,眼神却还停留在霁月上。
江云萝轻笑一声,干脆挑明道“你在想……以后还能不能用这把剑?”
凌风朔神色微微一变。
须臾,轻声道“霁月已跟了我十年。”
十年。
霁月几乎从未离开过他的手边。
如今却有人告诉他,这样一把已经被他当做“最好的战友”的利剑,却沾染了无辜孩童的鲜血。 𝙈.𝙫𝓞𝙙🆃𝙬.𝙡🅰
他眉头紧锁,嘴唇早已不自觉的抿成了一条直线。
接着便看一只细白掌心轻轻握住了霁月,将它拿了起来。
“瑶儿……”
凌风朔刚要阻止,便听“刷”的一声。
江云萝已经把剑拔了出来。
银白色的剑身在月光下熠熠生辉,霎时好看。
江云萝不由得赞叹一声“果真是把稀世难得的好剑。”
接着话锋一转“其实此事对你来说……应当是不知者无罪,不止是你,凡是从夏文博手中定制了兵刃的人都是如此,主要还是看你怎么想。”
“嗯?”
凌风朔尾音微微上扬,有些不解。
江云萝便耐心道“你若是压根不相信世界上有鬼魂一说,那夏文博的死,便已经是替那些无辜孩童报仇了,虽然我觉得只死一次,有些太便宜他了。”
“你若是不安心,觉得那孩子的魂魄会附在这剑上,那便去庙里烧香拜佛,或者找大师做法超度,因为人死了就是死了,或者人不管做什么,都只是为了减少自己心里的不安,你若是觉得看到这把剑便难受,那便不用它了也无所谓,总之,看你自己。”
这一番话直白到近乎冷血。
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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