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亲眼看到姜印从靳斯言的身体里取出一只小虫子。
众人无法相信,世上居然真的会有巫蛊之术。
被当众揭穿行医手术的慕白莲脸色一白。
这件事,姜印是怎么知道的?
想到莫名失踪在蓝湾的“白夫人”,很多解不开的疑惑,此时都在慕白莲脑中迎刃而解。
她合理怀疑,早在蓝湾的时候,姜印就揭穿了她的行医手段。 🅼.𝙫🅾🄳𝓣𝙬.𝙡🅰
靳斯言艰难地问出心中的不解。
“姜小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姜印捏着装有蛊虫的玻璃瓶在众人面前走了一圈。
“这位自封为鬼医十三针的慕小姐,最擅长拿蛊术当医术来行骗。”
“靳总,知道为什么她施针之后会给你造成身体复疏的错觉吗?”
姜印在靳斯言面前停了下来。
“这是蛊虫被置入身体后带来的麻痹效应。”
“还记得慕白莲给你的承诺吗?”
“施针七次,会让你的身体达到最佳状态。”
“她说的是最佳,而不是痊愈。”
“从巫蛊术角度分析,被蛊虫操控的人,神经感知系统将无法自主控制。”
“也就意味着,她想让你舒服,你就会舒服,她想让你痛苦,你就会痛苦。”
“当身体里的蛊虫在血液的供养下长到一定程度,就会按照施蛊的人意图,去操控被施蛊人的思想和行为。”
姜印这番科普,听得众人胆颤心惊。
有人弱弱地问“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傀儡蛊?”
姜印冲那人笑了笑。
“这位先生说得没错,就是傀儡蛊。”
靳斯言向贺凌云和慕白莲的方向投去质疑的目光。
“二位,姜小姐说的是真的吗?”
贺凌云急于摆脱自己。
“这种无稽之谈,听上去太荒诞了。”
靳斯言也不是傻瓜。
“那为什么姜小姐会在我身体里取出一只虫子?”
贺凌云被问得无言以对。
如果不是姜印出来搞破坏,你根本不可能会发现身体里被种了虫子。
眼看事实摆在眼前,慕白莲挺起胸膛,一脸的正义凛然。
“就算我用的是蛊术又如何?”
“乾坤便是这天地万物,取万物之精粹,毒理之平衡即为蛊。”
“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巫蛊之术虽能害人,也能医人。”
“只要蛊术运用得当,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大惊小怪。”
“姜印,你极力阻止我为靳总治病,到底在怕什么?”
姜印被慕白莲的话逗笑了。
“这句话应该由我来问你才对吧。”
“既然蛊术可以治病救人,你为什么不正大光明的告诉患者?”
“还有,我不止一次问你,究竟知不知道靳总患的是什么病。”
“知道病因,才能对症下药。”
“你连病因都不清楚,就随随便便往人家身体里种了一只虫子进去。”
“你确定这种行为是在救人而不是在害人?”
慕白莲急赤白脸地为自己辩解
“我给人治病,从来不需要了解病因。”
姜印“好奇葩的神逻辑。”
慕白莲气得胸口起伏不定。
“就算我治病救人的逻辑奇葩,你又有什么资格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来指责我?”
“靳总当时的情况那么危急,是我把他救醒的吧?”
“他一连病了这么多年,多家医院都束手无策,下场只能慢慢等死。”
“既然横竖都是死,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治疗的机会?”
“给我机会,就等于给他自己机会。”
“治不好,结局不变。治好了,皆大欢喜。”
姜印“你不如直接说,利用一只虫子,拿靳总死马当成活马医。” 𝓜.🅅𝕆🄳🆃🆆.𝙇𝔸
已经被逼到这个地步,慕白莲连装都懒得装。
“至少我出手,还能给他带来一丝希望。”
“能活着,谁愿意死,靳总你说呢?”
此时的靳斯言,只觉得自己的存在就是个笑话。
贺凌云仿佛又在危机中看到了一丝希望。
“姜印,你出于什么目的,对白莲这样咄咄相逼?”
姜印冷冷看了贺凌云一眼。
“我只是合理合法的提醒慕白莲,不要将人命视为草芥。”
“连最基本的病因都说不清楚,她根本没有行医资格。”
贺凌云“你指控白莲讲不出病因,难道靳总的病因你说得出来?”
姜印“我当然说得出来,这位靳总他根本没病……”
靳斯言“……”
怎么能说他没病呢?
其实他已经病入膏肓。
慕白莲笑了。
“大家都听到了吧,姜大小姐说,靳总没病呢。”
围观看热闹的人也觉得姜印这话很不可信。
靳斯言那一脸病态的模样,根本不是装出来的。
而且了解靳家情况的人都知道,这些年,靳家没少求医问药,圈子里可都是传开了的。
白宴辰也没想到,姜印会说靳斯言没病。
至少从他的角度来判断,靳斯言应该是活不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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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斯言觉得他有必要在姜印面前澄清一下自己的病因。
“其实很久以前……”
姜印打断他的话。
“靳总,是不是十二岁之后,你身体才正式出现问题?”
靳斯言诧异姜印会将他出问题的年纪说得这么精确。
“没错,就是在我十二岁那年。”
姜印粗略看了一眼靳斯言的面相,并当着众人的面,掐了一个指诀。
“靳总家族中的恩恩怨怨我不便在这里细说,等你得空,可以派人慢慢调查。”
“我只说你的身体,确实没病。”
“之所以长年累月被病痛折磨,是被人偷偷下了降头。”
听到“下降头”三个字,众人大惊。
今天可真是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
又是蛊术,又是降头,还真是全乎啊。
靳斯言正要进一步追问,猛然之间想到了什么,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难看。
陈特助显然也意识到了靳家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试探地问“姜小姐,靳总的情况,有破解办法吗?”
“有是有,不过……”
姜印当众伸出五根手指。
“我帮人可是有偿的,五百。”
陈特助看着她摊开的巴掌,小心翼翼地说
“五百万?”
姜印强调,“五百!”
陈特助严重怀疑自己的听力。
“五百块?”
姜印点头。
“你交钱,我办事。”
四周传来一阵哄笑。
五百块就想解了靳斯言的降头,廉价得让人怀疑姜印是不是对金钱没有半点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