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父母具体在说些什么,直到第二天醒来,大中午的便有一辆华贵的马车停在我们家门口,我才隐隐意识到不对劲。
当时我的妹妹只有五岁吧?
我仍记得她当时天真而又不解的询问:“爹爹,怎么这么早酒楼就来抢位置了?”
父亲神情复杂,摸了摸妹妹的头,随后跟我俩说道:“你们乖乖的,今天爹爹晚点回家,给你们带……糯米鸡怎么样?”
不谙世事的妹妹开心的手舞足蹈,只有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地看着父亲的背影离我们越来越远,直至爬上那辆马车,挽起车帘与我们挥手。 𝓜.🅅𝕆🅳𝙩𝙬.𝕃𝙖
回过头的时候,母亲满脸愁容的站在房门口,她也目送了父亲的离开。
那一天,父亲回的时间相当的晚,妹妹坐在床上摇摇欲睡,几番坚持之后,还是噗通一声倒在了被褥里。
我将她抱在怀里,闭着眼睛,然而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我等啊等,终于将父亲等到了。
他推开门的那一瞬间,寒风裹挟着阵阵浓烈的酒味冲入。
母亲上前迎接,责怪的说:“你怎么喝酒了?”
以往说书,为了保证神智清新,故事连贯,父亲是从不陪客人喝酒的,哪怕给的赏钱再多,顶多也就是点个头。
他说过:“我是说故事的,又不是青楼里的娼妓,难道给了钱我就得陪酒卖笑?可笑至极!”
但他今天喝了,不仅喝了,还喝了一个酩酊大醉。
父亲脚步明显不稳了,摇摇晃晃险些摔在地上,母亲连忙将他搀扶住。
父亲将手中的东西递给母亲,口齿不清说:“俩娃睡了吧?这是给你们仨的糯米鸡,明天可以热热当早餐……”
“什么叫我们仨?你明天不会早上就要去了吧?”母亲抓住了父亲话语中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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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求人不如求己(2/2)
气,父亲的声音便再度沉沉响起:“不过在这样下去,估计也差不多要签了。”
“他们凭什么这么欺负人?大不了咱们告官!我就不信了,这天底下还要强做的买卖!”母亲怒气冲冲道。
“告啥官啊,那吉祥楼的老板不就是某位高官的亲戚吗?若非如此,我那些老主顾,老兄弟还至于束手无策?他们这是摆明了要吃定我们这家小老百姓了。”父亲望着天花板,淡道。
“那怎么办?就任由他们欺负我们?”母亲茫然了,想来那是她第一次遇见以势压人的小人,直到这种时候才会意识到手无寸铁之力的无助。
我记得那时的父亲沉默了许久。
久到母亲都以为他要认命了,离开了房间。
只有我还醒着,听到了他说:“求人不如求己。” 🄼.𝓥🄾🅳🅃🆆.𝙡🅰
第二天,吉祥楼的马车早早的就来了。
车夫是一个精瘦如猴的混混,大早上的,一边不停地狠狠敲打我们家的门,一边很不耐烦的催促:“姓叶的,赶紧起来了,楼里一大帮人还等着你说书呢!”
我紧张而又害怕的看着父亲。
“别怕。”父亲摸了摸我的头,大步走出门外。
隔着许远,我都能听到父亲淡然的声音:“从今往后,我不说书了。”
瘦猴一般的男子尖声说道:“姓叶的,你什么意思?别给脸不要脸!”
“放心,我也不会去其他地方说书的,回去告诉你们老板吧。”父亲就这样关了门,回过头来我们一家都忧心忡忡地看着他。
“孩子他爹,这样能行吗?”母亲满脸担忧。
父亲走上前,将我们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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