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
这几句话,在田非凡的心中炸开了锅。
他知道,箫布衣说杀他,绝不是开玩笑。
可是跪下磕头道歉?
这……这怎么可能,他是田家的二公子,身份尊贵……
看着他迟迟不跪,箫布衣笑了,说:“看来你已经做好了选择,既然如此,那就去死吧。”
“噗通!”
他话音刚落下,田非凡膝盖一软,直接跪下了,脸上满是恐惧与哀求的神情,说:“我跪,我跪,求求你,不要杀我!”
咚咚咚!
说着,他又连忙磕了三个响头。
在巨大的恐惧下,他这三个响头磕的实实在在,一点儿也不敢打折扣。
磕完头,他又高声喊着:“对不起,我错了,求求你,不要杀我!”
“呵呵。”
箫布衣笑了,摇摇头,脸上写满了不屑的神情,说:“这就是你们这些所谓一流家族的傲气?呵,现在看来,只要将你们的膝盖打碎,想让你们磕头认错,并不是什么难事啊。”
听着箫布衣的嘲讽,田非凡的脸上闪过一抹阴冷的神情,就像是毒蛇般怨毒。
他发誓,今天所受的耻辱,等他回到田家后,必定要十倍,百倍奉还!
箫布衣将他的神情看的很清楚,但却不在意。
区区一个田家,想要翻起浪花?
呵,那就用手指头碾死算了,反正也费不了多大的功夫。
“行了,看在你道歉还算用心的份上,今天就饶了你。”
“滚吧。”
他摆摆手,像是驱赶一直苍蝇。
“是是是。”
田非凡松了一口气,连忙站起来,就要走。
“等会。”
这时,箫布衣又淡淡的开口。
田非凡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咬着牙说:“跪也跪了,头也磕了,歉也道了,你还不满足吗?难道,你想食言?”
“食言?就凭你这个废物,也配让我自食其言?”
箫布衣不屑的说。
田非凡说:“那你想怎么样!”
箫布衣笑着说:“你只怕理解错了我的话,我是说,哥屋恩,滚!”
“注意动作要领!”
田非凡的脸色一下凝固了,原来箫布衣口中的“滚”,不是说他可以走了,而是他想走,就必须“滚”着走。
看着这里这么多的三流家族,田非凡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极其羞辱的神情。
箫布衣说:“如果你不想滚,那就留下吧。”
“不,不,我滚!我现在就滚!”
田非凡急忙开口。
他可没傻,以为箫布衣说的“留下”,是留他吃晚饭,而是留下他的命!
脸面很重要,但命更重要。
于是,他连忙蹲在地上,一咬牙,身子向旁边一翻,就这么滚了。
直到滚到街角,彻底看不到沈家大门了,田非凡才急忙站起来,连身上的尘土都顾不得拍,咬着牙狰狞的说着:“箫布衣,今天让我走,是你这辈子犯下最大的错误!”
“我要让你用命,来偿还这个错误!”
说完,一刻也不敢停留地走了,生怕再被箫布衣这个杀神追上,继续羞辱,蹂躏与践踏。
……
“箫布衣,看你干的好事!你怎么能如此大胆,连,连田家二公子都敢羞辱,折磨?!”
田非凡走了,但不代表这边的事情就处理完了。
沈耀祖见他的如意算盘彻底破灭,愤怒到了极致,冲着箫布衣怒吼着。
沈耀宗也是怒到极致,说:“你个废物,真以为背后有镇抚使大人撑腰,你就能在江州横着走了?我告诉你,不够!远远不够!”
“我告诉你,废物,你有本事惹出来的祸,有本事你自己扛!”
陈芳也是怒声道:“好好的一桩婚事,又被你这个废物破坏了!废物,你到底想害慕青到什么地步才甘心?!”
听着一群人的怒吼与斥责,箫布衣只想笑。
他也不说话,等众人骂了一遍后,才冷声说:“既然都说完了,那是不是轮到我了?”
说着,他冷冷的目光落在沈耀宗身上,说:“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我背后有龙承志撑腰?”
“既然你都知道龙承志是我的人,你还敢如此算计我,你们真的以为沈家承受得住龙承志的怒火?!”
“还是说,你们以为攀上了田家,就能让沈家在龙承志的怒火下幸存?!”
“错了!”
“岂不闻,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区区的沈家,如何在这两股大势力下苟活?!”
“就凭那可笑的利益关系?!”
“天真!你们真的太天真了!”
他无情的斥责着,沈耀祖沈耀宗兄弟俩脸上顿时无光,面面相觑,竟然连这关键的一环都忘了。
正如箫布衣说的那样,他们以为只要攀上田家,龙承志就无所谓了。
可他们却偏偏又忘了,如果龙承志真的要找他们算账,田家会真的护着他们?
答案不用问——田家肯定不会护着他们。
到那时,才是沈家灭亡的时刻。
这个道理他们虽然知道,但蠢货之所以是蠢货,就是因为他们从来不愿意承认失败。
尤其是被箫布衣呵斥后,他们更是觉得面上无光。
沈耀祖对着沈博彦大声的叫着:“父亲,您看看这个废物多么嚣张,我好歹也是他的长辈,他居然敢这么呵斥我,他眼里还有沈家吗?还有您这个家主吗?”
沈耀宗也连忙在旁边煽风点火,说:“是啊,父亲,他今天敢呵斥我们,明天就敢呵斥您啊!您可一定要好好的教训他,以正家法啊!”
这话算是说到了沈博彦的心坎上,脸上的表情来回变幻,刚想说话,就听见箫布衣说:“正家法是吧?那还是我来吧!”
说着,他往前踏出一步,望着沈耀祖沈耀宗兄弟两人,说:“沈耀祖,沈耀宗,一,你们罔顾亲情,出卖族人,换取蝇头小利;”
“二,你们目光短浅,只顾眼前的利益,迫使沈家几次平白遭难;”
“三,你们有眼无珠,不辨是非,引狼入室;”
“现在数罪并罚,必须执行家法,以正视听!”
“跪下!”
他一连说出沈耀祖兄弟二人的三条大罪,最后爆喝一声,吓得兄弟二人脸色煞白,膝盖一软,差点就真的跪下了。
他们两人不忿的看着箫布衣,怒火连连,说:“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执行家法?!”
“就是,你说白了就是我们沈家的上门女婿,连狗都不如,也配叫我们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