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夏九幽脸色一变,没想到箫布衣竟然会如此霸道。
他可是灵柩山的弟子,他说不让走就不让走了?
他承认箫布衣身为战神,的确是不可以得罪的存在,可是灵柩山也是存在三千年的大宗门,至今依旧保持着繁荣昌盛,只是在很久以前,宗门和朝廷达成一致,以至于宗门很少在世间露面。
但这不代表宗门一定比朝廷实力差,只是说这是为了保持某种平衡,而产生的结果。
可现在,箫布衣居然让他留下来,这是在挑衅灵柩山的权威。
就连周围的人,也被箫布衣的话弄得大惊失色。
这可是三千年的宗门啊,说翻脸就翻脸,难道他一点儿都不在乎后果吗?
可没人敢说话。
灵柩山他们得罪不起,箫布衣他们也得罪不起。
毕竟令狐家族的鲜血还在眼前,还没凉透呢,何必这么着急找死?
别人不敢说话,但夏九幽敢,也不得不说。
他抬头,看着箫布衣,说:“大人,您……可知道您这话意味着什么?您真的想让您和您的天龙殿,站在灵柩山的对立面?这后果,您……想过吗?”
箫布衣眯着眼,说:“你在威胁我?”
夏九幽昂首挺胸看着他,有些畏惧,但却不能低头,说:“我只是在向大人陈述利弊,希望大人能慎重考虑!”
“嗯,你说的对,灵柩山作为三千年的大宗门,至今还保持着繁荣向上的姿态,的确是个很了不起的对手。”
箫布衣笑着点头。
夏九幽眼睛一亮,说:“这么说来,大人已经想好了?”
箫布衣点头,说:“想好了。”
随后,他神情一冷,对着李霸道说:“李霸道,留下他,灵柩山不送来灵柩棺,他就一天待在这里,哪也不能去!”
“是!”
李霸道扛着霸刀,向前走了一步。
感受着李霸道身上那股强横的气势,和无双的战意,夏九幽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同时也在心中暗暗惊讶,不愧是最近在北部神州声名鹊起的天龙殿,第一战将竟然有如此实力,只怕已经无限接近战神了!
想到这,他有些着急了,咬着牙说:“大人,您未免也太高看我了,我不过是灵柩山的内门弟子,实力还没到战神。宗门是不可能为了我,拿镇派至宝交换的!所以,请大人收手。”
箫布衣说:“我当然知道你不值,但有你在,那些能做主的人会自己过来,我到时候跟他们谈就好了。”
有他在,灵柩山会派人过来的。
不为别的,只为宗门的尊严。
宗门尊严,不可轻犯,否则就是不死不休。
可箫布衣不怕。
他反倒怕灵柩山的人不肯来。
夏九幽也知道箫布衣说的是真的,脸上闪过一抹愤怒又无奈的表情,他堂堂灵柩山紫阳真人四弟子,天王后期的高手,在箫布衣的眼中,竟然只是一个诱饵,多么嘲讽?
顿时,他的身上释放出一股强悍的气势,冷声说:“可如果我不愿意呢?”
李霸道冷笑着说:“我给你拒绝的权利了吗?”
很霸道,很狂妄,符合李霸道的性格。
夏九幽看着他,说:“那就试试吧。”
“试试呗。”
李霸道咧嘴,牙齿洁白,却透着令人畏惧的森冷。
“画地为牢!”
话落,夏九幽直接朝着李霸道冲过去,一把剑不知道从哪里抽出来,在空中挥舞出朵朵剑花。
而这剑花又落在地上,形成了一个可以看到的“牢笼”。
这“牢笼”就是夏九幽的“势”,格外不凡。
至少闻人致远和楚春秋的脸上都露出了凝重的神情,对灵柩山越发的畏惧。
随便出来一个弟子,竟然有如此手段。
灵柩山,恐怖如斯。
然而,李霸道却嗤笑一声,面对那已经在脚下形成的“牢笼”,说:“弄得倒是花团锦簇,就跟你们这些宗门一样,总是披着一层华丽而神秘的外衣,可剥开外衣一看,就两个字——垃圾!”
“什么狗屁画地为牢!老子就一个字!给我破!”
他怒吼一声,手中的霸刀直接朝着夏九幽砍去。
轰隆!
一道数十米的刀势,几乎要凝成实质,带着狂暴霸道的气息,朝着夏九幽劈砍过去。
崩!
砰!
顿时,飞沙走石,而那看似无比凶悍的“牢笼”,也像是纸糊的一样,瞬间瓦解。
夏九幽直接吓得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而那狂暴的刀势,贴着他的头皮落下,顿时头发纷纷落下,耳朵上更是滴答滴答的开始流血。
李霸道留手了。
因为箫布衣只是想留下他,没想杀了他,否则他早死了。
“我……我败了!”
这个结果,直接打碎了夏九幽那骄傲的自尊心,低下头,像个丧家之犬。
看着已经彻底放弃抵抗的夏九幽,李霸道傲然道:“你还算识相,不然刚刚那一刀我就劈碎你的脑袋!”
“现在知道该怎么办了吧?”
夏九幽没说话,但也彻底放下抵抗了。
面对李霸道,他毫无胜算,更何况旁边还有三大天王虎视眈眈,更有箫布衣镇压一切,真打起来,十条命也不够死的。
虽然被箫布衣留下很丢人,但总比死了要好很多。
箫布衣看着夏九幽,说:“我已经给灵柩山十足的面子了,要是你们还给脸不要,就别怪我手中的剑不讲情面了。”
夏九幽苦笑,低着头,说:“大人,此事……不是我能做主,也不是一个两个人能做主的。”
箫布衣说:“你只需要将消息传回就够了。但在这段时间,你老老实实待在京都,否则,谁也救不了你。”
夏九幽脸上的苦涩越发明显,也不再说话,只是点点头,表示顺从。
见这边的事情已经算是处理的差不多了,可经过夏九幽这么一闹,楚家的人他们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
陆浮生问:“主上,这些人怎么办?”
李霸道大大咧咧的说着:“还能怎么办?杀了呗!今天主上大婚,这血流的不够多,怎么吉利?”
杜莎翻了个白眼,说:“你这憨货,除了杀就是杀!再说了,主上还没说话呢,你就替主上决定了?”
李霸道嘿嘿一笑,没多说。
箫布衣看着楚春秋,说:“楚老爷子,你曾经是楚家家主,你说,这些人怎么办?”
楚春秋一愣,没想到箫布衣会问他,脸上顿时出现一抹迟疑的神情。
楚绥阳立马大喜,急不可耐的上前,刚要说话,却被楚春秋用眼神阻止住,他才讪讪往后退,不敢说话。
箫布衣又说了:“楚老爷子,您这次能站在我这边,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我箫布衣都承情了,所以,只要你说出个处理办法,我绝不推辞,更不改口。”
一时间,所有人都看向楚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