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师叔回来了!”
萧家,姜雪琴正在主卧中休息。
这段时间她几乎日夜颠倒,整个人都憔悴了好多,晚上睡不着,只能靠着白天一点点睡,温养精神。
刚有一丝睡意,就听见外面姜成栋激动的声音,顿时睡意全无。
她腾地一下坐起来,朝着外面走,兴奋的说:“大师兄在哪?在哪?”
一出门,就看着陈靖宇一脸阴沉地走了进来。
姜雪琴脸上出现一抹潮红,激动地跪下行礼,毕恭毕敬的说着:“外围弟子姜雪琴,拜见大师兄!”
虽然姜雪琴比陈靖宇入门要早几年,可是姜雪琴只能算是曼陀宫的外围弟子,又常年不在宗门内活动,地位也只比一些洒扫弟子强上一些。遇到陈靖宇这种内门弟子,自然矮人一等。
陈靖宇看也不看她,脸色依旧阴沉的可怕。
姜雪琴几乎感觉快无法呼吸了,看着他的脸色,发现陈靖宇的身上竟然被一股说不出的压抑与憋屈笼罩着。这让她很是不解,堂堂曼陀宫七绝峰内门大师兄,高高在上的存在,这世上还有谁能让他感到憋屈的?
难道是箫布衣?
她这样想着,可不敢明着问,只是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问:“前天听闻师兄去了碧落山庄,找那孽畜算账,不知道那孽畜……死了没?”
嗡!
姜雪琴这话刚落地,就感觉陈靖宇身上的那股压抑感更加强烈,脸上的表情更像是开了染坊,煞是精彩。
姜雪琴的脸色煞白,心跳极速加快,犹豫半晌才继续说着:“师兄这是……怎么了?莫非那孽畜……没死?”
说到这,姜雪琴的心中生出一股无名火。
她已经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陈靖宇的身上了,要是这样箫布衣都还没死,那她该依靠谁?
反正光凭她自己的力量,已经无法奈何那孽畜半分了。
想到这,她的脸上满是狰狞与绝望的神情,无能的愤怒在心中腾腾燃烧,几乎将她最后的一丝理智都要烧灭。
可姜雪琴怎么也想不到的是,她憋屈,陈靖宇比她更憋屈。
作为曼陀宫七绝峰首席弟子,宗主继承人呼声最高的大师兄,竟然连箫布衣的衣角都没碰到,就被人埋在土里整整二十四个小时。虽然肉体上没受到半点伤害,可是那种被人围观的耻辱,无力反抗的愤怒,自尊心被彻底打碎的绝望,让他几乎要崩溃。
能撑着走到这里,已经是他最大的极限了。
可偏偏姜雪琴哪壶不开提哪壶。
要不是感觉姜雪琴这个外围弟子在宗门内有些特殊,光凭姜雪琴这句话,陈靖宇就能杀了她一百次!
“曼陀宫外围弟子姜雪琴,听令!”
陈靖宇强行压着心中的怒火,说。
姜雪琴跪得更直了,恭声说:“外围弟子姜雪琴,听从宗门命令!”
陈靖宇冷声说:“过两天会有宗门的人来京都,将你儿子接到宗门内治疗。”
姜雪琴一愣,脸上出现一抹狂喜的神情,兴奋无比的叫着:“什么?师兄?我儿子的病有救了?!”
姜雪琴对箫布衣九成的恨,都来源于箫布衣一下废了萧卓远,更恨他联合鬼王医,彻底断绝了萧卓远所有的希望。
而现在她儿子的病有救了,对于箫布衣的恨意一时间也想不起来了。
陈靖宇冷声说:“我不知道,这是我师尊的命令,但有一点你可以放心,既然我师尊都让人将他接到宗门了,那自然是有办法的。”
“太好了!太好了!”
姜雪琴激动的叫着,宗门肯出手救她的儿子,那简直是最大的好消息。
她兴奋的说着:“这下我儿子彻底有救了,感谢师兄,感谢宗门出手救我儿子。”
说着,双眼泪流。
可随后,她又急忙擦掉眼泪,急切的问着:“师兄,现在宗门肯救我儿子了,可箫布衣那个孽畜怎么办?什么时候杀了他?”
直到现在,她也无法忘记与箫布衣的仇恨。
她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陈靖宇脸上的煞气顿时也浓烈起来。
他充满厌恶与警告的看着姜雪琴,冷声说:“这件事宗门自有安排,你无需过问。”
“可……”
没有得到明确的答案,姜雪琴不甘心的追问。
“住嘴!”
陈靖宇暴躁打断她的话,他现在不想再听见“箫布衣”这三个字,这三个字带给了他无限的耻辱与愤怒。
他双眼冰冷的盯着姜雪琴,声音冷若冰霜,说:“宗门怎么做,还需要听你的吩咐吗?”
他声色俱厉的样子,彻底吓住了姜雪琴。
姜雪琴低下头,心中戚戚然,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也能猜测到陈靖宇这次与箫布衣的交手,只怕是吃了个大亏,不然不会一听到箫布衣这三个字,就有这么大的反应。
所以,她只能暂时压住心中的恨意,低着头说:“是,弟子知道了。”
“嗯,为我准备一间房间,我要休息一下!”
陈靖宇的脸色这才好看点,趾高气昂的吩咐着。
姜雪琴点点头,说:“是。”
又转头对姜成栋说:“成栋,带大师兄去休息。”
“是。”
姜成栋点点头,对着陈靖宇恭声说道:“师叔,这边请。”
随后,陈靖宇跟着姜成栋走了。
姜雪琴这才慢慢站起来,看着陈靖宇的背影,脸上的表情阴晴难测。
……
“大人,我大哥今天据说会来这里,您是打算在这里等他,还是?”
京都,一家射箭馆内,楚绥阳对着箫布衣毕恭毕敬的说着。
虽然楚襄阳是他的亲大哥,但在箫布衣的身份面前,所有的亲情都得让道。
毕竟这是楚家无法得罪的存在。
可有点也让楚绥阳有点疑虑,据说大哥楚襄阳背后也有着大背景,可这个大背景到底是谁,他却一点儿也不知道。整个楚家知道这个秘密的,也就三人。
除了楚襄阳,就是楚人美和楚春秋。
他也试着跟爷爷打听过楚襄阳背后的大势力,但楚春秋却很忌讳,只告诉他,那是个楚家永远得罪不起的存在。
这让他更加好奇。
连爷爷都这么说,那这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惊天大秘密?
想到这,他又说:“大人,我有个消息,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箫布衣说:“但说无妨。”
楚绥阳顿了一下,一咬牙,说:“是,大人,我听说我大哥背后有着很恐怖的势力,连我爷爷都说那是楚家永远得罪不起的存在,所以……”
“所以你担心我会吃亏?”
箫布衣笑了一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