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的话,箫布衣忍不住笑了,却没说话。
许瑾瑜更急了,因为那边的年轻人似乎已经跟楚绥阳说上话了,气恼的说:“布衣哥哥,你快说话啊,我们该怎么办啊?”
箫布衣没说话,倒是林清宁神秘兮兮的看着她,提醒道:“瑾瑜妹妹,楚绥阳虽然是天策府最年轻,最有前途的中将,可是你难道忘了,布衣的身份了?”
“布衣哥哥的身份?”
“对哦!我怎么把这个都忘了!你瞧瞧我这脑子!”
被林清宁一提醒,许瑾瑜忽然想了起来,一拍脑袋,顿时淡定起来了。
箫布衣可是天龙殿殿主,华国第五大战神,区区半步天王见了,还不得立马下跪?
一时间,她恨不得那年轻人立马将楚绥阳请过来。
她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说:“哼,那就让那个臭流氓再得意一会儿,等会再收拾他!”
……
那边,一群人朝着楚绥阳的方向拥挤过去,整个场面混乱无比。
年轻人急的不行,在人群中左突右冲,费了半天劲,总算是冲到楚绥阳面前,可却被楚绥阳随身跟着的亲卫阻拦。
无奈之下,他只能大声叫着:“楚天王,楚天王……我有极其重要的情报向您汇报!”
他推搡着亲卫,蛮横的说着:“快让开,阻拦了我向天王大人汇报情报,后果你担当得起吗?”
远处的楚绥阳听见年轻人的呼喊声,微微皱眉,说:“让他过来。”
得到命令的亲卫去传令,年轻人一脸得意的看着那个拦着自己的亲卫,说:“我记住你了!”
说完,一路小跑,屁颠屁颠地朝着楚绥阳跑去,一脸讨好的叫着:“楚天王您好。”
楚绥阳看着这年轻人,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你是?”
年轻人讨好的说:“楚天王,您忘了,去年楚老爷子大寿,我与我姐夫,曾经在寿宴上见过您。当时您还夸奖我是个不错的年轻人呢。”
楚绥阳越发迷惑了,问:“你姐夫是?”
年轻人说:“我姐夫是钱家家主,钱岳峰啊。”
“当时我与姐夫一起参加您的寿宴,我有幸与您喝了一杯酒,给楚老爷子送了祝词,您还夸奖我是个不错的年轻人,未来可期。”
年轻人一脸得意的说着,回头看了一眼箫布衣,眼中满是嘲讽。
似乎在说,你个臭屌丝有什么资格吼我,老子可是被楚天王亲自夸奖过的存在,又岂是你这种臭屌丝能比的?
“哦哦哦,原来是你啊。”
楚绥阳一脸的“恍然大悟”,岂是他记起来个屁啊。
去年是他家老爷子,也是上代楚家家主八十大寿,所以办的很热闹。
当时整个京都的家族悉数全来了,那场宴会,参加的人数不少于两千人,堪称是整个京都最热闹的一场宴会。
可当时除了一些重要人物,他记得个屁啊。
至于这年轻人口中引以为傲的姐夫钱岳峰,也不过是京都一个三流家族,有幸接到了请柬而已。而像这种三流小家族,根本不配在正堂内参加酒宴,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溜进正堂的,屁颠屁颠地讨好他。
要不是不想破坏了他爷爷的八十大寿,像这种无耻小人,就算不被当场斩杀,起码也得打断条腿扔出楚家。
经过他提醒,记性极好的楚绥阳想起了些什么。
那钱岳峰都六十了,而这年轻人才二十出头的样子,却叫钱岳峰姐夫,用脚指头楚绥阳就猜出来是怎么一回事了。
这年轻人的姐姐不是钱岳峰新娶的媳妇,就是被钱岳峰养在外面的小三。
这种狗一样的人物,也配叫钱岳峰姐夫,也配跟自己攀关系?
要不是他说有重要情报,楚绥阳这会儿只怕已经翻脸了。
可谁知道那年轻人却一点儿也不识趣儿,还以为楚绥阳是真的把他当盘菜了,又腆着脸贴上去,说:“一年未见,楚天王依旧威风凛凛,令人赞叹。”
说着,他眉头一挑,带着拱火的意味说:“可是楚天王您可能不知道,这年头总有些不开眼的阿猫阿狗,想挑衅您楚天王的权威呢!”
“嗯?”
楚绥阳皱眉,露出不悦的神情。
年轻人见状,以为自己的挑衅起效果了,于是又一脸苦大仇深的说:“楚天王,您可千万别以为我是在挑拨离间,实在是有些人做的太过分,我这个局外人都看不下去了。”
对于这种小伎俩,又怎么能瞒得过楚绥阳。
可他还是顺着年轻人说:“仔细说说。”
“是,楚天王。”
年轻人见状,大喜过望,阴狠又得意的看着箫布衣,说:“楚天王,那边那小子您看到没?您猜我刚才听到什么了?我说楚天王您在京都威名赫赫,在京都的家族中,没有比您更闪耀的人物了。可是您知道那小子说了什么?”
不等楚绥阳追问,年轻人继续说:“那小子说您楚天王所谓的威名都是狗屁,这些年在京都所闯下的名号,他一口气就能灭掉了。”
“他还说,别看您楚家在京都家族中多厉害,可是真要说起来,他随便动动小拇指,就能把楚家灭掉!”
“您要是见到他,一定会像老鼠见到猫一样,四肢颤抖,趴在地上高声喊着‘大人’!”
年轻人每多说一句,楚绥阳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听到最后,楚绥阳已经浑身颤抖,一双眼睛通红,似乎随时能把一个人吃下去!
可在他的目光顺着那年轻人的方向看去时,脚下忽然一个不稳,险些摔倒,脸上却写满了震惊的神情。
他刚要过去,就见箫布衣微微摆摆手。
楚绥阳这才止住脚步,静静地站在那里,可一身的气势,却无法掩饰。
看着楚绥阳如此“生气”的样子,年轻人得意无比,跟我斗,老子只动动嘴,就能让你死无全尸!
楚绥阳冷声说:“是谁敢如此辱我?”
“楚天王,是他!就是这个狂妄无知的臭屌丝!”
年轻人一脸兴奋的说着,然后又手指着箫布衣的方向,大声说着:“小子,你敢说这些话不是你说的?!你要是个男人,就敢做敢当!”
他在对箫布衣使用激将法,生怕箫布衣不承认。
不过他心里得意的想着,以我跟楚天王的关系,就算是这小子不承认又如何?
只要把罪名强行按在你身上,你就是黄泥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
然而让年轻人没想到的说,箫布衣却淡淡的说着:“嗯,我说的。”
“哈?”
听见箫布衣这么爽快的回答,年轻人自己都吓了一跳。
可随后,他又桀桀冷笑着,我本来还以为这是一场恶战,可没想到竟然赢的这么轻松。
哈哈,这个愚蠢的臭屌丝,是你自己找死,可就别怪我出手狠毒了。
跟蠢货斗,真是赢的一点快感都没有。
他心里无比可惜的想着,嘴上却兴奋的对楚绥阳说:“楚天王,您听见没,这小子亲口承认了!”
楚绥阳不说话,眼中却是腾腾的杀意。
箫布衣看着楚绥阳,淡淡的说:“楚绥阳,他说的话你都听见了?”
楚绥阳说:“听见了。”
箫布衣淡淡的说:“那你还不五体投地的跪下?”
“嗯?”
年轻人愣了,万万没想到箫布衣竟然这么作死,居然敢让楚绥阳跪下,还是五体投地的跪下!
这是什么!
这是老寿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
楚绥阳还没说话,年轻人就怒不可遏的叫着:“小子,你特么太放肆了,居然敢直呼楚天王的名字,还敢让楚天王跪下,难道就不怕楚天王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