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志!”
沈家中堂,龙承志单膝跪在地上,恭声道:“主上,属下在。”
经过与田有光一战后,再加上有箫布衣亲手为他治疗,他的实力一日千里,已经踏入了半步天王的境界。
这个实力别说是中洲,就算是放眼整个华国,都是一方高手。
整个华国的半步天王以上的高手,也不过区区二百人不到,其中99人汇聚在华国战部,剩下的一百多人,分部在华国各个角落。
有的偏远地方,甚至连一个半步天王都没有,化劲巅峰就能独霸一方。
箫布衣对龙承志说:“我为你向战部讨了一张委任状,从今天起,你就是京都镇抚司镇抚使了。”
京都镇抚司是华国五大镇抚司之一,下面直辖着数百中小城市的镇抚司,而这个镇抚使的位置,更是水涨船高。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这个位置已经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是多少人苦心钻营也弄不来的职位。
可是龙承志却没有半点欢喜,一脸苦涩的看着箫布衣,断断续续的说:“主上,我……我……”
箫布衣看出了他的心思,说:“你不想去?”
龙承志挠挠头,说:“不瞒主上,经历过这次的事情,我发现我其实根本就不是当官的料儿,所以如果主上不嫌弃的话,我宁愿留在主上身边,当个大头兵,为主上冲锋陷阵。”
箫布衣笑着反问,说:“你已经是半步天王了,还甘愿当个大头兵?再者说,新加入进来的欧承武都已经成为我的亲卫队队长了,你在他的下面,难道就没有不服气?”
龙承志的脸上闪过一抹尴尬的神情,说:“的确有点不甘心,不说他才加入天龙殿,还没为天龙殿立下半点功劳,就占据了高位,难以服众。光是他才化劲巅峰的实力,在亲卫队也只能排进前十而已……”
说着,他神情一肃,认真的说:“可只要能跟在主上身边,在他下面就在他下面吧,反正我效忠的只是主上。”
“哈哈哈,你能这么想,我很开心。”
箫布衣听得出来,这是龙承志的真心话。
龙承志也不是个贪恋权利的人。
他笑了一阵,龙承志还以为有戏,立马凑上去说:“主上愿意留下我了?”
“不。”
箫布衣摇摇头,神情多了几分严肃,说:“我也想留你在身边,但是,这次去京都关乎着我五年来所有的布局,把你安排在京都镇抚使的位置上,是有大用!”
“所以,你必须要去!”
“是,主上!”
听到箫布衣这么说,龙承志没有半点不甘愿了。
他个人的事情是小,要是坏了箫布衣的大局,那就算是死一百遍都不足够。
箫布衣点头,说:“去了京都镇抚使后,我交代你几件事……”
随后,箫布衣开始交代了起来。
龙承志一改之前的玩世不恭,认真无比。
半晌后,箫布衣交代完,才说:“就到这里吧,你先去吧。”
“是,主上,属下在京都完成主上交代的任务,随时恭候主上大驾。”
龙承志拱手抱拳,态度谦卑坚决。
随后,他站起身来,走出沈家中堂。
看着龙承志那毅然决然的背影,箫布衣走出中堂,来到院子里,抬头望向天空。
天空蔚蓝,洁白的云朵,将天空点缀的分外美丽。
可箫布衣却眯起眼睛,好似在极远处,一朵浓重如墨,厚重如山的黑云渐渐飘来,在最关键的时候,瞬间压下。
山崩地裂,摧枯拉朽。
随着箫布衣的一声令下,天龙殿暗部中洲分部所有成员,陈登闻,欧承武,龙承志,都带着各自的使命,悄悄前往京都,一张大网直接悄然笼罩着京都。
这次,他虽然没有动用天龙殿全部的力量,但也差不多了。
京都萧家,我,箫布衣,回来了。
你们,做好准备了吗?
但愿别让我失望!
……
“家主,私人飞机已经准备完毕,您和夫人和大小姐,随时可以登机!”
江州机场,一个沈家护卫恭声说。
京都与江州相隔一千公里,开车就显得太漫长,又太疲惫了,所以沈家——不,准确的说,沈家只剩下沈耀庭三房这一脉了,沈家并不存在了——沈耀庭就直接专门动用了江州副城主的权限,为女儿女婿和宝贝孙女,开辟了一条专线,为几人准备了一架私人飞机。
“外公,衣衣要去京都啦,外公不要太想我哦!嘻嘻嘻!”
小孩儿无法体会分别的痛苦,尤其是这次箫布衣去京都又是身怀着重要使命,更无法体会这其中的辛酸与痛苦。
所以她从始至终都笑嘻嘻的,对陌生的环境充满了新鲜感。
知道实情的沈耀庭,自从知道他们不可能一直留在江州,一颗心就彻底悬了起来。
要不是帮不上忙,他也想去京都了。
听着沈思衣的话,沈耀庭老眼一红,不争气的流下两行眼泪,说:“我怎么可能不想我的宝贝孙女,我还等着你来继承沈家呢……你去了京都,一定要听你爸爸妈妈的话,不要乱跑,不要……”
他絮絮叨叨的嘱咐着,依依不舍。
众人被他这番话说的,也是心情无比沉重。
说了一通后,沈耀庭又一脸严肃的看着箫布衣,说:“布衣,我不求你大富大贵,只有一个要求——怎么把我女儿和宝贝孙女带出去的,就怎么带回来!否则……否则……哼!”
他不知道怎么威胁箫布衣,会让他忌惮,最后只能气恼的冷哼一声,表达心中的不悦。
沈慕青被他这样子忍不住逗笑了,随后又说:“爸,你放心吧,布衣绝对不会让人伤害我们的。”
“最好这样!”
沈耀庭冷哼一声,心中满满的不舍,看着几人,摆摆手,说:“去吧,去吧,去做你的事情吧,我……”
“爸爸,我们走了。”
沈慕青依依不舍的挥手。
“外公,衣衣回想你的哟~”
沈思衣笑嘻嘻的说着,少年不知愁滋味。
箫布衣拱手,说:“岳父,保重。”
说完,几人转身就要离开,而这时,不远处却传来一个声音:“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