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只见陈登闻身上的气势不断疯涨,推向了一个又一个的巅峰。
半步天王中期,半步天王后期,半步天王巅峰……
轰隆!
一声巨响,一种惊天动地的气势,从陈登闻的身上释放出来,让周围境界低的人都有点站不稳。
天王!
这就是天王?!
所有人都震惊无比的看着这一幕,好像是在看着神迹。
事实上,任何一个天王的诞生,都堪称神迹。
而今天,他们就看见那个男人,像是在女娲造人一样,随手一个举动,就能造出一个困住无数天才的天王!
这不是神迹,又是什么?
陈登闻轰然落地,整个人直接埋进地里一米深。
可他非但不害怕,反而无比兴奋,这就是天王的实力?
随便一脚下去,就是天塌地陷?!
这强壮的感觉,让他感到无比的兴奋,就连之前对叶清扬那股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此刻也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眼神平静地从那一脸震惊的叶清扬身上挪开,心意一动,就从那土坑里飞出来,然后跪在箫布衣的面前,声音却比以前更加恭敬,说:“谢主上再造之恩,成就属下天王之位!从今往后,属下就是主上最忠实的忠犬。主上眼神看向的地方,就是属下爪牙所扑向的方向,绝不敢有二心!”
箫布衣满意的点点头,说:“你能有这份忠心,我很满意。”
“主上满意,就是属下的心愿!”陈登闻无比恭顺的说着。
虽然他已经贵为天王了,但正是因为站的越高,越明白箫布衣是有多么恐怖。
天王级别的高手,短短几分钟内就轻易制造出来。
哪怕只是最弱的天王,那终究也是天王,绝对不是那么容易造出来的,更别说像这种横跨两大境界了。
这种实力,恐怕号称最强战神的天策战神,也无法复制吧?
对于陈登闻的忠心,箫布衣的确很满意。
其实也不怕他不忠心。
箫布衣能随手制造出一个天王,也就能随手再将他打回原形,并不费什么事儿。
“你先退下吧。”
箫布衣对陈登闻说,又将目光落在叶清扬的身上,淡淡道:“现在你还觉得,我还需要天王级别的忠犬吗?”
答案是否定的。
一个能徒手制造天王而对自身没有任何损害的绝顶高手,哪里会稀罕多个天王级别的忠犬?
只要他想要,别说一个,十个,百个天王,也唾手可得。
见叶清扬不说话,箫布衣说:“既然你连最后一点作用也都没有了,那就去死吧。”
“不!不!我不服!我不甘心!”
听到这话,叶清扬怒吼着,一张苍老的脸上写满了愤怒,狰狞着,扭曲着,怒吼着:“我三岁踏入武道,十二岁成就明劲,二十岁已经是同阶无敌,三十岁更是来到暗劲巅峰,历时十余载,终于在四十六岁达到别人一生无法企及的半步天王境界,又蹉跎二十余年,才成为天王级别……”
“我一生大战小战无数,被人欺负过,欺负过人;算计过别人,被别人算计过……”
“我历经坎坷,度过无数苦难,终于到了可以问鼎金字塔顶尖……”
“可如今,一步行错,步步皆错……”
“一生辛劳、谋划、奋斗、拼搏,都付诸流水……”
“我不服,我不甘心……”
“饶了我,饶了我……”
“只要你饶了我,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你不缺天王级别的忠犬,可是您的妻子,您的家人,您的朋友,您的挚爱……只要您指定一人,我都可以给他们当狗,当一辈子狗……不仅我,我的儿子,我的孙子,我的重孙子……我的所有后代子孙,全都可以啊……”
“我愿意放弃所有,只求您不杀我……”
叶清扬此刻完全像是疯了一样,跪在箫布衣的面前,不停地抛出他的筹码。
堂堂天王级别的高手,为了苟活,竟然卑微无耻到这种地步,不禁让人看不起,同时也让人唏嘘不已。
如果说箫布衣之前还在犹豫要不要杀他,可现在看到他这个样子,心中的杀念再也无法消退。
“堂堂天王,立于天地间,站着生,站着死!可你现在竟然如此卑微,简直玷污了天王的英名!”
“站起来!”
箫布衣怒斥着。
“不,不,不,我只想活……别杀我,别杀我……”
叶清扬哭的如同一个孩子,却无法让人产生怜悯的情绪,只有浓浓的厌恶。
箫布衣眯着眼,说:“站起来!在死前留下你最后的风骨,像个男人一样去死。”
“不,不要……”
叶清扬已经被吓破肝胆了,拼命的摇头,拒绝像个男人一样的去死。
可是,这已经由不得他了。
箫布衣不再废话,脸色一冷,手掌向上一抬,叶清扬立马感觉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被强迫站了起来。
虽然身子已经站的笔直,可脸上的惊恐却像个孩子一样,令人作呕。
“本来你罪不该死,但身为天王,却没有慷慨赴死的勇气,也没有去前线作战的功劳,只知道在这繁华云烟中作威作福,为国家,为人民,没有半点功劳。”
“与其让你像个害虫一样活着,倒不如死了吧。”
他淡淡的说着。
崩!
噗!
话落,箫布衣的手掌在空中虚握一下,就听见一声闷响,一口鲜血从叶清扬的口中吐出。
叶清扬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一片,瞪大了眼睛,瞳孔猛然扩大,又迅速收缩,生机从他的眼眸深处,一点点消失。
最后,他的头一偏,整个人再也没能发出半点声音,就这么死去了。
而这一幕,也彻底将所有人吓傻了。
这就是实力巨大的碾压吗?
堂堂天王级别的高手,箫布衣从始至终连一招都没打出,就随手一招,随手一握,天王级别的高手,就这么死了?!
这……
堪称神迹!
一时间,所有人看着箫布衣的眼神,都透着深深的恐惧。
看着众人,箫布衣淡淡向前越出一步,说:“这条老狗死了,接下来,轮到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