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身形高大,手中握着明器。
“覃世子?”
“你”
叶秋漓望着身后已经关掉的石门,即使眼前完全封闭式的地窖,心中疑惑到了极点,覃子嵩怎么会在此处,他是何时进来的?
“你们适才说辰王,这话是何意?”覃子嵩面色冷漠,面对神色虚弱的叶秋漓,没有丝毫同情与怜惜,开口便是这么一句。
“司徒家跟辰王,你们与辰王”覃子嵩缓缓走过来,脑海中大抵已经明白他们三者之间的关系,他在叶秋漓身前站定,居高临下,眼底肃然且冷漠,“叶秋漓,你我年少时见过几面,你还记得吗?”
“看在年少时见过几面的份上,世子可都搭把手,救我一命,你能悄无声息地进来,也能出去,对吗?”叶秋漓虚弱开口。 🅼.🅅𝕆🄳𝓣𝓦.𝓛𝘼
“在你被抓进来之前,我便在此处了,石门乃机关锁,暂且打不开,我也只能等别人来救我。”覃子嵩淡淡说道。
他一身夜行黑衣包裹全身,黑靴与黑色护腕,衬得他甚是凌厉,眉眼端正,五官轮廓分明,他在边上随意找了块石头坐下,“你夫君陆清旭的事情,你知晓多少?”
叶秋漓心肺烧得厉害,整个人虚弱地靠在石墙上,看着神色甚是悠闲的覃子嵩,她反问“他身上,是有很多秘密吗?”
司徒云燕那般说。
眼下覃子嵩也这般说。
她一直都知道陆清旭身上有她不为人知的秘密,但他没说,且上次想说的时候,也很犹豫,她便也没有多问。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她也不喜刨根问底,去纠结别人不想言说之事。
覃子嵩微挑眉“没有,问问而已。”
看来陆清
覃子嵩从腰间拿出一个小酒壶,喝了两口,没再说话,开始静静等待,像是笃定很快便有人来救他一般。
叶秋漓纠结片刻,身子实在又冷又热,很难受,便还是开了口“世子手中的酒,可否分我一点。”
覃子嵩这才站起身子,过来细细看了她两眼,“身子不舒服?”
叶秋漓点头“嗯。”
“陆清旭身手这么厉害,居然都护不好你,真不知他这个丈夫,是如何做的。”
“不关他的事,敌人在暗处,总有防不胜防的时候。”
覃子嵩似乎不屑地瞪了她一眼,将手中酒壶递了过来“小口喝,能暖下身子就行。”
“多谢世子。”
烈酒过喉,叶秋漓从未饮过这般烈的酒,硬生生吞下去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喉咙跟吞了一把火似的,好在一会后,手脚便渐渐暖了起来。
叶秋漓将酒壶还给他,又说了声谢谢。
覃子嵩没说话,接过酒壶,又远远坐到了另外一边。
叶秋漓看他这般,心中倒还很欣慰,至少人家没有趁人之危,懂得男女之别。
她手轻轻摁在腰上,眉头不禁皱起,适才跌倒的位置,疼得厉害。
覃子嵩目光冷冷落在她手上,不耐烦地吐了一口气,“别一副可怜兮兮的样,没有药给你。”
第285章 可怜兮兮?(2/2)
叶秋漓疑惑,谁可怜兮兮了?
她什么话都没有说,也没问他要什么药?
“盯着我作甚?”
“没药!”
“听不懂?”
覃子嵩忽而猛地站起身子,冷冷瞪了她两眼,转身又坐远了些。
甚至背对着叶秋漓。
他闭着眼睛,脑子里面忽然闪过叶秋漓因为身子不适,白里透红的脸,还有那双蹙眉时,格外清澈可怜的眼睛,烦躁地吐了一口气。
真是倒霉。 𝙢.𝓥𝓞𝙙𝙩🆆.𝓛𝔸
在这里都能遇到让人烦躁的事跟人。
叶秋漓垂下眸子,只觉覃子嵩有些莫名其妙,人已经坐远,她也不想费口舌解释。
便借着他手中明器看着观察四周。
这应该是接着山洞地势所建造的地窖,适才司徒云燕离开时,还未看见光亮,若要想办法,也只能等天亮,看看是否有光照进来了,才好寻找出口。
眼下,便只能安静保存体力。
静待时机,默默祈祷。
叶秋漓寻了个干燥些的位置,捂着腰间,忍着痛,小心挪了地方。
覃子嵩闻声转过头看向她,瞧着她只是挪了个位置,又转过脑袋。
“你不怕吗?也没听你呼救?”
半晌后,寂静的窖内,覃子嵩忽而开口。
叶秋漓睁开眼睛“眼下这地方,呼救也没什么用吧,只会浪费体力。”
这倒也是。
人看着柔柔弱弱,心态
“司徒云燕看上你丈夫,要你跟陆清旭和你,此事,你要怎么办?”他声音不冷不热,听不出什么情绪,大抵只是好奇。
叶秋漓忽而眼底眸光一亮“那时的话,你都听到了,那你为何不出手?或许那样,你就能出去了,也能捎带救救我。”
覃子嵩“”
“你能别每次都反问行不行?是我在问你话!”
“除了司徒云燕,外面还有其他人,我不想闹出动静,所以继续待在这。”
“你的问题我回答了,现在,请你回答!”覃子嵩语气像是审问犯人,冰冷,不耐烦,而且无比冷漠。
“一个外人叫我和离,我便和离?和离乃夫妻之事,再怎么样,也得陆清旭同我开口,我才会考虑此事,哪能让随意插足还理直气壮的女人来做主?”叶秋漓直接说。
她是性子软,但又不是性子软,便可任人拿捏。
覃子嵩唇角轻扯“就你那鸡崽样,还想跟司徒云燕硬刚,人家两剑给你杀了也未可知。”
叶秋漓不明白为何覃子嵩对她总是一副很有敌意的模样,语气冷,话里毒。
就好似她得罪过他似的。
“随便,要杀便杀,左右死了也没感觉。”
更何况司徒云燕替辰王办事,便不可能随便将她杀死,所以对此,她暂不担心。
“你胆子似乎挺大?”
“一般吧。”
“”
叶秋漓没再应声,蜷缩在地上,抱紧自己双腿,垂眸静默,祈祷自己能平安从此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