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交颈舞,翡翠合欢笼,夫妻恩爱,大抵如威名先生所言。”
“寒霜想要,夫君身心一体,夜里身子如何,心便如何。”叶寒霜轻舔舌尖,笑意斐然,清冷声音一字一句,缓缓滑入男人耳蜗,“夫君给吗?”
若是最想要的,她其实更想说
——我想,要你的命!
可屈居人下,她也得明白,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是夹着尾巴比较好,慢慢试探,慢慢攻陷,来日方长,慢慢玩呗
两人目光相抵,暗暗厮磨,灼热气息在空中弥漫,叶寒霜盯着男人眼睛,男人盯着她一张一合的红唇,笑意浅扬,“为夫如今待你,难道还算不上身心合一?”
叶寒霜鄙夷,转身面对男人,指尖覆上男人喉结,沿着脖子往上,一路划过男人精致完美的下颌线,“夫君觉得自己,身心合一?”
“难道不是?”陆清衍清浅笑开,看着叶寒霜,他心中生出几分逗趣与调教,就仿佛她是她身边养的小狐狸,而他便是一心想将她调教成保留魅惑又极尽乖巧的宠物。
他喜欢这种感觉。
也想要这种感觉。 𝙢.𝙫🄾𝙙🅃𝙬.🅻𝔸
更期待将叶寒霜调教得极尽乖巧的那天,能快些到来,想到那种滋味,男人温润桃花眼间,暗暗泛起欲念与兴奋。
“夫君这身倒是如禽兽,不过那心嘛”叶寒霜故作停顿,手指在男人唇角上轻轻摩挲,而后继续说,“算了,也不重要,毕竟你我是拜过天地,入过洞房的夫妻。寒霜将夫君伺候得这般好,夫君也不会,随意弃了我不是。”
伺候二字,说得陆清衍心尖轻颤。
弃了二字,又让陆清衍心中疑惑。
说罢,她松开手,转身找兵书看去了。
唇角温度骤然消失,陆清衍还未反应过来,叶寒霜便已松开了他。
他眼底闪过须臾疑惑,忽而想起,适才她说——‘夫君,有人似乎,很在意你呢’
男人忽然反应过来。
眉心微皱又松开,所以她这是,吃醋了?
虽说他与龙月只是上下级关系。
可毕竟对方是女子。
女子大多心思敏感细腻,他这娘子多想几分也是正常之事。
思至此,男人唇角不经意上扬几分。
虽说只是无中生有之事,但看着叶寒霜这般表现,陆清衍心口倒也莫名泛起几分刺激与兴奋,因为这种表现,恰恰证明,叶寒霜之于他,有几分真心。
只要有真心,便能更好拿捏。
就如同他那大哥对长嫂之情,便是他拿捏陆清旭最好的筹码。
可陆清衍不会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他如今看到的,感受到的,或者,只是某人想要他看到,且故意让他感受到的。
毕竟她对龙月没有任何敌意,也根本不在意,她对陆清衍的情意,到底有多深。
那些话,不过蓄意为之罢了。
情感博弈,爱情棋局,唯有让别人先动情先纠结,自己才能是赢家。
“在这道观待着,可觉烦闷?”
“还好。”
叶寒霜喝了口凉茶,手中握着兵书,翻到昨日所看之处,在窗前几案上坐下身子,便看了起来,头都没有抬一下。
上次婆母来请她回府,她不过想着借着机会,便回去看看姐姐,谁知惹恼了他,再然后,姐姐便被他绑来了。
自那之后,她便谨慎了许多。
反正假意顺着男
人心意,她又不会掉块肉,所以她不会再拿此事冒险,若是待在此处,便能抱住姐姐平安,她待一辈子都愿意。
陆清衍看她头也不抬,漫不经心地只说了两个字,心中莫名有些不耐,但面上没有表现半分,只说“父亲寿宴大抵不会办了,所以一时半会,不会回侯府,你若想你阿姐,可将她约到此处小聚。”
叶寒霜这才抬头,捏着书的手紧了几分。
这男人想做什么? 𝕄.𝕍𝓞𝓓𝕋𝓦.🄻𝓐
让她把阿姐诓骗出来吗?!
“夫君此话何意?为何寿宴办不成了?”说起阿姐,叶寒霜心中对男人略有几分烦躁,不过面上没有显露,依旧不咸不淡,清冷眼神中带着几分魅。
看她情绪起来,陆清衍走至她身前“朝中出了些事,父亲不好再办寿宴。”
叶寒霜狐疑几分,盯着男人“出了何事?”
陆清衍故意拖着她的好奇心,沉默看着她。
叶寒霜弯眼轻媚一笑,“夫君不愿说,便不说吧。”说完,便低头继续看自己的书了。
陆清衍“”
怎么感觉好像少了些什么,难道不应该她刨根问底想知道,眼神勾着他,手心扯着他,迫切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亦或者其他的反正不该如此这般,平淡且不在意。
“娘子不想知道,发生了何事?”男人声音看似平和宁静,却暗藏诡谲。
叶寒霜察觉那细微之处的变化,放下手中的书,起身凑近男人,双手轻抱其腰,二话不说咬住男人脖子,轻轻吮吸了两下。
他肤色白皙,一碰就红。
“娘子这是做什么?”陆清衍笑。
叶寒霜抬眸,皎月星辰与茫茫黑夜,皆在其中,“夫君即已说过,寒霜练习
陆清衍眼眸微眯,这人如今当真这么乖了?
“娘子真是这般想的?”
叶寒霜轻眨睫毛,嗓音婉转,清冷如羽,“自然,毕竟你我,可是定下诺言之人,此生共生共死,不是吗?”
闻此话,陆清衍心中笑意粲然,自己亲自调教的小狐狸,果然渐渐变乖了呢。
这门亲成的,当真有趣。
陆清衍很满意此刻叶寒霜的表现,心中对于刚刚她垂眸看书,丝毫不在意,甚至说话时都不抬头看自己之事,也瞬间从心中消散。
肃昌侯府,原本陆清旭要带叶秋漓去找谷老,可禁行之令一出,便不好再去,
只他独自去了兵马司协助调查被刺一案。
叶秋漓清早去春禧院请完安,宋氏说身子不适,让她帮忙处理昨夜走水之后事。不要重要的,宋白晴昨夜便处理好了,其余的都是烂摊子,所以便叫叶秋漓去弄。
也就是所谓的,表面委以重任,实则替死背锅。
许多东西烧作灰烬,可谓‘死无对证’。
只能将尚有的东西,重新登记造册,对于损失之财物,另做一本,不过损失之物昨夜婆母便已监督账房先生弄好了,今日便是将其余库房什物,重新盘点入账。
对于烧毁的房屋,还要请木匠修葺,也得将预算估摸出来。
反正有的叶秋漓忙,直至入夜,除了用膳,她都未曾歇息片刻。
因为柳尚书被刺一事,兵马司要协助调查,所以陆清旭亦回来得很晚。
且他回来之时,还带了一个人。
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