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宫宴举行到亥时,有不少官员携同家眷便住在了宫里头。
沈绵一路走到玉棠宫,只见到处是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玉棠宫外,有皇城兵马司的人拿着兵器把守,将宫殿围的水泄不通。
殿门大开,沈绵才走到门前,便听见里面传来沈玥崩溃的哭声。 𝕄.🆅𝙊🅳𝙩🅆.𝓛🅰
“陛下!求陛下明察,嫔妾一定是被人陷害的,嫔妾,嫔妾怎么可能和与人苟合……陛下!”
沈绵唇角轻轻勾了勾。
门外兵马司的人见了沈绵,为首之人正要喝斥:“闲人不许——”便被赶来的陈鹤狠狠制止。
“大人!”
陈鹤看向沈绵,拱手行礼:“怜昭仪,陛下请您进去。”
沈绵颔首微笑,提起裙摆走了进去。
殿内除了沈玥和赵祯外,还有沈太后和沈相,除此之外,沈玥附近,还跪着一名浑身上下皆穿黑衣,面戴黑布的男子。
沈绵脚步微顿,目光落在那男子身上,划过一丝淡淡的惋惜和遗憾。
“陛下。”沈绵俯身要向赵祯行礼,却被他握着手拦住。
“不必多礼。手这么冰,怎么不添件衣服再出门?”赵祯眉头微拧,不满的看向她身后的惜时惜月。
沈绵忙道:“与她们无关,是嫔妾听说姐姐……”她话音一顿,从赵祯手中将手抽了出来,提着裙摆便突然跪了下来:“求陛下明察,姐姐她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姐姐一定是被人陷害的,陛下一定要为姐姐做主。”
坐在一旁,一直没有看沈绵的沈太后这时转过头,将目光落在了沈绵身上。
女子一身单薄的月白长裙,腰肢盈盈一握,乌黑长发随意披在背上,脸颊两侧亦有一丝碎发,脸颊粉
沈太后在宫中也算看遍了美人,可此刻却也不得不叹一句,
天生的美人坯子。
仅仅是跪在那里,便足够让人怜惜。
赵祯眉头轻蹙,上前将她扶了起来:“朕自然会察个明白。你身子骨弱,不可久跪,来人,给怜昭仪看座。”
沈绵依在他怀里,楚楚可怜的摇了摇头,一脸同情的看着地上衣不蔽体的沈玥:“不用了陛下,姐姐跪着,嫔妾怎么能坐呢……”
赵祯无奈,轻轻拍了拍她的手。
地上的沈玥看着沈绵柔若无骨的依偎在赵祯怀里的模样,自然气的脸色难看至极。
“陛下,一定是她,不是她,就是良妃,燕妃,或者是安嫔,丽嫔,一定是她们陷害嫔妾,求陛下为嫔妾做主啊!”
实际上,到现在为止,沈玥脑子都是发懵的。
她方才从宴席上离开,回来喝了最后一贴药后便要上床睡着。
却不知道为什么,她刚躺到床上,就感觉自己浑身好热,热的她受不了,将最外头的衣裳脱去一件,却还是浑身发烫。
沈玥连忙让宫女们去拿冰盆过来,她们刚出去,沈玥便热的受不了,将
第44 章 深宫苟且(2/2)
衣服脱了,只想爬到床上,在那冰凉的竹席上降温。
只是,她刚躺上去,一道黑色的身影便突然出现在了她的床边。
沈玥烧的迷迷糊糊,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让她拽住了那个人的衣角,央求他帮帮自己。
那个人在床边站了好一会儿,似乎是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可沈玥却什么也顾不得了,她翻身而上……
直到门外传来太监唱喏声,道陛下圣驾到,沈玥这才清醒过来,便发现自己,竟然在和那个面目丑陋,声音恶心的黑衣男子行那苟且之事!
沈玥刚手忙脚乱的从他身上下来,殿门便被踹开,她尖叫一声,顿时晕了过去。 🅼.𝙫𝕆🅳𝙏𝓦.🅻𝓐
赵祯眯了眯眼:“陷害?那婉嫔倒是给朕解释解释,这个人是谁?”
他指向一旁的黑衣男子。
“朕已经问过你宫里头的宫女了,她们都说这个人在玉棠宫已经待了五六日了。婉嫔,你倒是好大的胆子,敢在宫中私藏男人!”
赵祯声音冷厉。
沈玥连忙看向沈太后:“姑姑,太后娘娘,这件事情,嫔妾同太后娘娘说了的。嫔妾近日来身子不舒服,这位是宫外的神医,嫔妾只是请他入宫,帮嫔妾调养调养身子……”
赵祯看向沈太后,神色和缓了几分:“母后,是婉嫔说的这样吗?”
沈太后缓缓点了点头:“婉嫔身子不舒服,宫里那群太医又看不出个什么名堂,哀家便让她母亲为她寻了位神医,这是,婉嫔是同哀家说过的。”
赵祯无声的看着她,沈太后亦与他对视。
母子二人的
赵祯笑了一声,收回目光:“朕的妃子身体不舒服,朕自己倒是不知道。”他看向沈玥,语气和洵:“婉嫔,你同朕仔细说说,你身子是哪里不舒服?”
沈玥咬住唇,眸光飘忽不定。
沈太后神色淡淡:“不过是一些妇人身子上的病症,陛下日理万机,婉嫔又脸皮簿,这才没让太医同陛下说罢了。”
她话音一转:“不知陛下今日带了这么多兵马司的人围住玉棠宫,又是为何?”
赵祯略一思索,随着她的话头,亦淡淡道:“倒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宫中的侍卫说方才有一道可疑的身影往后宫方向去了,他们却没跟上,怕是刺客,因此朕便让他们仔细搜查搜查。”
沈绵心里一紧。
那个可疑的刺客,莫非说的就是燕如牧?
她咬了咬牙,心下暗恨。
沈太后点了点头:“是该仔细查查,后宫皆是一群弱女子,今日又有前朝大臣和家眷在,伤到她们就不好了。”
赵祯笑了笑:“是母后说的这个理。陈鹤。”
兵马司指挥使陈鹤走了进来,拱手:“陛下。”
赵祯道:“带着你的人,搜玉棠宫,一定要将那个刺客抓出来!”
陈鹤应道:“是!”
他带着兵马司的人去了宫殿四处搜查,赵祯再次将目光落到了沈玥身上。
“如母后所说,这人既然是给婉嫔治病的宫外大夫,那你二人,又是怎么滚到一起的?”赵祯神情微冷:“方才的事,朕可是听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