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重病,京城里的达官贵人们不敢出门嘚瑟,一时间赌场青楼都清净了不少。
往年这时候赌庄早就开始开盘押宝了,因着这事各大赌庄都老实咪着,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触霉头。
赵小山没有想要压的人,倒是无所谓。
李伯玉杜子尘几人却颇为遗憾,他们对自己没什么信心,却对几个颇负盛名的热门种子选手信心满满。
几人各有支持者,为此还不止一次的争执的面红耳赤。
赵小山觉得他们纯粹是闲的慌。
外面气氛紧张成这样,几个人还像粉丝一样争辩不休,颇有些“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的感觉。 🅼.🅅🄾𝙙🆃𝕎.𝙇🄰
每次赵小山露出这种鄙视的眼神,李伯玉就摇摇头,一副你不懂我我不怪你的眼神。
读书人的鄙视链就是这么直接,赵小山没法改变,但第二天的饭食赵小山直接开摆:一碗稀饭一份咸菜,好酒好菜全都没了。
李伯玉看着桌上可怜兮兮的一盘子萝卜咸菜,惊讶的出声:“府里没钱了?”
赵小山耸耸肩,“府里有钱,但不是你的。你带来的钱倒是不多了。”
李伯玉手抖的连书都快拿不住了,“怎么可能,我出门的时候乡君给了我五百两呢,怎么会这么快就花完了,我根本没怎么花啊。”
“哦,咱们满府上下近二十人,只有两个护卫,为了安全起见,我今天去镖局雇了两个镖师过来保家护院,一人一天一两,直到咱们离开。另外又去粮铺囤了点粮食和食盐。”
说完这句,赵小山贱嗖嗖的又加了一句:“都用你的钱,一共花了一百二十两。”
“那还有好多剩余,我马上要考试了,怎么可以天天稀粥咸菜。”
“举人老爷,剩下的钱我们要预留回家的路费,若您这次真考上了,马上还要打点一二,不能随便花。”
若要打点,别说五百两,五千两都不够。
虽然赵小山说的都有理,但李伯玉仍气愤不已。
这是赤裸裸的报复,他都知道的。
可恨自己为什么在来的路上以不善经营为由将全部钱财暂时放在他那保管。
羊入虎口正解了。
勉强吃过饭后的李伯玉看着潇洒离去的赵小山,心里总算寻思过味来。
赵小山不是不懂大局的人,之所以突然在饭菜上克扣自己,定然是当时自己鄙视的眼神太过赤裸裸了。
除了这一点得罪他之外,李伯玉实在想不到还有别的理由。
想一想也对,这些天,他们这些读书人每天凑在一起要么紧张备考,要么隐晦的讨论时政,偶尔赵小山进来,杜子尘几人偶尔还拿他当小厮使唤,若他们讨论激烈时赵小山也发表看法,众人又往往一副你不懂上一边去的表情。
想来是自尊心受到伤害了。
好吧,李伯玉知错了。
这些天他每日和杜子尘他们在一起,确实没顾忌到赵小山的感受。
是他不对。
想明白关卡后,第二天李伯玉就找到赵小山,诚挚的道了歉。
然而,这一天的早饭午饭晚饭依然没有改善,稀粥馒头咸菜。
这时,连杜子尘这心大的都嚼出了味,不禁汗颜。
几人通过这件事又琢磨出另一层事实:李伯玉的家庭地位是真不行啊。
女强男弱就是不行。
没看乡君家一个小管事都敢给姑爷脸色看了。
本章节部分内容加载错误,请正常浏览,重新载入或刷新当前网页
第199章 李伯玉春闱(2/2)
“至于么,那些官差离你老远了。”
“说的是啊,这么长时间我还以为我慢慢好了呢……”马恭回欲哭无泪。
他的病是不真没治了?
以前还能挺到进了考场,现在光站在外面就这样了,不仅没起色,反而越来越退步了。
难道他真的要在赵家村教一辈子书了?
他好不甘心啊……
赵小山怎么可能不懂他的心情,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那个姓梁的说的主意挺好,等回去我就给你筹备起来,你到时候试试看。” 𝙈.𝙫𝙤𝘿𝙩𝙒.𝙡🄰
这可能是最后一个可行的办法了,马恭回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
两人正随着人流慢慢朝外走去,旁边几道声音传了过来。
“真没想到这次的主考官竟然是太傅何丙东何大人,可何大人明明是大皇子的人啊,一向和太子不对盘,陛下怎么想的。”
“陛下的心思若是我们能窥测的,那便不是陛下了。”
“可怜这届学子了,正赶上多事之秋,也不知道后续怎么样呢。”
“谁说不是呢,唉……”
路边几人一边摇头叹气一边走远了。
赵小山虽未入官场,可多少还是懂点的。
正如这几个人所说,主持人和主考官完全是两个派系的,这不没病找病么。
春闱考试这么重要的事还在这玩弄权术,寻找什么狗屁的制衡之道,这皇帝莫不是病糊涂了?
到底是谁给他出的馊主意?!
活该他被气病了。
此时此刻的赵小山已经完全忘了就在月前他还因为皇帝的赏赐对人家感恩戴德。
李伯玉考试,赵小山便闲了下来,除了偶尔出门逛逛打探消息,他将自己圈在府里,几乎不怎么出门。
京城虽然富庶,但遍地达官贵人,那眼睛恨不得长在脑门上,自己这山疙瘩来的还是不要太张扬的好。
不光自己不出门,连门人小厮都约束起来了。
他感觉自己气运不佳,一出门就容易遇到事,还是老实猫着为好。
有时候憋的很了想拉着马恭回出个门,结果这小子上次被刺激狠了,竟重新埋头苦读起来。
对赵小山的邀请一概拒之。
九天的时间一晃而过。
这一天,赵小山拉着马恭回早早侯在贡院外面。
和进入时的意气风发不同,出来的学子们各个都脸色煞白眼圈乌黑脚步踉跄,一副随时要栽倒的样子,像吸了大烟的僵尸。
李伯玉是中间出来的,往日温润如玉的少年郎形象早不复存在了。
不仅头发发酸衣服发臭,就连胡子都长出来不少。
赵小山头一次见到这样婶儿的伯玉哥,愣是没认出来。
要不是李伯玉主动拽住他的衣袖,他还踮着脚朝门里看呢。
“大哥,大哥你怎么样了?”马恭回一声惊呼。
李伯玉竟晕过去了。
赵小山大惊,急忙手忙脚乱的扶住他,和马恭回一道急匆匆朝侯府赶去。
这一天,从贡院出来的考生十个有四五个晕过去的。
请来的大夫早见惯了这种场面,摸完脉后连术语都没说,就一句:
本章节部分内容加载错误,请正常浏览,重新载入或刷新当前网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