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12月22日,伴随着飘在天空中纯净的大雪,一声婴儿的啼哭出现在安静的都灵。
这座阿尔卑斯山环绕的城市是意大利最甜的地方,它有工业城市的迷雾氤氲,又有巧克力制造工厂的甜蜜,缓慢流淌的波河和高高屹立的都灵塔都见证了它曼妙的时光,而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那个刚刚出生的婴孩,会弥补都灵这座城市当年错失马拉多纳的遗憾。
维克多.巴乔和尼可.莫德雷德相识在一座都灵的歌剧院里,他们两个小孩都被打扮的像个小绅士,伴随着意大利女声高亢而悲戚的歌声,他们交换了联系方式。
真正让他们开始熟悉的时候,是在意大利青年队。
他们一起踢球,一起训练,住在一个房间里,无话不谈,形影相随。
他们偷开爸爸的车,驱驶着红色跑车,在都灵的道路上无数次极速驰骋狂飙。
他们一起去教堂,一起祈祷,他们曾坚信对方就是自己的未来孩子的教父,他们会把房子买在一起,会一起带着孩子度假,将来他们的孩子或许会成为兄弟,姐妹或情人。
他们如此坚信着。
他们一起上学,穿着短裤,骑在单车上,对贴在墙上一闪而过的性感女郎评头论足,发泄青春期的狂想,曾无数次的无端看着对方就会笑。
当他们一起打进了球,他们会一起呼啸而过,像是比翼而飞的鸟,他们是多么快乐,生活这般绮丽,宛若梦幻般。
人们曾说,他们的相遇就像上帝安排的一样,命中注定。
尼莫出生在六月的夏天,维维出生在十二月的冬天,而他们的性格却截然相反。维维是那夏天的流星,拖着尾巴从天上砸到麦田,然后热烈的燃烧,尼莫却温柔沉静如都灵城的冬日,像轻轻的雪。
只有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们才有了对方的性格,就像找回另一半的自己。
但当仲夏的梦醒了,他们才发现他们离分别曾那么近。
他们位置开始变得重合,他们开始不得不开始竞争,他们大吵了一架。
当离开的飞机飞过都灵,坐在机场来不及送别的维克多凝视着飞机留下的尾迹,他把发不出去的那封短信一点点的删除了。
他们曾那样快活,曾经就算爱上过一个姑娘,也会祝福对方,但有时重要之人的离别终将重逢。
一年之后,尼莫在阿尔皮球场打进一球,就像他从前做的那样轻松惬意,只不过他身上的队徽已经换了一个。
比赛结束后,维克多和尼莫交换了球衣,在尼莫穿上尤文图斯的球衣时,有一部分尤文蒂尼们为他鼓掌。
维克多流下了眼泪。
他并非忧郁失控,不过生性奔放罢了。
他眷恋着过去,彷徨在失去挚友的日子。
没有副驾驶的红色跑车,更换的同行之人,上帝钟爱的两个孩子分别了。
但当维克多第一次踏上金球奖的颁奖台时,他的挚友悄悄的告诉他,他会在下个赛季和他重逢,他露出来温柔沉静的笑,举起了刚获得的金球奖,说,“我常常感谢一个人,是他让我知道不能停下脚步,是他作为对手督促我前进,我从不轻易将这话说出口,但今天,谢谢你尼莫。”
他们终于不要一个在西班牙,一个在意大利,他们终于不要在漆黑的夜里看着对方的录像郁郁寡欢。
我亲爱的人啊,我同你共赴奔波路途,在上帝面前许下心愿,相聚喝杯咖啡,同你在小学附近,或将无缘无故,忍俊不禁。
清风吹拂着你,水波荡漾着我,
我所挚爱之人,
我所心恋之人,
梳洗我的秀发洗涤干净衣物,
深夜电视屏幕亮着 我希望你倾覆于我,
犹如我们孩童时期那样。
作者有话要说:听着Del Rey 的歌写的,Chemtrails over the country club,我超爱她的歌,忧郁而深情,就像月夜下起舞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