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线任务:囤衣服(0/5立方米)奖励10金币。】
【直播任务:直播囤衣服。】
虞饶说:“小系,这普通的直播任务我就不接了。昨天刚在直播间骂完人,你让我避避风头吧。”
【嗯哼】
*
末日,买啥衣服呢?
作为明星,虞饶的衣服已经够多的了。有一个三十平米的衣帽间,里面装的满满当当,全是衣服!
不说一万件,反正一千件是有了。
但是,鎏京在海边,属于亚热带,不下雪。所以他的衣服不是短袖就是长袖。却没有一件带棉的。
如果以后遇到极寒、暴风雪的话,那确实应该买一些御寒的衣物。
*
「羽绒服」先来20件。黑色白色各十件。
——品质鸭绒、国际认证、人体工学设计、600+蓬松度、800mm清洁度、90%含绒量!
要买那种戴帽子的,能护住头和耳朵。
袖口要收紧,否则灌冷风。
长款能护住腿,比短款更暖和!
*
「棉袄、棉裤」都来都来!
「棉鞋、鞋垫、袜子、袜套」各20个!
雪地靴,把脚保护得暖暖和和的。
靴子里的毛,得至少1cm厚才行。鞋底要防滑,万一结冰了呢?
话说虞饶鞋码43,想了想,又买了五双44的。凌缺的号码。
过会,又看见一双超级可爱的毛绒狗狗棉拖鞋!
整个都是毛茸茸的白色卷卷,两个大耳朵耷拉着,跟云朵一样~
虞饶:……好可爱,冒粉红泡泡了~
【系统:你还喜欢这种?】
虞饶甜甜地说:“它长得好像凌缺啊,那狗东西,天天就会汪汪叫。”
虞饶想起上辈子,他们用湿巾擦拭完身体之后,凌缺从身后抱着他,下巴靠在他的裸肩上,眼睛向他身前望,像小狗狗一样在他耳边哼唧出了一句,想吃奶。
虞饶:“……”
他是拒绝的,奈何没拒绝成,被吃了。只能嗔怒着骂他两句。
【你三句话不离凌缺。】
虞饶不信邪:“哪有!我才不喜欢他呢!”
【我也没说你喜欢他啊。】
“你!坏东西。”
*
「帽子、口罩、围巾、手套、耳包、手闷子」各来10个。
话说手套是分五指的,但是手闷子不分五指。除了大拇指以外,另外四个手指头,都塞在一起。
正因为如此,它的可利用空间更大,棉更多,所以也更暖和一些。缺点就是,不够灵活。
虞饶指着黑白千鸟格、黑白菱格、棋盘格的三个图片,问系统:“你说他戴哪个好看?”
【你看!你看!又提了,还不承认呢。】
“我就要提,你管得着吗你?问你哪个好看!”
【千鸟格。】
虞饶懒得选来选去:“算了,都买了吧。”
【……你以后别他妈问我!】
*
存款:—51876
【主线任务:囤衣服。5/5立方米(√)奖励10金币。】
【商店账户余额:352金币】
*
*
虞饶:“小系,下一步我该干什么?”
【主线任务:囤药(0/1立方米)奖励10金币。】
囤药?囤什么?
抗过敏:「氯苯那敏、氯雷他定」
止痛:「布洛芬、双氯芬酸钠」
胃肠不适:「奥美拉唑、复方鸡内金片、泻立停、健胃消食片」
口腔溃疡:「冰硼散」
咽炎喉痛:「咽炎片」
退烧药:「尼美舒利、退热贴」
消炎药:「阿莫西林、头孢、甲硝唑 」
感冒药:「感康、康泰克、风寒感冒颗粒、连花清瘟胶囊」
咳嗽药:「止咳糖浆」
营养:「维生素、钙片」
睡眠:「安眠药、褪黑素」
外伤:「云南白药喷雾、绷带、膏药、创可贴、棉签、碘伏、红花油、纱布、红花油、透气医用胶布」
……
*
每样都来10盒!
虞饶看着购物车里这一大堆不知名的药物,问:“这些……够吗?”然后天真地眨了眨眼睛。
【够了够了够了……希望你用不到它们。】
虞饶这就下单了,付款。
「存款:—9690」
「待收货:999+」
【主线任务:囤药。1/1立方米。(√)奖励10金币。】
【商店账户总余额:362金币。】
*
之后,虞饶说:“哦。其实我也不懂这些。因为我从小身体素质就好,很少生病。”
【我知道。】
“你知道?”
【我能读取你的记忆。】
虞饶瞳孔地震:“包括我和凌缺的?”——那些不可言说的桃色记忆。
【……我不看!我不看!】
“哼哼~”虞饶只要不把系统当做人就好。
就像皇帝不会在意自己嫔妃和太监的亲密接触。
*
虞饶陷入回忆:“我记忆里最严重的一次生病,是我初一的时候,我表弟得了流感,然后传染给我了……”
“我以为只是普通的感冒发烧,并没有放在心上。谁知道,第一个发现的,竟然是我当时的同桌凌缺。”
当时虞饶额头很烫,身体却发着寒,怕冷。
脑袋里像有一块秤砣压住了似的,又疼又重。一抬头,看见老师讲那些数学公式,就迷迷糊糊的,啥也听不懂,根本进不去脑子。
想躺着、想睡觉、想回家。
因为虞饶学习成绩很好,平时也不迟到早退。所以,只要他请假,老师就能让他回家。
但是他不想请假,因为他那时候已经父母双亡,寄住在姨妈家里——那是一个把他排除在外的、没有温度的“家”。
他不想回去面对他们,管他们要钱治病,看他们的脸色!
挺一挺,就能过去的吧。虞饶知道,感冒了多喝热水,一周也就好了。
*
隔壁传来动静:“呵呵,虞饶,你生病了?”
虞饶一转头,就看见凌缺那张该死的写满嘲笑的脸。
凌缺头发利落整齐,眉黑如墨,睫毛卷翘如密林。鼻梁高耸,看起来不易亲近。眼睛黑黝黝的,如一眼水井。
虞饶想,他妈妈怀孕的时候,肯定吃了很多黑葡萄。
而后凌缺把冰凉凉的手往虞饶额上一贴,道:“脸烫得跟锅炉似的。还不请假回家,你想自.杀呢?”
虞饶抽了抽鼻涕,骂:“我自.杀你妈!狗嘴吐不出象牙。”
凌缺把一包纸巾啪得一下扔在虞饶脸上,如同一记巴掌:“赶紧滚,别他妈传染给我。”
“我就不滚!”而后虞饶难受地趴在桌子上,烧得脸颊通红,直冒冷汗。
凌缺:“……”
*
过会,虞饶听见凌缺那熟悉地声音,变软了许多,问他:“你是不是害怕吃药啊?”
“那有什么可怕的。”
“害怕打针?”
“不怕。”
“害怕学习跟不上?”
“我都年纪第一了,有什么跟不上的?”
“放屁,上次第一是我。”
“切,我让着你的。”
*
“呵呵。”过会,凌缺又问,“害怕回家吧。”
“……”虞饶瘪瘪嘴,不说话了。
“那你就自己去医院看病呗。没钱?你个穷酸样。爸爸借你两千,去看病吧。”然后,凌缺给他转账了。
虞饶看见手机转账,却没接:“我才不要呢。”
凌缺挑起墨眉,噙着傲慢的笑:“我敢打赌,你不会上医院看病,是吧?”
虞饶:“……”是的。
自虞饶记事以来,好像就没去过医院。那完全是个陌生之地。看病的程序是什么?挂号是什么?他还真不知道……
而后是凌缺的嘲笑:“哈哈哈哈,废物。”
虞饶吼:“死狗,别笑了,我会看病!”
他不愿意输给凌缺,哪怕不会,他也会撒谎,说“会”。
凌缺极具侵略感地掐着他的后颈:“好啊~那放学别走。”
“别走就别走!”
*
放学后,他俩打了一辆出租,去了医院。虞饶开始了他有生以来的第一次自己看病。
花的凌缺的钱。
排队、挂号、付款、去感染科和呼吸科检查,抓药。
他不会,好在看病并不难,跟着别的病人照猫画虎就是了。
而凌缺,始终就在虞饶身后一米的地方,如同一个小尾巴一样尾随他。不远不近。
就算虞饶走错了路,他也不提醒,他会等着虞饶自己反应过来,摸清地图。
却也不嘲笑——这是凌缺难得不嘲笑他的时候。这只恶狼,安静得如同一只小狗狗。
亦步亦趋。
虞饶只听得见他的脚步声,沉稳有力。
*
虞饶忘记拿化验单了,凌缺就把它拿在手里。
虞饶难受得眼前一黑,摔倒的时候,也始终有一双手,会突然上前,扶着。
无数次,虞饶都以为他跟丢了。但每次回头,凌缺都在那里——
一张俊美无铸的脸,冷若冰霜。身穿黑色西装似的校服,颀长挺拔,雪松般矗立。
*
一米。
之后虞饶发觉,这一米,就是凌缺留给他的距离。
——一个不贴着他,给两个人都就够活动空间;却又只要想触碰,就能触碰得着的位置。
就像他们不是一个大学,却在一个城市;就像凌缺买了栋别墅,恰好和虞饶是邻居;就像他们虽然很少见面,却还是能聊上几句。
*
就像——
上辈子发生天灾之后,凌缺,是第一个来找他的人。
虞饶的右小腿,因被酸雨淋伤,伤口感染,开始腐烂。再加上没有食物和水,躺在酒店房间的床上,快死了。
凌缺开着航空专用、能防酸雨的特殊材料的车,翻山越岭,闯进了酒店里。
二话没说,一把把他床上撸下来,背起,塞到了车里,给他一瓶水和面包。
虞饶回过头,看见满车的货物。而眼前,是凌缺撸起他的裤子,在给他处理伤口。
上药,消毒,包扎。一气呵成。
虞饶被药水蛰得嘶起声来:“你怎么在这?”
凌缺眼皮也不抬,冷冷道:“想看你死没死。”
“让你失望了,我只是废了一条腿。”
“确实可惜了。”凌缺勾起嘴角,捏了一把虞饶的大腿,“你不得表示一下?”
虞饶感觉有点不妙,坐直了:“什么意思?”
凌缺笑得很恶:“我大老远来,救了你的小命。你为了报答,让恩人草草,不过分吧?”
虞饶一口水喷出来,气得脸红:“死狗,我曹尼玛!”
“留点力气,床上喊吧。坐稳了,带你回家。”凌缺弹了下舌,上了驾驶室,从后视镜里看着虞饶惊愕的脸,补充道,“我的家。”
*
想到往事,虞饶胸口泛酸,望向隔壁的凌缺的别墅,却看不见凌缺。
凌缺常常十天半个月不回家。
虞饶问系统:“你说,他是不是喜欢我啊?”
没等系统说话,虞饶就笑着摇了摇头:“肯定不是。要是真喜欢,怎么可能七年都不追我呢?我今年都25了……他就不怕,我喜欢上别人,和别人谈恋爱吗?”
虞饶做在阳台的摇椅上,摇晃着,只感觉日光好大,温暖如同白纱,蒙住了他的整张脸:“所以,他还是不喜欢我的。他会提那种要求,可能真的就是解决生理需求而已。
“不,还有一半,是想赢我。下面的就低人一等,他是这个意思吗?”虞饶怒气攻心,神色如霜。
【我想,应该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