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气潮湿,夹杂刺激性气味,丧尸到处攻击,不放过一点风吹草动,像被饿了很久的恶狼,一刻都等待不下去。
他们越过陆铭,可笑的冲向外面。
陆铭在血泊里捡起刻着岑新身份的金牌,紧紧握在手心,任其刺破手掌,流出鲜红的血液。
血液滴在血泊,瞬间结冰,连着师母一同附上一层冰霜。
因为他是成功的冰冻人,血液基因早就变了异,血液会使任何液体结冰。
陆铭陷入深深地自责和愧疚情绪当中,但是他明白,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实验,为了人类,他必须清醒。
塞勒叹了一口气:“把岑新的血液带回来,还有那位上校的脑浆。”
“……”
陆铭重新拿出来两个纳米盒子,一个收集岑新的血液,另一个来装Anendjib上校的脑浆。
陆铭手抖。
取了带着冰碴的血液,又来到Anendjib得身边蹲下,Anendjib上校的身体是完整的,只有头被啃食。
如果他提醒了Anendjib上校……提醒了又有什么用,二次变异的微生物寄生虫,还没有拯救措施,他真的没有办法。
陆铭盯着Anendjib上校被破坏的脑袋,里面的液体里飘着明显的寄生虫,陆铭忍着想要呕吐的念头,尊重上校的身体,取了塞勒想要的。
塞勒提醒他:“还有最后一个样本。”
“雨林丧尸样本。”
陆铭说:“有什么办法,能把老师和师母带回去。”
塞勒冷冰冰的说:“没有,陆铭赶紧完成任务,别在拖延时间,他们为后代制造了优待的机会,也为自己获得了荣誉,而你的选择是正确的,你也将得到自己想要的。”
陆铭不知道塞勒的人嘴里怎么说出残酷又冷冰冰的话的。
他好像知道了飞机上其他上尉说话的含义。
他们句句不提生死,骨子里的傲气值得被敬佩。
这些上尉都是抱着升职的心来,都想求高位,都要往上爬,他们嬉笑,他们暴躁,他们目中无人,都只是,面对死亡前最后的放纵。
他们是理智的,知道自己拼命面对的是全人类的命运和自己的命运。
这份责任,坚毅重大。
他们说陆铭着急,是一语双关,也是自己着急,他们不向任何人透露姓名,就不想有人记得他们牺牲在外,不想有去无回,无人铭记。
他们都是为了信念,却也没抱过一丝生存的希望,为基地奔赴一生的人,他们可能就是觉得陆铭的气质不一样。
他们甚至还在规劝年轻人不要奔波,要有所依靠,他们最后还在宽慰陆铭,夸赞陆铭,记住陆铭。
记住,陆铭。
这让陆铭怎么不伤心,明明相处不久,却在陌生中读懂了他们,也就是在这之后,陆铭有一段时间回到基地不愿意去问任何人的姓名,包括少年岑乐。
他潜意识里觉得那是一种离别。
他质疑自己,在利益面前,性命重要还是实验重要,再次陷入这个命题时,他还是是不知道怎么抉择。
他确实也害死了很多人。
他颓废孤单的背影手里紧紧抓着装着样本的袋子,在黑暗中走出来,以后的路他还会继续向上爬。
他带不走的都留在雨林里,他把温度和感情都留给雨林里被无辜害死的人,把冰冷理智带给陆铭。
他只允许自己以后是个没感情的怪物。
他接触太阳光的那一刻,身后冲出的丧尸正分散奔跑,气味难闻,树木血红的眼睛在他身后睁着,仿佛记住了他的样子,最后出来的不仅仅是丧尸还有变异物种。
天色昏黄,陆铭的心也随之西落。
……
陆铭多年未放松的神经立刻松懈下来,眼眶微红:“岑乐,你恨我吧。”
陆铭不敢看岑乐。
岑乐听陆铭讲了这么多,心情不知道应该喜还是悲,一句你恨我吧,让岑乐心跳停了一拍。
许久的沉默,岑乐不知道该用什么口吻说出下面那句话,是不介意还是爱你。
岑乐说:“我不会恨你,永远不会。”
很平静的一句话。
陆铭猛的扯住岑乐的衣领,紧紧攥着,冷冰冰的说:“是我害死了你的父母,我要是你,我就杀了我。”
陆铭和岑乐对视。
可岑乐情绪太稳了:“是你救我,不管你们经历什么,我只知道是你给了我活的机会。”
陆铭好像听了什么惊天笑话,他压抑情绪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在一个人面前透露过这么多情绪,可偏偏面对岑乐,他就是会不自然的觉的愧疚。
陆铭终于叹了一口气说:“我并非救你,我在利用你,把你变成塞勒的实验体,禁锢你自由,把你变成基地的刀剑,让你成为世界武器,我就是这么卑鄙,你明白吗。”
岑乐的衣领被松开,目光一直放在陆铭身上,观察他许久后说:“是你让我有了活的希望,你让我历练,有力自保,你站在什么立场,我就有怎样的价值,这个实验体为你而生,也会永远忠诚于你。”
渡我苦海的一直是你。
陆铭哑口无言,不知道说什么,就像那时候从雨林出来,被南非统治者威胁,算计,控制,到自愿帮助。
陆铭独自一人坐在悬浮车上,衣服很乱,能看出来打斗过,系统为他定位到南非基地中心,五分钟短暂且漫长,他不喜欢独处,却不得不学会独处。
悬浮车冲进南非系统,慢慢降落地面时,有很多人等待他的归来,用激动和救世主的眼光看他。
可没人知道他正义的皮囊下包裹的是个没能耐的废物。
此次全军覆没的消息传遍了南非基地和世界频道。
具体真像被一个“荒漠战争”的名字掩盖,世界人民只是认为这是一场普通的的战争,却不知道,这几年隐藏的是南非统治者夺权的阴谋论,同时也是鲨亖陆铭天真的感染。
陆铭被困在南非基地,只有陆铭知道这是南非统治者的鬼心思。
陆铭死死护着样本,此次雨林任务只有他一人回来,所有人都是佩服加怜悯的,南非统治者这个小男孩依旧想让他归顺。
陆铭一下悬浮车就被带到基地中心。
南非统治者瘫坐在靠椅上,双腿检查搭在办公桌上,双手交叠,一双清澈愚蠢的眼睛盯着他打量。
陆铭一直是冷着的表情。
办公室里就他们两个人,僵持几分钟,谁都不愿意开口说话。
南非统治者挂着笑脸,拿起钢笔在纸上写下一大串英文。
I want to completely gain control.
南非统治者取下纳米眼镜,拉下办公室透明窗户的拉帘,将纸放在陆铭的手上。
俩人开始用英语交谈。
陆铭看过后说:“和我没有关系。”
南非统治者比他高出一头,摘下他的纳米眼镜,直勾勾的盯着他的脸,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手捏着他的下巴,在他脖颈上闻了闻。
用英语说:“You have an irritating smell on you.”
陆铭很是反感,推开他。
接着又非常自然的说:“I also have.”
一句话有很多意思,陆铭不知道统治者说的是什么意思。
Iceman.
南非统治者强行拉过陆铭的手,在手心上笔画出这个词。
陆铭质疑的看向他,下一瞬间明白了南非统治者的用意。
南非人员冗杂,种族混乱,各级指挥官立场不同却同时抬举统治者,统治者像一个兽类,在民众眼里是依赖,是在万千只手控制下的傀儡。
上位五年,南非最年轻的统治者,是他们争夺权利的玩物,陆铭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南非科技顶尖,技术顶尖,却处处不敌C3,即使今日他不偷数据,明日自然会腐败。
所以统治者想彻底获得统治权,把名存实亡的名声推翻,也能让基地越来越好,民众更加安心。
如果塞勒能用纳米眼镜,一定会和他说,答应他,获得更多研究资料。
陆铭又一次推辞:“我没有办法帮你获得统治权。”
毕竟,他真的不了解南非基地里各级指挥官都是什么样的人,他也不会干涉其他基地的内z。
男孩笑着说:“这几年我运筹帷幄也收买了不少人,这些人都站在我这边,最棘手三级少校也全都亖了,所以,基地里老指挥官还有一堆追随者,所以身为同类,你应该出于怜悯帮帮我。”
陆铭说:“我在重申一遍,我不会代表C3基地干涉其他基地内z。”
男孩不怀好意的笑了笑,又重新坐下,盯着他说:“上尉,基地里还有你的手下,一共153人。”
陆铭警告的眼神瞪着他:“别动他们。”
男孩无所谓的说:“我不动他们,他们也活不久,你还不如通过他们来帮助我。”
陆铭觉得这个人是除了塞勒第二个让他觉得非常疯狂且冷血的人,他真的不想理。
男孩顶着人畜无害的脸,摆着统治者的样子:“其实你帮不帮我,他们都染上了病毒,都活不了多久,与其不如帮我,我还能帮你在C3基地爬的更高。”
陆铭,再一次,站到道德底线上,是留下,是离开,他们的命运在他的一念之间。
“要我给你一点时间吗?”
男孩看似不值得信任,但句句都有道理,他确实需要时间考虑。
男孩是统治者,统治者是领导者,领导者是基地的思想。
只有根正苗红,基地才可以长远发展,这也是他想要往上爬的原因,他不相信任何人,只愿意相信自己。
男孩拉开窗户的拉帘,把纳米眼镜归还陆铭,并且说:“我带你去看看那些人。”
陆铭不语,还是跟在统治者身后,他本以为自己冷血一些,就可以变成一个真正的冷血动物,当他看到手下悲痛的躺在床上,连痛苦的哀嚎都是我奄奄一息时,他真的要崩溃了。
回来者小队300人,牺牲147人,剩余被感染的153人,陆铭看到他们时,就已经明白自己没有能力带他们回家。
一开始南非基地就把他们的性命当做玩笑,不提前告知感染物的新物体,让人感染,不管谁活着出雨林都会被统治者威胁。
他该怎么办。
统治者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我承认,我利用了你们,拿你们的人生命做了筹码,不需要你理解我,但是他们真的过不了多久。”
陆铭问:“多久。”
统治者回答:“几天,或者,几个小时。”
陆铭不想在回忆这个过程,他确实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
陆铭垂眸:“我恨塞勒,理解塞勒。”
岑乐没经历陆铭的过去,也没亲身体验过陆铭的处境,所以他不明白他恨塞勒的理由:“为什么,你为什么恨他?”
陆铭沉默。
他应该告诉岑乐更多事,让岑乐知道,塞勒为了他付出太多,了解自己身为实验体肩负责任不是儿戏。
岑乐说:“你不愿意说,就不说了……”
“没什么,没什么不能说的,”陆铭说:“我个人认为,你应该知道全部。”
“虽然我不知道塞勒为什么放了你,但是我猜,外面有他需要的东西。”
岑乐说:“我去了Vm基地,他想我得到Vm的种子,我拿到了,也为了回报帮助他们进行了三年实验。”
陆铭会心一笑:“果然,塞勒开始提防我了。”
岑乐一脸好奇的盯着他看。
陆铭帮助南非统治者得到想要的东西后,历时半个月,陆铭一个人被安全的送回了C3基地,又因为南非统治者向C3统治者南坞推荐了他,他被提拔到少校的位置。
他对基地隐藏了自己在南非基地的遭遇,带回来35小队全军覆没的消息,把样本一样不落的全部交到塞勒的手里。
南坞那时候以为他只是一个渴望往上爬的小伙子,又加上陆铭成功完成任务,让C3面子上过得去,就让陆铭当上了少校。
其中流言蜚语满天飞。
让所有人认识了这个叫陆铭的少校。
一半是他的谣言,一半是他的功绩。
有些难听的话他会听,但是他不理会,反而会让他继续往上爬。
在没背景,没人脉的末世,陆铭走的每一步,都步履艰难。
好在他都挺过来了,现在备受尊重。
陆铭偷回来的技术让塞勒在科学领域,生物领域,纳米技术领域,都有研究突破,也让塞勒开始了“时间穿梭计划”的研究。
当然陆铭知道这计划的所有,也是最早的参与者,世人觉得塞勒是在发疯,哪有穿越事件。
没有先例,这个实验自然不被看中,塞勒也将这个计划改名为“塞勒计划”,又让后来者很是好奇,却又不知道实验实质。
渐渐“塞勒计划”没了热度,消失在世界热点里,塞勒才逐渐发展,暗度陈仓多年。
陆铭换上少校军衔,第一次见到塞勒博士时,内心是不平静的,在不熟悉的领域,他只能选择倾听。
塞勒博士说无人懂他,也无人能帮助他,所以希望他能帮助他完成这个计划。
陆铭来到塞勒的私人包间。
里面是塞勒的小世界。
有各种各样的实验报告,和丧尸样本。
像实验室一样分成了不同区域,他带回的样本放在隔离箱里。
塞勒无时无刻都在实验,这里还有塞勒的心腹,最重要的实验机器。
塞勒在有序的隔离箱里进了一个编号为五的实验箱里,对陆铭说:“纳米时光机,我在很早就开始找到载体了,当你传回那串数据后,纳米技术的解读让我发现了穿梭规律。”
陆铭问:“什么规律。”
塞勒笑着解释:“短时间穿梭。”
这是什么规律???
听不懂。
塞勒说:“如果我解开最后三个迷题,我就成功了。”
陆铭虽然面目表情,实则茫然,不懂塞勒的意思。
塞勒说:“一百年前,有个著名的物理学家,科学家说过,人类在没发明时光机之前,就会灭亡。”
陆铭恍然大悟,塞勒实验,纳米时光机,这是要进行时空穿越!!!
陆铭问:“什么迷题。”
塞勒毫无保留的说:“1.怎样算成功,2.一次能带走多少人,3……不能说。”
塞勒说:“原来有五个,你帮我解决了两个,一个是短时间短距离穿梭,另一个是能量来源,通过南非悬浮车数据,让我破解出短时间穿梭其中的奥秘也让我知道只要有太阳光就可以穿越。”
太阳是万物的载体,是万物的能源。
塞勒又说:“我不觉得你卑鄙,你为人类做出了最大的贡献,给我八年时间,我一定能打造出最完美的时光机。”
陆铭云里雾里的听着塞勒兴奋的语气说着不切实际的话。
他又理解塞勒这个疯子,为了实验疯狂,他又不相信穿越。
因为根本没有穿越者。
塞勒叫他一脸不信,又说:“小陆,我需要一个武器,一个基因载体,带一个小孩给我,我就要岑新的孩子。”
陆铭警惕的盯着他:“为什么?”
塞勒说:“岑新基因化成了血水,在他孩子身上我能研究出更多,这个实验是为了基地,只有成功的实验体,我才有把握让人类基因改变,即使时光机实验失败,我也有能力让人类人人都有自保能力。”
说实话,陆铭被这些话打动了。
他相信塞勒的水平,这副为人类痴狂的样子,很难不让人相信。
他问:“如果你都失败了。”
塞勒说:“我实验这么多年,我的实验从来都没有失败过。”
陆铭说:“好,我会帮你。”
塞勒说:“好孩子,把他带给我。”
陆铭没有问名字,他认岑新为老师短短几个月,也就见过岑乐几面,岑乐要上学,他们也没多少交集。
据他观察,岑乐和岑新父母也不是很亲,很生疏,那小男孩很不好相处。
陆铭接受了塞勒的提议,也开始为塞勒计划付出。
陆铭在那半年里没见过岑乐,塞勒计划又被搁浅半年,直到一次基地危机,陆铭在被丧尸破坏的破烂中救了一个小孩。
浑身脏兮兮的。
这个小孩个头不大,心眼不小,小小个子,像一个真正的领导者,领导着清修派对基地破坏。
那小孩倔强无比,非常有主见,也很脆弱缺爱,不爱说话,不愿意搭理人,跑出基地,引回来更多丧尸。
好在消音系统还能运行,对丧尸感官进行屏蔽,也进行了超声波驱赶。
陆铭把他护在怀里,抱在身上,小孩死死抓着他的脖子,像是被丧尸吓到。
他觉得小屁孩思想不正确,带到城防的随便一个防控室里,正要教育一番时,小孩手上的金属名牌让他心口一痛,仔细看了看他才看出来,这个小孩就是失踪了半年的岑乐,他还是不确定的说:“你是岑新的儿子。”
他没问名字,一是不敢,二是没必要。
岑乐说:“陆铭,爸爸妈妈呢,我是个孤儿了。”
岑乐声音干涩。
“陆铭,我坐过监狱了,爸爸妈妈说,我坐过监狱就不要我了。”
岑乐说的很平淡。
“他们说,因为我父母才把我放了。”
看来,岑乐确实是一个令人头疼的小孩。
“陆铭,哥哥,你理一下我。”
陆铭叹气:“你一个小孩这样是不对的,你要记住,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陆铭有些不忍心将小屁孩送进实验室,带着他回了家。
岑乐说:“你要养我吗哥哥?”
陆铭看着岑乐可怜的模样问:“你要和哥哥一起生活吗。”
岑乐抱住他:“我想。”
陆铭洗完澡出来后,让他洗干净在回床上睡觉,他进了客房,脱了军衣,将头埋在被子里。
脑子乱。
感受到被子里有东西在动时,他才回神和岑乐在被子里对视,岑乐抱住他说:“哥哥,我们还能撑多久,天快亮了别离开我。”
陆铭拍了拍他的脑袋。
他觉得自己才是那个最不爱说话的人,也是最不好相处的,虽然只见了岑乐几面,岑乐已经把他当做依靠了。
陆铭和他睡到了下午,因为很累。
陆铭看着熟睡的小孩,狠下心来,将岑乐用衣服包着,自己抱着他去找塞勒。
岑乐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哥哥怀里又安心睡过去,紧紧搂着陆铭的脖子。
在醒来时,自己就在实验箱里了。
实验箱里有一块玻璃,外面是黄昏。
岑乐心情迅速低落。
那种慌张。
在陌生环境里,紧张的扣手,蜷缩成一团:“哥哥,天快黑了,哥哥带我一起走吧。”
陆铭通过塞勒的监控看到岑乐这样,他内疚。
他知道,他又改变了岑乐的命运。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陆铭:“你恨我吧”
岑乐:“我不恨你”
唯氿愧疚:“要不然你们恨我吧。(=TェT=)挨骂”
小读者:“作者嘎”
唯氿库库哭:“先苦后甜嘛~都怪塞勒这老表。”
塞勒无语=_=“谁写出来的我这么招人恨。”
方眠无语=_=“你们都有出场机会,我是出厂设置。”
蒋瑟无语=_=:“你们的虐不是爱情虐,都会苦尽甘来,而我,据我所知我很南淮是狗血爱情。”
南淮无语=_=“我爸是统治者,我让我爸把你们豆沙喽。”
唯氿:“真无语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