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程徽月右眼皮老是跳,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但每天上工下工都很顺利,没遇到糟心事,连梁菲都没对她阴阳怪气了,于是她就没多在意。
把牛娇娇几人的衣服改好之后,她们都很满意,回去就把衣服穿上了。
第二天上工的时候,又有好几个姑娘跑过来找她改衣服,程徽月都一一应下。
当一群姑娘都穿上新款衣服时,上岭村里几乎已经没有人再对衣着说三道四了,更多是露出羡慕的眼神,期待着自己也能穿。
年轻姑娘对于美的追求是天性,她们接收新事物会比婶子们更容易。
特别是在穿上程徽月的衣服之后,其他村子的女孩都来问她们衣服是在哪买的时候,她们内心都会有种莫名的优越感。
嗯,这么好看的衣服只有她们村子才有!
连供销社里都买不到呢!
程徽月对此一概不知,她除了忙着上工改衣服,偶尔也会抽空到黑市去打听消息。
前世她跟霍砚行在一起后,发现自己因为在环境寒凉的地窖中关太久,而且还遭到了殴打,导致身体难以受孕。 𝙢.𝙫𝓞𝓓𝓣𝙬.🅻𝔸
虽然霍砚行说他不在乎有没有孩子,但是她自己还是想跟他生一个。
那两年她找了很多医院,都说没办法。
只有她的师傅周琼华说可以用药膳调理。
刚开始她只是在她那里治疗,结果相处之后,感情愈深,她便正式拜师学医。
周大夫医术很高,除了药理方面,针灸也是个中高手。
但早年间因为一些事情,她立誓不再用针,此后就只专攻药膳。
学了几年,她成功受孕,但可惜是宫外孕,只能手术治疗。
恢复之后,她的身体损伤更大了,仅靠药膳调理已经无法治好。
好在她
重生之后,她一直在想,像周大夫那样悬壶济世的人,要是没有发生那些事,她能用医术救多少人?
如果可以避免,她也算回报了周大夫的前世传授之恩。
带着些许沉重的思绪,程徽月骑着自行车来到黑市。
进去前,她先找个没人的地方把车藏进空间,又拿出化妆品假发套捣鼓了一下。
没一会儿,白净的小姑娘就成了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太婆。
再把大红色的碎花外套一裹,薄手套一戴,任谁都看不出她原本的样貌。
程徽月轻咳了两声,步履蹒跚地拎着个小挎篮进了黑市。
刚进去,就有一个女人朝她靠近,“大娘诶!你可算来了,我家儿媳妇就等着吃你这鸡蛋呢!我等了你好几天了!”
为了伪装,程徽月在黑市里是一个售卖自产土鸡蛋的老太婆。
因为物美价廉,有好几个给儿媳妇坐月子的婶子都来找她买鸡蛋。
“母鸡下蛋也要花时间嘛,你别着急,我今天带了很多”她压低了嗓子,声音沙哑年迈。
婶子探头一看,小挎篮里用蓝布盖着的鸡蛋足有好几十个。
嚯!这大娘臂力够好的!
她惊叹了一下,喜笑颜开道“那就好,你都不知道我这儿媳妇金贵得很!天天嚷着要吃鸡蛋吃肉,仗着给我生了大孙
第五十六章别咬了...是我(2/2)
子提的要求那叫一个多,我儿子也是个耳朵耙的,她说啥是啥,花钱大手大脚的,就好像是大风刮来似的”
婶子上来就一顿抱怨,就差点没把姓甚名谁说出来了,程徽月都怀疑她是不是把自己当了隔壁亲戚了。
这是在黑市啊,不是你家门口,说这么多真的不怕有人坏心眼地去举报吗
“咳咳咳大妹子啊,我前几天找你打听的事儿咋样了?”她连忙打断她。
婶子停下挑鸡蛋的动作,左看右看,拉着程徽月到了偏僻的角落才道“你要找的周大夫,是不是叫周琼华?四十多岁,还有个儿子?”
程徽月眼睛一亮,面上却犹豫道“应该是吧,我孙女也没说清楚,你先跟我说说她家在哪,我让我孙女去看看就知道是不是了。”
“快别去了!”婶子连连摆手,小声道“这位周大夫以前确实是行医坐诊的,可那年之后她招牌被人砸了,差点拉去劳改,后来人家就不接诊了,你找她没用的。”
“嗐!这不是孙女太犟了嘛,你就告诉我她们家在哪,让她自己去找,被赶回来她就死心了!”
程徽月一脸无奈。 𝙈.𝙫🄾🄳𝙏𝙒.𝓛𝙖
“说的也是。”
婶子点点头“现在的年轻人都跟牛犊子一样,咱说的话也不听,越不让他干啥他还偏要干,就拿我儿子来说吧,让他别娶那女人,他偏要跟我对着干”
眼见婶子又要开始抱怨,程徽月满头黑线,赶紧把话题扯了回来。
“哎呀大妹子,我腰有点疼了,可能是站久了,得快点回去躺着了,你先告诉我周大夫家在哪吧?”
“啊,这样啊,那你回去歇着吧,周大夫她们家在县里呢,在什么桂花巷里头,具体门牌号不
婶子意犹未尽地收了声,付了鸡蛋的钱之后就提着小篮走了。
打听到周大夫的消息,程徽月也没心思在黑市待了,卖完鸡蛋就准备回去。
就在她跟另一位婶子交易的时候,巷头突然有人大喊了一声——
“公安来了!”
瞬间,所有的人都扛起东西逃命!场面鸡飞狗跳,混乱至极!
程徽月眼前的婶子溜得飞快,钱都没给她,鸡蛋还拿走了
无语了一秒,她也闪身蹿进四通八达的巷子里。
不过她还是对黑市的路不太熟悉,没有溜号经验,拐过几个转角之后就进了一个死胡同。
身后的追赶叫喊声逐渐逼近,不少人被抓了。
她甩开了大部分公安,但始终感觉有人紧跟着自己
程徽月拧起眉,不确定会不会被人看到,她暂时放下了躲进空间的念头。
退后几步,全力冲刺,踩着犄角旮旯里的破瓦缸一个翻身,便越过了墙头。
正要进入空间,背后又随之响起一道落地的闷响。
“”可恶!是谁啊!
她不敢回头,迈开腿就要跑!
结果肩膀倏地被一条健壮的胳膊揽住,干燥的大掌也顺势捂住了她的嘴巴。
“!”程徽月大惊,张开贝齿就狠狠咬了上去!
对方闷哼一声却没松手,禁锢她的力道也不重。
“”程徽月隐约察觉到一丝熟悉感,准备松口,耳边就拂过一道挟着滚烫气息低哑男声。
“别咬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