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州府的人谁没吃过官府派发的粮食。
他们之前只是听闻这粮食是某个富商捐赠,没曾想着“富商”近在眼前!
“富商”还跑到西河县开了粮铺,价格便宜还不限量!
“恩人啊!”
“恩人既然怀疑你有问题,那肯定有她的道理!”
“宋大小姐!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我知道这男的,叫张二狗,是个偷鸡摸狗的混混!”
局面竟然一片倒,宋知鸢也没有料到。
没人再有异议,男人和婆子被衙役带走。 𝙈.𝙫𝙤🄳𝙩🆆.𝙡𝙖
而那知道男人叫做张二狗的人,也站了出来,正是粮铺的第一个顾客张老汉。
旁边站着衙役,他的双腿吓得直哆嗦。
可一想到自己为了什么,瞬间腰板挺直,一脸自豪。
宋大小姐可是云州府的大恩人啊,他站出来作证,回去能吹一辈子!
他张老汉也今天也当了回英雄啊!
而那个无辜被牵连的老道姑,也得去衙门,因为她也是目击证人。
宋知鸢心里过不去,见老道姑步履蹒跚,便上前搀扶着,和她一同前往县衙。
人群中,有人悄无声息地退出,进了不远的常记粮铺。
“三爷,是个硬茬子,王二狗和他娘都被县衙带走了”
常三爷微微皱眉,一脸肉疼道
“看来要出次血了!”
西河县县太爷三年一换,这次的孙大人只来了一年,常三爷还没和他打过交道,不知道把张二狗母子保出来要出多少银子。
常威面带难色摇头。
“三爷,这次恐怕不是银子的事情,那个粮铺的主人只是个九岁丫头,但前段时间给云州府捐粮的那个神秘富商,就是她!”
“什么?”常三爷震惊。
见常威点头,他的面色也难看了起来。
捐粮一
别说一个西河县县令孙承义了,恐怕云州知府都不敢在这上面动手脚。
常三爷一咬牙,“那就抛弃张二狗母子,撇清和他们关系!”
常威点点头,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但
“那张二狗看过我的样子,我不能继续留在西河县了。”
常三爷叹气,“那你便回洛城吧,顺带替我向大哥和二哥问个好。”
常威点头。
但他的心中还是有些不安。
“三爷,若实在不行,那就把张二狗”
常威以手作刀,在自己脖子前划过。
常三爷点头,“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常威这才放心,飞快收拾东西,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西河县。
唉!
大爷派他前来,本是为了云州府的矿,看来现在是没机会了,只能看以后了。
西河县衙。
张二狗自是不肯承认自己放火一事,甚至也不肯承认旁边的婆子和自己有关系。
但张老汉也不是来玩的,他直接把张二狗那些事全给抖搂了出来。
“张二狗他娘刚嫁进张家村,她男人就死了,寡妇不吉利,张二狗他娘就一个人在村尾的破房子住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勾搭了男人。”
“等我们发现时,张二狗都出生了!”
“村里人不待见他们母子,整天d妇、野种地叫着,等这张二狗长大,就看所有村民都不顺眼。”
“平日里除了偷鸡摸狗,还总
第46章 张家村的男人禽兽不如(2/2)
偷看妇人丫头洗澡,总之就是不学好。”
“前段时间,张二狗竟然打了村长,把村长腿都给打折了,他们母子俩就跑出了张家村,没想到他们竟然来了县城!”
张二狗目龇欲裂,“你们放屁!我娘安分守己,是你们张家村”
一旁的张寡妇拉住了他,原本刻薄的脸上如今全是无奈。
“二狗,算了吧,都是过去的事儿了。”
张二狗却觉得永远也过不去。
他红着眼眶道“娘,如果真的过去了,那你晚上睡觉为什么还抱着匕首?”
一句话,让张寡妇哑口无言。
咋能过得去呢? 𝙈.𝕍𝕆🄳𝙏𝓦.🄻🅰
无数次午夜梦回,她都恨不得去死,可看到儿子,还是忍了下来。
这一忍就是这么多年,直到前段时间
想到这里,张寡妇已是泪流满面。
她松口双手,“罢了,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张二狗突然扭头,盯着孙承义。
“大人,你要是同意审了我娘的案,我就把指使我放火的人说出来!”
孙承义却看了一眼宋知鸢。
宋知鸢摆手道“我不急,都可以。”
反正粮铺已经被烧了,短时间内无法开张,还是先把幕后主使给解决了。
于是孙承义一拍桌子,声音极具威严道
“张二狗,有何冤屈,速速说来!”
为了这一刻,张二狗连自己双腿间的伤都顾不得了。
他回想了片刻,才开始讲述。
“我娘自小便被当做赔钱货,所以当张家村的病秧子来提亲,给了五两银,让我娘去冲喜的时候,我娘就这
“是那病秧子自己有病,成亲当晚就病发死了,所有人却怪我娘命里带煞!”
“我娘百口莫辩,索性住到偏僻处,准备过自己的日子,可一个女人,没个依靠,自然只有被欺负的份儿!”
“有了第一个男人,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我娘不是没想过反抗、自杀,但她被人用狗链拴在床头,双脚绑着,嘴里也塞了白布,只能任凭那些人欺辱,直到她发现怀上了我。”
“我娘为了我,开始学会顺从,等到我出生,她终于摆脱了狗链,重新进入其他人的视野。”
“那些不知情的人骂她、骂我、张口污蔑,我委屈不解,我娘只抱着我哭,让我忍着。”
“可前段时间,我撞见张家村村长欺负我娘,我没忍住,打断了他的腿,我娘带着我逃出村子。”
“我那时候才知道,她被半个村子的男人欺负过!”
众人震惊,如果张二狗没撒谎,那张家村的男人禽兽不如啊!
张老汉愣在原地,不敢置信,“怎么可能?我从来都不知道”
张二狗讽刺一笑。
“有心思的男人像条狗,自己闻着腥味儿就来了,没心思的男人像头猪,脑子蠢不说,还眼瞎耳聋!”
张老汉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反驳还是生气。
孙承义道“那你有证据吗?”
张二狗看向张寡妇,目光祈求。
“娘!我不想别人再来骂你!不想别人再往我们身上泼污水了!”
张寡妇无奈地叹气。
儿子都说到这地步了,她还忍什么呢!
总不会比死更难吧?
“村长屁股上有一块指甲盖大小的黑痣,张柱子大腿根曾被我咬掉过一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