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世界,会有一个新故事吗
司寇是在我们大婚前一个月将那女子带回来的。
集钟灵毓秀于一身的南方姑娘,却总是轻纱遮面,平素深居简出,不肯轻易见人,据说是因为脸上有道疤的缘故。
“我要娶她。”司寇跪在他父亲的书房,满面决绝。
书香世家出身的大学士被嫡幼子气得不轻,问他缘由,缄口不语,外人只说是喜欢上这姑娘了。
“那你跟琳琅的婚约呢?”大学士痛心疾首。
司寇半晌不语,最后被逼急了,才道一句。
“她若还愿嫁我,三媒六证八抬大轿,我亲自迎她过门,她依然是我司云麓的嫡妻。她若不愿,一别两宽各自欢喜,是我没这福分。欠她的,我下辈子当牛做马去还。”
“混账,你当城阳王是死人吗?”
我父王当然不是死人,所以他压根没让司寇进门,直接把婚书撕个粉碎扔他脸上,逼着他退还庚帖。 𝙢.🆅🄾𝘿𝕋𝕎.🄻🅰
“王爷,我只想见琳琅一面。哪怕是退婚,我也要听她亲口说。”
我父王被气了个仰倒,天下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婚前公然要纳妾不说,还有脸上门求见正主儿。
但敌不过司寇天生执拗。
一次,两次,三次,在司寇第十次出现在我家大门口时,我去见了他一面。
不为别的,主要是他这痴情的样子太过让人心酸,哪怕是凉薄如我,都有几分看不下去。
“有什么必须见我的理由吗?”我不想承认,自己依然会因他情绪左右。究其源头,也分不清是背叛还是失望,“是请我过府观礼亲奉祝福?不会是还想收我的礼金吧?”
人退回,却要收礼,那可就太无耻了。
好在他只是无知,还不至于无耻。
“我来还护身符。”司寇眼中似有万千缱绻,却只化作这一句话。
那是我戴了十五年的护身符,百日那天,母亲去普济寺亲自求来的,保佑我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司寇出征前我怕他出事,所以暂交他保管。
说起来,我们也算相识于微时。
彼时年幼,随父上京所遇第一人便是他。因着那张清隽俊美的脸,每每跟在他身后巴巴地唤着“寇哥哥”。
司寇长我五岁,已是翩翩少年,我却少不更事,只觉这小哥哥好看得紧,所以亦步亦趋。
宫宴上太后见此情景好笑,凑趣似的跟皇帝提起。
不料皇帝也是个好事的,拊掌大笑,继而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开口。
“云麓,把琳琅许给你做媳妇儿可好?”
城阳王府势重,用清贵却无实权的大学士府制衡再合适不过。
司家世无女郎,我又生的软糯乖巧,老夫人巴不得有个女孩儿承欢膝下,当即欣然应下。
我便成了司寇名正言顺的跟屁虫。
他给太子做伴读,我仗着在宫里吃得开,公然混迹书房,时不时帮他临临字帖,偷渡珍本,免得他功课落后于三哥之流的皇子。
他兵场操练满身伤,是我拿着祖传的各种跌打伤膏眼泪汪汪给他送去。总觉得要捱过这疼,两个人肯定好过一个人。
他被大学士罚禁足,是我给他送吃的送喝的,末了还要巴巴撒娇去求老夫人替他说情,让他少跪几次。
司寇杀伐决断满腹经纶,是不世出之良才,而且满心都在治国报国上,所以对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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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2章 【公主番外】:平行世界(2/2)
她眼神微起波澜。
“那就好,姐姐放心,妹妹定会恪守妾室本分。”
我笑笑。
“这位姑娘一看便是双十年华的美娇娘,本小姐刚及笄,当不起这声姐姐。”
无视她微变的脸色,我吩咐掌柜。 𝓜.𝕍𝕆𝘿𝙏🅆.🅻𝘼
“这位姑娘看中什么尽管挑,都记在大学士府账上。不必打折,别折了咱们家的面子。”
这家铺子是我的本钱,三嫂给我预备的嫁妆,自己的地盘上没必要客气。
都是修炼千年成了精,谁还不是朵奇葩呢!
03
喜日倏忽即至。
那一日大红喜服葳蕤满地,铜镜映出那张脸美艳得近乎妖媚,只是眉梢眼角寻不出半丝喜气。
但那又怎样?
美就够了。
世人只看皮相,内里哪怕烂到了芯子,又有何妨。
下喜轿时我没有等司寇来牵我,而是自己掀了盖头。
我在众人惊诧的目光里一步步走向一袭红衣的新郎官,最后在他身前咫尺停住了。
他茫然无措,我却无比清醒。
只差一步我便迈入首辅宅邸,可就是这一步,宛若隔着天堑鸿沟。
“琳琅。”
他唤我小字,一如之前每一次惹我生气之后哄我那般。
我想起我们初遇的那个春日,他递了一根糖葫芦,后来那糖都融了,我仍然不肯撒手。
十二岁那年我穿了件流云飞袖的襦裙,因他赞了声好看,从此我的衣服都是同个颜色同个样式。
十五岁及笄那日,他送了根簪子给我做簪礼,那支簪我除了洗发从不肯摘下。
于他,我确实喜欢过,可敌不过背叛的痛。
“过往种种,皆成云烟。司家一门,琳琅属实高攀不起,今日亲自来与君别。”
司寇,我不想喜欢你了。
我在众目睽睽下摘掉凤冠,披散了一头长发。
“祝你们男欢女爱,互相祸害。”
说完头也不回就往外走,司寇疾走几步拉出我,眼里有欲言又止的迟疑,出口的话却坚定。
“琳琅,只要你愿意,你还是我明媒正娶的妻,我会对你好。”
“也会对她好是吗?”我语笑嫣然回头,“不必了,我这人从来不爱吃剩饭。”
相交十数载,他太过了解我。大抵是看出我眼中的决绝,所以才无言以对。
满座宾客议论纷纷,无非是叹我离了司家,怕是再难觅得如此良缘,那可是当朝最受欢迎的儿郎。
我却连冷笑都欠奉。
长街尽头。
满地月光被疾驰而过的飞马踏成碎影,有个人影由远及近。
我听到有人惊呼。
“天哪!那不是哈伦王子吗?”
北疆下一任帝王,弓马娴熟,艳冠京城,是无数闺秀贵女的梦中情郎。
此时他一袭骑马服,坐在马上冲我伸手。
“琳琅,上来。”
我为难看向繁杂裙摆。
下一刻只觉腰间一紧,整个身形腾空而起,落于他马背上。
耳畔低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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