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赵嬷嬷过来找了她一次,除了关心她的病情,还细细盘问了那日在东厢院发生的事。
那日的选拔,夜北承没看上任何一个婢女,甚至没来由的大发脾气。
赵嬷嬷私下找玄武探了探口风,原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婢女不听劝告,夜里偷偷上了王爷的床! 𝕄.𝓥𝙤𝔻𝙩🆆.𝓛🄰
夜北承何其尊贵的身份,岂是一个婢子能够肖想的!
饶是王爷能够饶她一命,就是侯府的主母也容不下她。
赵嬷嬷不希望雪鸢的下场再发生在另一个丫鬟身上,便来找林霜儿了解当日的情况。
毕竟那日留守在东厢院的只有她。
“林双,你老实告诉我,那日除了你还有谁偷偷溜进东厢院?”
赵嬷嬷的神色十分严肃。
林霜儿手指紧张地攥紧了衣服“除了我,没别人了。”
面对赵嬷嬷的质问,林霜儿是既委屈又无措。
她平白无故失了身子,却不敢跟任何人说。
赵嬷嬷自然是想不到林霜儿身上,只当他夜里睡得太熟,并不知晓真相。
赵嬷嬷叹了口气,说道“今日算她走运,她最好能躲一辈子,若是叫王爷寻到,恐怕下场比雪鸢还要凄惨。”
“嬷嬷我在侯府多少年了,王爷的脾性我还不了解?一个小小的婢子岂能入得了王爷的眼!”
赵嬷嬷越说越恼“退一万步说,就算她走运,王爷收了她做通房,可那又如何?”
“王爷那样身份高贵的人,以后要娶的王妃必然是门当户对的!”
“一个小小的婢女,如何去跟那些高门贵女争斗?只怕死都不知是怎么死的!”
“我千叮嘱万嘱咐,可有些人就是不听劝!你说说,她们怎就不明白嬷嬷的良苦用心?”
林霜儿越听,心中越觉得害怕,她猛然想起那日雪鸢的惨状,浑身冒起冷汗。
她从未想过做夜北承的通房,她只想在侯府混口饭吃,能给她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这便足矣。
可如今,连这小小的愿望都成了奢望。
那日,她并不清楚夜北承有没有看清她的脸,林霜儿不敢冒险,为了不跟夜北承碰面,她总是以各种理由去西厢院。
西厢院离东厢院最远,夜北承极少到这边来。
林霜儿想的很简单,这段时间她先躲着他,或许时间长了,夜北承便将那件事忘了。
可她千算万算,万万没算到夜北承竟也来了西厢院,此时正迎面朝她走来。
林霜儿转身,下意识就想逃。
“站住!”身后的李嬷嬷却厉声将她叫住。
林霜儿的心跳都快要停止了。
她站在原定,不敢妄动。
李嬷嬷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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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民营内。
感染疾疮的李婶被隔离治疗,其他百姓也并没有被再次感染。
齐未央得知此事,十分担忧凌雪的安危,便将此事告知给了齐铭。
齐铭亲自查验尸体,比对画像,很快就查出了杀手的身份。
如凌雪所料,他们是混入皇城的流寇,伪装成乞丐进入到了难民营,能引发疾疮的锦阳花也是这群流寇带进来的。
得知是流寇故意制造恐慌,刘大力也是被流寇故意杀害的。百姓们像是重重松了口气,悬着的心也终于平复了下来。
他们欣喜若狂地道:“太好了!刘大力不是病死的,这病死不了人!”
“谢天谢地,我就知道郡主医术高明,她什么病都能治的!”
“刘大力死了,他屋里的粮食咱们还能吃吗?” 𝙈.🆅🅾𝔻𝓣𝕎.𝙇𝙖
“扔了吧!若是染上病了可怎么是好?”
“有郡主在呢!咱怕什么?而且,俺看那粮食鼓鼓囊囊的一袋,新鲜着呢……”
随后,他们兴奋地将刘大力的粮食抬了出来,分了个精光。
从始至终,他们关心的并不是刘大力的死活,而是他们自身的安危,也忘了之前正是因为他们的不信任,差点让凌雪死在流寇手里。
当一切利己时,他们便会对施恩之人感恩戴德。
可当利益崩塌时,他们便又将矛头对准无辜之人。
即便真相大白,他们也不会检讨自己,甚至连一声道歉也没有。
他们关心的从来只有自己,将所得的一切视为理所当然,一旦自身的利益受到侵害,他们便会撕破伪善的嘴脸,变得面目可憎……
难民营好似又恢复到了往日的平静,又仿佛与往日所有不同……
墨邪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他忽然觉得,这里好像并不适合他。
他的世界里,只有纯粹的恶,和干净纯粹的善。
可现在,他却看不透这里的百姓。
他们既善良,又邪恶,既朴实,又虚伪。
玉珠见他沉默不语,便道:“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墨邪道:“我想离开这里。”
玉珠道:“为何?前几日你不是还说喜欢这里吗?”
墨邪道:“可这里变了,变得很陌生。”
……
凌雪想不明白。
既是流寇,他们混入难民营的目的不应该是躲避官兵的追杀吗?
可他们却故意散播病毒,制造混乱,还欲行刺!
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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