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神教,这个有名的魔教,他的势力怎么可能只局限于西藩?白清漓一副你可别骗我的表情。
车怡然如今当白清漓为恩人,对恩人自然不该有所隐瞒。
“在外自然有我的人,可附近城池的药材早在我回来前便收购得差不多了。不然这一次商队也不会走那么远,要在鹤栖城千里迢迢地收药材。”
他坐在一旁的木墩上怅然若失,“其实,别的药材都好办,黄芩、黄连和元参、生母本就少,加上这次多了几味连翘、半夏、水牛角,这几样咱们备得少,估计坚持不了多久,已经尽量派人在收购了。”
白清漓心中叹息,想要控制住土默特族的鼠疫不难,难就难在草原面积辽阔,这里又讲究天葬,人死了随意丢在那里,任由野兽啃食。 𝓜.𝙫🄾𝘿🅃🅆.🄻🄰
这才是疫情一直持续发展的问题关键所在。
她来这里,三大事、控制疫情、招揽人脉、敛财!
虽然她到这里只有短短两日,可也看出来,车怡然这个西藩族长的位置坐得并不稳,将来若让他为幽王做助力,怕是没那么容易。
她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对车怡然道“陪我去药资库那查探一下,看看我们所剩的药材还有多少?”
车怡然欣然同意,实际上,只要有借口伴在白清漓身侧,他愿一刻不离,且心中欢喜。
他心情好,脸上的表情便柔和得不行,走路步子也变得轻快。
白清漓扭过头睨着他,原来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也有孩子气的一面。
见他心情不错,她看似随意道“那个孩子你怎么安排的?”
“找了一个才生产没多久的奴隶,解了她的奴籍,让她踏实带好千金。”
“千金?”
<
白清漓笑称,“亏的是女儿,不然这个名字还真是没法接受。”
她走得很慢,似散步一般,借着这个话题,她问“我可不可以问你,为何对多兰那么残忍?就算她未婚有孕,你将她退回兀良哈就是了,不是说两族的邦交不可破坏吗?”
车怡然见她提到那个多兰,就怕她误会自己对多兰有情,忙解释。
“其实,我并不是责怪她有孕,而是气恼她一直隐瞒那个男人,始终不肯说出真相。”
白清漓不解了,“因为这个,你就对一个柔弱且善良的女人囚禁,连基本的生活物资都不给她?”
这和当年的阡陌寒有何区别,自己不在乎的女人,就由着她自生自灭!
只是多兰与她比,是多兰先犯错在先,可饶是如此也不用折磨致死吧?
“这事你不知其中缘由!”他想起往事,有一瞬间沉默,随后还是对白清漓敞开心扉,打算如数说出来。
“兀良哈与土默特不同,土默特占据最有利的地域,水源、物资皆富饶,加之与广陵接壤,贸易开放,族人过得安逸。”
“兀良哈占地是土默特的六倍,可他们植被稀疏,多为山脊,矿场富足可食物紧缺,这就导致
第274章清漓,你可愿意嫁给我?(2/2)
他们喜欢征战,对土默特有着巨大的威胁,所以两部族联姻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白清漓细心地听着,等着他下文。
“当时我初选上族长之位,兀良哈便想与之联姻,可那会我琐事缠身没办法去迎亲,便由车布尔这个堂弟代我过去,想来也不算失礼。迎亲车队走到兀良哈赶上风沙季,便耽搁了下去,一来一返用了两个月的时间。等他把人接回来,事态就变了。”
他苦笑,自讽地叹了一口气,“你晓得吗,多兰在知道与她成亲的人是我时,便是一副悲伤绝望的表情…”
他静静地看着白清漓。
“你是女子,你告诉,她这般反应是为何?”
白清漓盯着他看了一会,接着道“按理,你长得也算仪表堂堂,加上年轻有为又是族长,多兰见了你只有欢喜的份,出现痛苦之色,定是心有所属?”
车怡然对这件事并不在乎,于是他大方承认,“对,她确实心有所属,且你可能不晓得,我因常年在中原游走,略懂医术,在与她争执间,无意发现她竟然有孕,这我怎么可能容她?”
新郎要成亲,新娘肚子里怀了别人的孩子,确实很难接受。 𝙢.𝙫𝕆𝓓𝙏𝙬.🄻🄰
车怡然又道“车布尔迎亲的任务完成有功,叔父想借此机会将金砂池的管控权利交给他。至关重要的时候,他却做了一件蠢事,竟然偷偷派人给多兰下堕胎药,若不是多兰的随行婆子是个机警的,他就得手了。”
白清漓瞬间明白了,“多兰心有所属之人是他,对吗?”
车怡然点头,“多兰亲口向我承
可笑的是,叔父和车布尔一直以为他不清楚那人是谁。
“既然如此,你可以处置多兰,为什么不找机会将多布尔给解决了?你不是魔教教主吗?”
他此时拳头握紧,收敛起眼中的凶光,“那是因为,族长在西藩不过是操劳者,真正掌权者要掌握金砂池,而金砂池的掌控向来与族长之位分开,叔父握有绝大部分金砂,没有多兰的指控,我根本动不了车布尔。”
“原来如此。”
看来是多兰太恋爱脑了,单纯到发傻,做没有意义的牺牲,她所保护的那个男人连站出来承担后果的勇气都没有,值得吗?
她问“车布尔为人,除了没有责任心,还有什么特点?”
她想到了一个帮车怡然全权掌控土默特族的法子,可以完美地解决掉车布尔。
车怡然不知她心中打算,听到她关心车布尔,一时心中醋意翻滚,身影一转,来到白清漓的身前,他强大的男性气息瞬间将她包裹。
“清漓,你与所有女人都不同,我发现你是一个极为注重承诺的人,也是一个爱恨强烈的人,我…”
他说到这里,心里开始紧张,原本铁塔一样的傲然的身躯,忽然在白清漓面前就矮了下去。
他半跪在地“清漓,你可愿意嫁给我?”
“啥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