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论已定,魏令月被贴身侍女红月搀扶着扶起,起身时,还不忘用帕子擦一擦眼角的泪花。
隐匿之下,眸光却是一凛,冷冰冰盯了一眼前面踉踉跄跄的夜淑云。
哼,最后还不是沾着自己的光才逃过一劫,居然敢出卖自己?
真是愚蠢至极,不知好歹。
被魏萱溪当了枪使还不知情,真是可怜。
魏令月想到这儿,心中又不禁无比的愉悦。
那么牵强的说辞,夜少勋也信了,不正说明在他的心里,重要的,始终是自己吗?
她抬起莹莹水眸扫过台上,发现魏萱溪似乎正在神游,心不在焉的样子。
可不是那日在丞相府里神气的模样了。 𝙈.🅅🅾🅳🆃𝓦.🄻𝘼
魏令月很快为那日的事找了一个合理的解释夜少勋肯定是为了引起她的注意,所以利用一下魏萱溪,和她装装暧昧罢了。
她微一躬身行礼,声音带着一丝不可名状的暧昧缱绻“谢过靖王殿下,令月先行告退了。”
夜少勋看她这副模样,只觉得太阳穴有些抽疼。
那些说辞未必可信,但魏令月毕竟弄到了一味真的草药,又是郕王妃,两厢加持之下,已经是不可能处置她了的。
更何况,心中一点希望的火苗在跳动,她不相信,魏令月是要害他的。
作为妹妹,心地善良,更不可能去害魏萱溪。
就当是那个卖给她草药的小贩做的手脚吧。
他这番思考时,魏萱溪已经不知不觉间从他下面的台子上坐起,起身向着门外走去。
走到正堂时,却忽地被夜淑云拽住,她面上带着不可遏制的怒意。
“魏萱溪,你早就知道我的药草是找魏令月弄的了吧?那你还跟我装什么好人?”
说是要让少勋哥哥对她另眼相看,全部都是
归根结底,只是为了引出心怀不轨的人而已。
她这番话的口风,明显是还在怀疑魏令月的。
夜淑云尚且有这番考量,也少许却始终执迷不悟。
魏萱溪静静承受着她的怒火,心中却已经是失望无比。
不止魏令月,三皇子夜姬清也必定是要和夜少勋成为敌人的。
本着他是孩子的父亲,自己的病人,更是魏令月出手在先。
自己将计就计,让她先露出狐狸尾巴。
却只凭她三言两语,夜少勋就信了她的。
凭什么呢?
魏萱溪只将这份失望归结于夜少勋不分青红皂白的偏心,和他对自己努力的不屑,忽地自嘲一笑。
“都是我太闲了,愿意耗费心力来作践自己。你放心,以后我再也不会掺和你们的事了。”
“你,你什么意思?装可怜?”
夜淑云一愣,她还从未看过这嚣张诡秘的女人露出这副表情。
魏萱溪看似云淡风轻的笑容里,却是掺杂了淡淡的忧伤。
她懒得继续搭理夜淑云,转身走了。
那女人要做什么?
夜少勋盯着她的背影,心中无缘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思忖良久,他脚下生风地下了台,忽略夜淑云的呼喊,径直跟了上去。
千水院内。
魏萱溪一进门,便叫来秋玉等一
第六十一章 装什么好人(2/2)
众婢女,叫她们收拾自己和两个孩子的东西。
婢女们虽一头雾水,但看她似乎心情并不明媚,甚至能称得上是有些黯然,便都噤了声,自顾自去忙自己的部分了。
但已经有消息灵通的人开始小声交谈。
“哎,你们听说了吗?上午,郕王妃来咱们府里了!” 𝕄.🆅𝙤🄳🆃🅆.𝕃🅰
“啊,是那个”
“她都嫁给郕王了,还总来咱们府里做什么!”
“就是啊,咱们王妃看着有点伤心,不会是因为”
话头打住,她们一时说不下去了。
这里面,有人是四年前就跟着魏萱溪的,但大部分还是魏萱溪搬进靖王府千水院后,被派来伺候她的。
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她们都能看出,魏萱溪的为人,实在是令人喜爱和敬仰。
甚至可以说,虽是靖王府的人,但比起夜少勋,她们更愿意听魏萱溪的话。
当然,也知道王爷并不喜欢王妃的事。
但这是一种情况。
王爷不喜欢王妃、而喜欢郕王妃,就是另一种情况了。
他怎么能明显到让王妃伤心呢?
魏萱溪不知道自己的婢女们已经脑补出了一番虐恋大戏,只看着她们的动作,手忽然被拉了拉。
“娘亲,秋玉她们在做什么呀?”
欢欢稚嫩天真的声音响起,小奶包此时正仰着头,一双黑曜石般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
魏萱溪顿时感到自己似乎被治愈了,她亲昵地刮了刮欢欢的鼻头。
“她们在帮我们收拾衣物和用品。”
“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魏萱溪看出他的想法,倒是也毫不避讳。
“因为娘亲要带着你们搬出去住。”
“啊?”
贺贺欢欢同时发出了一声惊叹和质疑。
“为什么呀,娘亲?”
看着他们真挚的发问,魏萱溪竟突然觉得有些语塞。
她感觉自己,就像未来纪元里,那些即将离婚的父母一样。
由衷地生出一种,不能给孩子完整的家庭的罪恶与无力。
“因为这里毕竟是王府,规矩什么的太多,不利于你们两个成长,也不利于娘亲研究医术。”
“我们就像以前一样,几个人一起快乐地生活,可以一起种草药,一起去各地看诊,还有斩风叔叔带你们出去玩,无忧无虑、自由自在,不好吗?”
魏萱溪闻声软语的循循善诱,一时让两个孩子陷入遐想。
那三年的生活真的很快乐,现在在王府里,虽然吃穿不愁,但教条太多,往日里都没有太大的活动范围和时间。
尤其是要上街的时候,需要层层禀报,最后还要在好几个叔叔的陪同下才能出去,一点也不放松。
可
欢欢突然一扁嘴,竟是有些委屈,两颗泪珠将掉不掉。
“那爹爹呢?娘亲,爹爹和我们一起走吗?”
“他不走。”果然逃不过这个问题。
魏萱溪略有歉疚地摸了摸她柔软的头顶。
“爹爹是王爷,事很多的,不能和我们一起走,但他会来看你们,好不好?”
“魏萱溪,你在和本王的孩子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