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瑶怔在原地。
手腕被朝前一拉。
整个人撞进陈启明的怀里。
陈启明的怀抱真的很暖,隔着睡衣,暖烘烘的感觉一点点的蔓延进简瑶的肌底。
陈启明说“我带你去玩,好不好?” 𝓜.𝙑𝙤𝓓🅃🅆.𝙇𝘼
“好。”简瑶垂下的手轻轻环住陈启明的腰“好。”
简瑶和陈启明去玩了。
脑中有根玹,怎么都没精神。
去游乐场看面前熙熙攘攘的人群和各种各样的游乐设备还是没精神。
直到嘴巴里被塞了一颗糖。
简瑶脸皱成一团“好酸。”
陈启明噗噗的笑“活该,让你不睁眼看。”
简瑶仰头,眉毛和眼睛眯成了一起,含糊小声的说“酸。”
陈启明心疼了,手伸出“吐出来。”
简瑶“纸。”
“你吐你的。”
简瑶吐出来了。
嘴里又被塞了一颗,是甜的。
平日里吃着很齁,但好像是因为之前吃的太酸,这个味道还算能接受。
简瑶含着糖果,心情慢吞吞的回温,被陈启明拉着整个游乐场的乱晃。
繁乱的想要让人爆炸的思绪,就这么慢慢的回来了,乖乖在陈启明身后好奇的打量游乐场。
简瑶见过游乐场,见过很多次。
生活中,电视上,新闻里,包括后来接手陈氏,接手陆氏,没少在活动方案中见到。
各种游乐项目也是了然于心。
甚至游乐体验都通过文字了解的清清楚楚。
但还真是第一次来。
简瑶被陈启明扶着坐上了旋转木马。
木马开始启动的瞬间有点慌了,抓着扶杆不知所措。
紧张的看向前面坐着的陈启明。
陈启明回头怔了下,下来站到简瑶身边,按着她的手牢牢的握在把手上“别怕。”
简瑶不怕了。
转了一圈发现也没什么好怕的。
还有就是丢人。
简瑶仰头,陈启明弯腰。
简瑶凑近他耳畔小声说“不玩了,都是小孩子。”
陈启明说“你不就是小孩子嘛。”
简瑶“对你来说是小孩子?”
简瑶被揍了。
被按着脑袋朝下,整个人挤成一团。
然后被捧着脸亲了好几下,抱了下来去下一场。
简瑶被陈启明拉着手坐遍了游乐场的项目。
走路不自觉的变成了蹦,跟在陈启明身边好奇的左右看。
嘴巴几乎没闲下来过。
棒棒糖,烤肠、烤冷面。
乱七八糟的小吃几乎把简瑶给撑吐了。
但没拒绝也没反驳。
因为小东西挺好吃的。
晚上看完烟花秀出游乐场的时候顿了足。
“怎么了?”
简瑶回神“没什么。”
应该是境外带出来的毛病,总感觉像是有人在盯着她。
简瑶和陈启明在南城玩了五天。
去了游乐场、滑了冰、滑了雪,打了高尔夫,还爬了山,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紧张拘束。
陈启明笑话她“胆子一点点。”
简瑶站在山顶攥着他的衣服朝下看“好高啊。”
陈启明轻轻的笑“傻子。”
简瑶跟着嘿嘿笑,踮脚小声说“但是这里好舒服。”
“哪舒服?”
“风。”简瑶的眼睛亮晶晶的,因为低马尾垂下来的几缕碎发被风吹的四散飘扬。
简瑶拽拽陈启明“你看,我手被吹起来了。”
简瑶的声音
雀跃又激动,脚小小的蹦了下“陈启明,我的手被吹起来了,飞了。”
这话说的像是傻子。
简瑶都不懂自己在说什么。
“是开心吗?”
简瑶微怔,思索了几秒,点头“恩。”
简瑶的人生简单又带了点苦。
开心的时候很少。 🅼.🅅🅾🄳𝙩𝕎.𝙇🅰
有人生中第一个朋友算是开心。
知道石油二八分账的时候开心。
现在……也开心。
而且开心的点不一样。
她一直都不喜欢吹风。
因为冷。
年幼的时候,风会把寒冷的天气,再寒三个度。
在境外更是,呼啸而过的冷风,让她恨不得和睡袋融为一体。
现在的风因为夹杂着汗,也带了点寒。
但简瑶却觉得很开心,像是起飞。
简瑶对陈启明笑的很甜。
陈启明耳尖悄无声息的红透了。
简瑶开心到飞起的心情到下山的时候熄灭了。
腿软的不行。
被原地背了起来。
陈启明“搂好。”
简瑶搂好。
“勒死了。”
简瑶手松了点,凑近陈启明嘀咕“我有点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什么?”
“他们都在看我。”简瑶朝前趴了趴,轻声说“你放我下来吧。”
陈启明没把简瑶放下来,将臂弯挂着的外套递过去,让简瑶撑开。
简瑶盖着自己,漏出张脸。
陈启明说“你和我说话。”
“说什么?”
“什么都行,陪我聊聊天。”
简瑶凑近陈启明耳边轻声问“你在山顶给我塞的糖果是什么味的?”
“好吃。”
“回去我给你买一大盒。”
“早上在山脚下吃的那个包子也好吃。”
“蟹黄奶油包。”陈启明说“等会到山脚下我再排队给你买,他们家的汤包也好吃。”
“你为什么知道这么多好吃的。”简瑶好奇“你为什么什么都知道?”
陈启明轻轻笑“笨蛋。”
简瑶很多年后都忘不了这段下山的路程。
听他滔滔不绝很温柔很雀跃的说些她贫瘠人生中,从来不知道的琐碎事。
一直缠绕她的紧绷心悬和不想停住脚的忙碌,在这个午后,似乎都烟消云散。
只剩下声线带起的连绵的震动,和满满的,和她充斥阴郁人生完全不同的温暖的阳光味道。
到山脚下后,陈启明排队买蟹黄奶油包。
简瑶在店旁边看人玩扑克牌。
简瑶问对吃喝玩乐样样精通的陈启明“这是什么玩法?”
陈启明轻轻的皱了眉,“牌九。”
简瑶“什么是牌九?”
陈启明看了简瑶好大会“黑卡知道吗?”
“什么是黑卡?”
赌场大赌大输的牌局。
陈启明晚上在简瑶睡沉后把她手机抽走,游戏页面退出去。
找出手机发消息[去国外的几大赌场打听,有没有一个华人女孩在那输了六十亿]。
消息发出去后陈启明垂头看怀里的简瑶。
简瑶晚上和白天不一样。
白天略冷淡。
晚上像是换了人,睡着后会一直挤你,直到挤进你怀里,俩人亲密无间才算作罢。
因为近,哪怕昏暗却依旧能看清楚脸颊。
冻疮基本痊愈了。
只剩下泛粉的一小块,像是给慢慢变白的脸上涂了一层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