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混乱,鱼龙混杂。
周五一旦暴露身份,立刻就成了过街老鼠,不但朝廷会大力追捕,江湖各大帮派也对杀手组织深恶痛绝。
还有两个大的杀手组织,也会趁机落井下石。
所以,只要周五暴露了身份,那就是一个死,没有一条活路可走。
到时候,断魂崖不但不会伸出援手,而且还拒绝承认周五的身份。
这个处境,想想就让人绝望。 𝓜.𝓥𝙤𝙙𝙏𝓦.🄻𝓐
周五坐着牛车,行走的荒野中,这里还没有被盗匪波及到,渺无人烟,沉寂的如处死域。
大周朝正处乱世之中,中央集权几乎土崩瓦解,诸侯割据,各自为战。
盗匪横生,平民百姓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所有经过的村庄,寂无人声。
周五翻看了自己的行李,除了两床破旧被褥,箱子里还有些粗麻衣物。
连同他身上的破旧不堪的衣服,让周五成了一个土老帽。
独孤青萍说过,你不过就是个家有二亩水田的农户,那就得有个农户的样子。
越不引人注意,你的事业便越是成功。
但是,如果隐瞒不住,就需要把事做绝。
破旧的牛车上还放了一把锈迹斑斑,遍布缺口的柴刀。
周五只得在路边砍了一棵小树,削成了长棍,作为防身武器。
在此乱世当中,武器不要嫌多。
他很是勤奋地领悟着功法,希望尽快提高实力,能在此乱世中生活得更好些。
近半个月的时间,他只是弄明白了,进入功法第一层的要求,就是速度、速度、速度。
这是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并非自己瞎琢磨,是真正领悟出来的真谛。
惊魂刺则需要体内有真气,如果能辅以断魂引作为基础,
独孤青萍也明确地告诉他,要想有真气,那可不是一年半年就能练成的,需要长年累月的苦修才成。
周五体内倒是有煞气盘旋,只是并不听这具身体主人的使唤,但也不捣乱。
看来这被山海楼主引以为傲的神兵利器,暂时在自己这里就是一条鼻涕虫。
独孤青萍警告他,如果三年之内还用不了此神物,便代自己师父收回。
周五很郁闷,每天吃的是那聋哑老头煮的糊糊,粗糙难咽不说,还啥味都没有。
满坡的野草中,很难看到一只小动物,让想搞点烧烤的周五,失望之极。
周五身上还有一张路引,上面写了,姓名周五。
江国东梁县人氏,农户,年龄十七,身高七尺,面白无须。
独孤青萍说为了弄到这样的路引,可是花了不少银子,教他读熟了,记在心里。
这样的身份比起那些工商户要高级的多。
可周五怎么也没体会到,到底高级在哪儿。
独孤青萍让他别矫情,指着牛车,告诉周五,这个玩意儿可是一般人都没有的。
确实,这破烂牛车在自己的世界,与一辆豪车等价。
眼看天色渐渐暗下来,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看来今天晚上又得睡在满天的星光之下。
只是那过坡的刺骨凉风着实让人难忘。
正琢磨着功法上的问题,在前赶牛车的老头回身“啊、
第24章 果然有阿飘(2/2)
啊”叫了几声。
周五往远处看去,隐约在暮色下,黑乎乎的一团,好似树林或者村庄。
挥挥手,让老头赶紧往前赶,争取天黑前赶到村子里借宿。
太想有个土炕和避风的房屋,哪怕是间草房也好。
紧赶慢赶,终于在光线昏暗中把牛车赶进了一座小村落。
野草土墙,断壁残垣,就是这个村落的写照。
吱吱扭扭的牛车并未引来该有的狗吠,四周一片死寂。
周五让老头将牛车赶到一处还算完整的房屋前,跳下车开始拍打院门。
刚拍了两下,院门自己就嘎吱吱地敞开了。
周五探头进去,扫了一眼。 𝙢.𝙑𝓞𝓓𝙩𝙒.𝓛𝙖
啥也没有,只得迈步走进去。
寒风吹拂着满地的荒草和灰尘,好久没有人迹的样子。
迎面是三间草房,房门半掩,里面黑洞洞的,就像回到了考核中。
“有人吗?”
周五喊了几声,并无人答应。
这里应该是无人居住。
回身让老头把牛车赶进院子,自己进屋子里收拾睡觉的地方。
中间的草房进门就是灶台,铁锅已经没有了,只露出灶台下的黑灰。
右手屋子里是一半的火炕,已经塌了半边。
半块残破的草席,还顽强地贴在火炕的一角。
老头还是自己架了柴草,开始熬粥。
两人草草吃过饭,喂过牛,周五便进屋睡在火炕一边,老头则不离牛车左右。
夜色已深,寒风掠过破窗发出呜咽声外,四野静寂。
趁着那碗糊糊
忽然,睡梦中的周五耳朵竖起,他听到一个古怪的声音。
像是有老人在咳嗽,又像是咔咔咔的笑声。
伸手把身旁的木棍抓住,轻轻起身从炕上溜下地。
乌云遮月,黑暗中无法视物。
但是,周五对这种黑暗很是熟悉,根据记忆中的位置,他缓缓走出门口。
院子里,老牛在角落里安然地咀嚼着食物,老头就睡在它旁边。
一切没有异常,只是那个奇怪的声音仍然随着寒风断断续续地传过来。
周五安静地待在屋门处,就想看看是什么人在此装神弄鬼。
自己受到的教育,对于鬼神一说并不感冒,还从来没亲眼见过超越人类自然的现象。
咔咔咔的声音越来越近,没有脚步声,说明此物是在飘荡。
周五心里有些紧张起来。
等了一会儿,不见有物,只是噗噜噜地响动声,好像距离自己越来越近。
出了鬼了,啥也看不见,怎么就会觉得快要靠近自己身体了呢?
周五越发紧张,眼睛努力张大,四处搜寻着。
突然,咔咔,两声,在周五的身后响起。
周五被吓得一哆嗦,我草,啥时候跑屋子里来了?
还算胆大的,扭身看过去。
模糊中,屋子的半空里好像飘荡着一个影子,隐约看出,长袍大袖,随风飞舞。
“嘿嘿嘿”
一连串不似人声的动静,仿佛在耳朵边响起。
周五一腚坐在了地上,被吓得心胆俱寒。
果然有阿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