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珏说得十分讨巧。
不是说和他共用午餐,而是打着他爷爷的旗号。
确实,南明鸢虽然烦宋珏纨绔子弟的模样。
但对宋老爷子还是很尊敬的。
两家在商业上有所往来,她也见过宋老爷子,那是个相当和蔼可亲的老顽童,她不好驳了长辈的面子。
略略沉吟片刻,南明鸢看向祁司逸,柔声道:“三哥,他说的是宋老爷子,你看这?”
毕竟是祁司逸的接风宴,最终还要看他的意思。
祁司逸无所谓地一挥手,笑的肆意,“这有什么不好,这小子原来是宋老爷子的孙子,这个礼节还是要有的,去吧。”
祁司逸虽然很想和妹妹单独相处一阵,互诉衷肠,但他并不着急。
反正他现在回国了,以后有的是时间听南明鸢慢慢说。
何况宋家在京州也是数一数二的,有头脸的长辈要见他妹妹,恰恰证明了南明鸢的商业能力非同一般。
他自豪都来不及呢。
又怎么会计较这些细枝末节。
二人即刻由宋珏引着去见了宋老爷子,留下一众围观群众面面相觑。
原来这人是酒楼的老板啊!
难怪肆意大胆得跟回家了一样,这还真是她家开的。一时间,议论的声音也都没了。
见到宋老爷子,祁司逸和南明鸢齐声笑了笑。
“老爷子好。”
宋老爷子知道祁司逸,笑眯眯地道:“这不是祁家的三小吗?我记得你前两年去了国外,怎么突然回来了?”
祁司逸对着长辈还是很温和有礼的。
“您记得我?那真是我的福气。前些年去国外散心,现在算算时候,也该回国了。毕竟不能忘本嘛。”
宋老爷子捋了把胡子,对这个仪表堂堂的大男孩很有好感,“不错,不错。”
而后目光又落到南明鸢身上。
宋老爷子对南明鸢有些不认得,但看那清丽动人的眉眼,隐隐觉得在哪见过。
他迟疑着道:“这姑娘是……?”
宋珏在一旁乐的插嘴,“爷爷,您不如先猜猜?”
南明鸢巧笑嫣然。
宋老爷子闻言笑了,“这姑娘生得可真俊,我看着倒面熟,只叫不出名字。老咯。”
说话间,几人到了包厢。
南明鸢便顺手给老爷子倒了杯茶,美目轻弯,“宋爷爷您耳聪目明,哪里就老了。您不认识我才是应该的,因为您只在五年前的c家的开春宴上见过我的父母亲,没见过我。”
她朝老爷子略一点头。
“我叫南明鸢,您叫我明鸢就好。”
一说出那场盛大的宴会,又点出她的姓氏,宋老爷子马上就有印象了,恍然大悟一笑。
“哦、哦,原来你是南家的女儿啊!你父亲把你藏得可严实了,都不舍得让我见见你。”
她确实是很少见人。
应该说从小几乎都所有的时间,都是呆在家里的。
南明鸢没多说,只笑得温婉,“好事多磨,那时候我年纪小不懂事,父亲怕我冲撞了您,现在
您不就见到我了吗?”
这话说得得体。
宋老爷子乐呵呵的笑了,“丫头你谦虚了啊,全京州有几个像你这么水灵又知礼的,哪里会冲撞我老头子。我早年日盼夜盼啊,只盼有个像你这么乖巧懂事的给我当孙女,谁知道,盼来个这么个臭小子哟!”
说着他狠狠拍了宋珏一下。
宋珏:“……”
这也能躺枪?
不服气的宋小少爷立刻嚷嚷道:“怎么了臭小子了,爷爷真是好偏心,一见到南家的小姐,马上把我这个孙子抛到脑后了。我也太可怜了——”
众人都被宋珏逗得忍俊不禁,气氛顿时活跃了起来。
祁司逸听着宋老爷子对南明鸢的评价,亦是无比欣慰骄傲。
曾经,他的妹妹,还是个扑在哥哥怀里,撒娇的小女孩,转眼都长成,能够独当一面的公司少总了。
菜还没上来,宋老爷子一高兴,已经喝了好几杯酒。
南明鸢不敢让老人家多喝,也不再给他倒
了。
宋老爷子非常有自知之明,叹道:“不能喝了不能喝了。真是年纪大了,我去一趟洗手间,回来再跟明姑娘你说话。”
南明鸢起身为宋老爷子指了去厕所的路。
他们的包厢设备齐全,洗手间就在门口左拐不远处,还有亮眼的标识。
目送老爷子离开,南明鸢这才坐回座位上。
祁司逸合掌轻拍,“鸢鸢,做得不错。”
待人接物,挑不出一丝毛病。
礼仪处处周到,对长辈恭顺而不过分谄媚,谈笑风生,完全是一个上
位者该有的风范。
宋珏也跟着拍拍手,啧声附和道:“南大小姐的风姿,我今天才算见识到了,果然非同凡响!”
“我有一事想咨询一下南大小姐,不知道能不能为我解惑?”
南明鸢瞥他一眼,没空猜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有话直说。”
“爽快,那我就直问了啊。”宋珏直起身,一脸痞笑小声道:“薄辞深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