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建南轻车熟路、动作麻利的,把野兔放到厨房去,轻手轻脚的推开自己屋的门。
乔安意因为谢建南人还没有回来,压根就没有睡着,只是躺在炕上瞎琢磨。 想到一点动静立马便坐了起来:“你回来了。” 乔安意把蜡烛点着,看着眼前的人总算是放心了,还好还好,什么事都没有,她就知道自己是在瞎操心。 谢建南这么厉害,一定会一直都平平安安的。 谢建南把东西往出拿:“让你担心了。” 乔安意的眼神已经把所有的情绪都给表达出来了,庆幸、惊喜。 乔安意是关心他? 这样的认知让谢建南心里庆幸。 乔安意看着眼前人的动作,眼珠子跟着谢建南的动作打转。 她也没睡着啊,怎么还做起梦来了呢,还是这样一个美梦。 要不然,怎么可能会有鸡腿这种好东西呢。 是的,谢建南就好像会变魔术似的,一样一样的往出拿东西,油纸里包着的,打开之后不是鸡腿是什么,甚至还有余温,村里可没有这种东西。 “哪儿来的?你...去哪儿了?” 谢建南这大包小包的样子,绝对不是去后山那么简单。 饼干、麦乳精、红糖、还有诸多好吃的,甚至还有一些毛线和布料。 另外一个包裹,被小心翼翼的放下,看上去好像很重要似的。 这一看就是进过城的。 这么短的时间,他是怎么做到的? 她知道谢建南是个有能力、有抱负的人,以后的发展很好,但是她现在才猛然的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她所知道的还是太少了,太局限了。 是啊,哪怕是加上梦里的那些东西,她也没有真正的,去了解过谢建南。 谢建南风尘仆仆而来,先给自己倒了一口水:“进城,这东西不能放,快吃吧,对你身子好。” 乔安意跪坐在自己的腿上,急迫的抓住谢建南的胳膊:“这么晚了你进城,还有这些东西,你该不会是在做什么危险的事情吧?千万不要想不开。” 一般人,哦不对,就算是特殊一点了,进了一趟城带活络这么多的东西,正常吗? 任何时候都不缺少胆大的人,暗地里做事的人永远都有,但是这毕竟是十分冒险的,更何况她也不知道谢建南到底在做什么。 谢建南:“我没做什么危险的事,你放心,这都是正正经经的东西,我拿后山的野味去换的,对方靠谱,不用担心。” 谢建南的话半真半假,东西是正正经经的东西,但是要说安全,哪里有绝对的安全。. 但是他自然有自己的生存之道。 老杜是他曾经的一个领导,也是退伍下来的,他们两个人的接触比较多。 很多事情都是需要一个变通的,他不会让自己有事。 乔安意半信半疑:“真的?” 谢建南把鸡腿推到她的面前:“骗你做什么。” 乔安意大病初愈,也没什么东西好补的,身子这么虚弱怎么能行呢。 乔安意推到了谢建南的面前:“你全给我做什么,要吃也应该一起啊。” 谢建南这个人,这么多东西都给她,就不怕她别有用心什么的吗? 谢建南想也不想拒绝:“给你带的。” 这些本来就是特意给乔安意带的,按照他以前的惯例,都是直接拿钱的。 “你要是不吃的话,那我怎么好意思,算了,我先睡了。” 乔安意见他依然不为所动的样子,干脆直接躺下,被子把自己的脑袋也给遮的严严实实的。 要她自己吃,那她才叫难以下咽呢。 谢建南看着她这一波操作,嘴角浅浅的勾了一下,随后立马就恢复了过来,他怎么会有怎么奇怪的举动的呢。 “起来吧,我们一起吃。” 乔安意现在,胆子确实是大了不少,不过谢建南不觉得真是什么坏事。 乔安意能自己霸道一点,甚至泼辣一点都好,因为这样,才能更好的保护好自己,不让自己受委屈。 乔安意这才把头探出来,眨巴着一双水灵的大眼:“这还差不多。” 乐呵呵的重新坐好,认真严肃的道:“我们是夫妻,我说过我要好好跟你过日子的,我也想对你好一点。” 她心安理得的接受着,谢建南对她的一切好,她也想要对谢建南好一点啊,温暖他,让他这一生都能深邃安乐。 谢建南点头:“听你的。” 他也算是看明白了,乔安意有很强的原则性。 乔安意拿起一个鸡腿,馋当然是馋了,入口,更是彻底满足了:“好吃。” 下乡之后,她都没有吃到过鸡腿了。 知青的待遇都一般,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想要吃什么鸡腿,不是做梦吗。 吃完之后,乔安意满足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这个味道太叫人称赞了,这才叫生活呀。 谢建南看着她这满意的小模样,小姑娘本来是天之娇女,现在一个鸡腿的可以这么满足。 将那个包裹拿到乔安意的面前:“别人送的结婚礼物,打开看看。” 其他的东西都是他自己换的,只有这个,是老杜送的,他一眼便看出来,一定适合乔安意。 乔安意狐疑着打开包裹,眼神一下子便亮了,里面是一条粉色的碎花长裙子,款式和料子都是很不错的那种。 “好看!”
乔安意曾经,有许多的裙子,堆满了衣柜,款式自从发生变故之后,她就再也没有穿过了。 谢建南语气依然平静:“喜欢就穿上。” “早点休息吧。” 谢建南早就注意到,原本放在中间的炕桌,被挪到了边上,想着应该是乔安意半天有用处,动手要去挪回来。 乔安意打断他:“搬它做什么,多麻烦,早点休息吧。” 乔安意麻利的把裙子收好,脸颊两边,悄然升起两抹可以的红晕,动作快速的钻进被子里去,闭眼装睡。 既然是要做夫妻的,那么那一步早晚要踏出的。 只是...尴尬也是真的。 谢谢建南迟疑了片刻,随即好像想明白了什么,眼底闪过一抹错愕。 将其他东西都收起来,躺了上去。 其实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依然不小,但是没有了炕桌的隔离,总归是变的不一样了,就好像两个人之间的阻碍,一下去掉了大半似的。 谢建南睡眠一直很浅,有什么风吹草动就会察觉到,然而,半夜当他发现,自己的腰上搭过来一条纤细的胳膊时,深深的吐了一口气。 乔安意真的不是故意的吗?